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退退退退下(182)+番外

说着,也不管醉酒的温陵音是否听懂,慌忙地关上了门。

沐浴完毕,越瑶混沌的大脑清醒了不少,只穿着单薄的夏裳,擦拭着湿漉漉的长发从净室出来,而后一愣。

温陵音竟还是站在原来的位置等她,寸步未离,垂下眼孤零零地站在廊下,像是个被人遗弃的小孩。

越瑶心一软,走过去牵住他的手,无奈道:“已经子时了,不是让你先去歇息么?怎么傻站在这作甚?”

温陵音更用力地回扣住她,固执道:“等你。”

“好好好,等我。”越瑶自然不会同醉鬼计较,哄他道,“走吧,带你去睡觉。”

醉酒的温陵音很乖,被她牵到榻上坐好,又乖乖地自己除了衣物,只穿着一身干净雪白的亵服,端坐在榻上看她。

越瑶拧湿了帕子,给他擦脸擦手,整顿完毕后,方按着他在榻上躺好,给他盖上薄薄的被褥。

谁知下一刻,温陵音忽的坐起,攥住了越瑶的手腕。

越瑶一手被他攥住,一手还捧着濡湿的帕子,讶然回身看他:“怎么了?”

“睡觉。”说着,温陵音不动声色地往床榻里头挪了挪,随即拍了拍身侧腾出的空位,言外之意十分明显。

越瑶好笑道:“我不同你睡,我去隔壁……哎哎!”

话还未说完,温陵音手下用力一拉,竟是将她整个人拉入怀中。

越瑶挣扎着想要坐起,又被温陵音大力按住,塞入被窝中,下一刻,温陵音炙热的吻铺天盖地而来,唇舌强势地撬开她的防守,攫取着她的呼吸和理智。

醉酒的温大人根本不讲道理,且力大无穷。

越瑶只象征性地哼了两声,很快放弃了抵抗,与他交缠拥抱在一起,唇舌相戏,被他顶弄吸吮,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水声。

两人的身体挨得近了,越瑶才发现温陵音起了反应,且反应不是一般的大。

“唉温大人你等等!”

越瑶艰难地躲开他的吻,伸手要推他,却被温陵音一手攥住手腕按在床头,使她挣扎不得。越瑶感觉自己成了案板上的鱼肉,可怜兮兮地等待着温大人的‘摧残’,嘴上仍逮着机会喋喋不休道,“你再想想啊温大人,这种事情可要想清楚了!酒后春风一度可不是你的风格!”

“越抚使……”

温陵音堵住她念念不休的嘴,长吻过后,又在她耳畔沉重地喘着气,忍得连声音都发了颤:“我想你,越抚使。”

那一瞬,越瑶的心连同身体一起酥软了。

回过神来时,两人的衣物皆是被除了个七七八八。温陵音的身体是修长匀称的类型,肌肉并不夸张,每一块都是恰到好处的完美,蓄势待发充满爆发力。

烛光温暖,越瑶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结实整齐的腹肌,赞叹道:“真是天生习武的料子。”

温陵音被她摸得浑身一僵,伸手握住了她乱动的手掌,与她十指相扣,再次倾身覆上她光-裸的身子。

他的动作很生涩,越瑶没由来有些紧张,问道:“你别乱顶……等等,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温陵音没回应她,也不知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细碎地吻着她,两片嘴唇黏住又分开,像是在品尝一块美味的糕点。他伸手抚了抚越瑶的眼角,仿佛那里有泪似的,眼眸深沉中带着几分心疼,轻声说:“越抚使,别哭。”

越瑶一怔,笑道:“你真是醉糊涂了,我没哭。”

温陵音的眼里有许多她看不懂的情愫,目光仿佛穿透她的眼睛回到遥远的过去,又重复了一遍:“别哭,越瑶。”

声音比方才更为温柔低沉。

越瑶被他莫名的话语弄糊涂了,伸手抚着他背部的肌肉线条,问道:“我在你面前哭过么,温大人?”

温陵音的面容有一瞬的茫然,仿佛在回忆过往,良久才低低‘嗯’一声,说:“八年前。”

八年前,他十三岁,跟随父亲迁往南疆。那正是春光明媚的日子,途径城外官道,道旁的两排梨树正开得热烈,一簇簇一团团的白,像是堆积着终年不化的积雪。

十三岁的温陵音骑在高头大马上,目光被梨树下的一名舞剑的少女所吸引。

那是一个同他差不多年纪的女孩,马尾高束,穿着一身雪白的白麻孝服,额间扎着刺目的白布条,浑身几乎和漫天的梨白融为一体。剑气激荡,她将一柄长剑舞得如龙似蛟,荡气回肠中又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悲伤,白衣蹁跹,好像下一刻就会化蝶而去。

她不知疲倦地舞剑,一套剑法练完后又接着练下一套,满脸水光说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温陵音的双眸中映着她舞剑的姿态,一股深深的无力和悲怆席卷而来,震撼他的心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