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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退退退下(119)+番外

玉蔻道:“听闻长公主身边有一宫婢名为‘夏绿’,乃是临阵倒戈太后和霍骘的细作?”

萧长宁颔首:“确有此事,不过,夏绿已被处置妥当了。”

“奴婢之前侍奉太后时,曾隐约听闻夏绿向太后提起厂督,约莫是怀疑厂督身份。不过,那时太后忙着笼络锦衣卫,便暂且搁置了这个问题,直到年关祭祖宫变,太后倒台,这个问题本该彻底沉寂……”

顿了顿,玉蔻道,“直到昨夜越抚使来找奴婢,说皇上去诏狱审讯了废太后梁氏。”

阳光渐渐淡去,寒风瑟瑟,卷起一片枯叶飘过,好心情被笼上了一层阴云。

送走玉蔻后,萧长宁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即便是公差归来的吴役长亲自做的一大桌饭菜也没能调动她的胃口,白白便宜了那贪嘴的林欢。

她思来想去一整天,夜里沐浴的时候仍在想太后到底和皇上说了什么秘密。想得太入神,连浴桶的水凉了都不自知,多亏了沈玹将她从桶中捞出来擦拭干净。

萧长宁拥着狐裘躺在榻上,沈玹则坐在一旁替她擦干湿润的长发。萧长宁望着沈玹认真的侧颜,忍不住问道:“沈玹,你说废太后会不会已经怀疑你并非太监了?她会不会将这事告诉桓儿?”

沈玹道:“如果她真的起了疑心,多半会说。”

也对。梁氏心如蛇蝎,即便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又怎会轻易放过沈玹?

萧长宁拧眉。她沉思片刻,而后道:“桓儿多疑,对废太后的话多半是将信将疑,要多方试探之后才会动手。也就是说,此事还有转机,我们还有时日准备。”

沈玹面色不改,好像这事根本不值一提,只细心将她半干的长发拢到掌心,让榻边的炭盆烘干。

他说:“我会处置妥当。”

火盆劈啪作响,烛影昏黄。萧长宁望向沈玹,不太放心地说:“还是交给我处理罢,过两天我去和皇上谈谈。说到底,他是我的弟弟,我有责任规劝他。”

“长宁,交给我处理。”沈玹摩挲着她的脸庞,似笑非笑道,“我娶你,不是让你为这种事劳神伤心的。”

他眼中流露出关切,萧长宁心中一暖,嘟囔道:“我也想为你做点什么啊。”

沈玹将她拥入怀中,下巴搁在她的发顶,胸腔因闷笑而微微颤动,说:“白天的事交给我,夜晚的事交给你。”

萧长宁差点咬住舌头,“夜、夜晚……什么事?”

沈玹不说话,一双手顺着狐裘朝里摸去,摸到她不着寸缕的肌肤,光滑柔嫩,带着沐浴后花瓣的清香,十分诱人。

他动了情-欲的时候,眼底似有暗流涌动,深邃迷人。

萧长宁闷哼,声音都发了颤,按住他游弋的手掌道:“沈玹,停下,今天不可以。”

“为何?”沈玹的嗓音像是砂纸打磨过,在她耳畔喷出湿热的气音。

“还疼着呢。”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羞耻的了,萧长宁坦白道,“昨夜你太狠了,我实在受不住。”

谁知这番话委实太过暧昧,明贬暗褒,沈玹的眼神越发炙热,只能扣住她的后脑一顿深吻。

萧长宁舌尖都被他吸疼了,说话含含糊糊。

沈玹暂且放开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下腹的燥热,这才撩开她狐裘的下摆,露出一双白生生的细腿来。

“将腿打开些。”

将腿打开些……昨晚他也是这么哄去她的初-夜的,萧长宁恼道:“我都这样了,你还要做?”

沈玹一怔,而后失笑道:“别紧张,今晚不碰你,就看看你的伤势。若是严重,须得上药。”

萧长宁‘喔’了一声,稍稍放下心,然而等到沈玹将她的双腿轻轻扳开时,感受到他炙热的视线盯着自己那里,她的脸又烧得慌,捂着脸闷声催促:“快点,你好了没?”

“是有些红肿。”何止红肿?腿上还有斑驳的指痕。

沈玹重新将她裹好,撑在榻上吻了吻她,“忍太久了,第一次难免失控,委屈你了。”

萧长宁从指缝中露出一双含羞带怯的眼来,说:“勉强原谅你罢。”

沈玹眼中满是她的倒影,起身道:“我去拿药。”

第55章 洞房

休养了十来日, 转眼就到了元宵佳节。

白天下了一场小雪,傍晚时分雪霁,地上已积了一层薄薄的白,映着十里长街灯火如海,美如天阙。

东厂内,玉蔻穿了新嫁衣, 戴上了萧长宁赠送的攒珠凤冠,化着精致的妆容, 在萧长宁和沈玹的见证下与沈七的灵位拜了堂。

年轻娇俏的新娘三拜天地, 可新郎官的位置却只有一尊冰冷的灵位, 这大概,是世间最可怜的婚宴了。

沈七的婚袍是玉蔻亲手缝的,六年前赶制的那一件沈七没有福分穿上,她便又做了件新的:按民间习俗取松青色锦缎,裁剪成衣,胸襟前为白金丝线刺绣的瑞鸟图, 墨玉腰带,一针一线都精妙无比……若是沈七能穿上,那定然是京师少见的俊俏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