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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井冰(33)+番外

何晏笑嘻嘻的将那细白的指头攥入手心,摁在自己心口上,“王爷,我喜欢你啊…不信你摸摸,我这心可跳的紧呢…”

江怀瑾反应过来,怒不可支,“荒唐!下去!”

何晏非但不下去,反而越发的将他压个瓷实,“王爷…这可由不得您…”

江怀瑾凤目含毒,“何晏…我便再不受待见,好歹也是王爷,你竟胆大至此,实在是……”

何晏将身侧的丝绢塞入其口中,将他翻过身,死死摁住,“王爷,别说是你,就是皇帝现在都要看我何家的脸色行事,他又岂会为了你这么个小王爷,与我何家作对呢…”

江怀瑾趴在床榻上,给何晏反着箍了手,嘴里‘呜呜’做声,说不出半句话来。

待何晏将那饱胀之物抵在身后密处,江怀瑾这才明白过来男男之间是如何行房的。

简直是奇耻大辱。

堂堂大平王爷,被个男人进了那污脏之处,又压在身下插干,实在教人难以忍受。

恶心感涌上心头,江怀瑾干呕着,给那团东西堵着,吐不出来。

何晏抬眼一笑,“王爷莫怕,不会很疼。”

语毕,便纵腰挺入。

江怀瑾忽然一个冷战,浑身哆嗦着,痛成了一团。

喜连坐在紫檀木凳上,正迷糊着,忽然听得身后细微声响,即似啜泣,又似呼救,断断续续,像是卡在喉咙里。

猛的睁了眼,喜连这才反应过来,赶忙起身,急步朝龙塌而去。

抬手掀了帐子后,喜连松口气。

索性里面只有皇上,并未出什么岔子。

喜连微微俯了身,借着晦暗烛火,端详龙榻上的人。

浓眉紧蹙,惊怖欲绝。

像是梦魇。

“皇上…”喜连声音极轻,“皇上…”

说话间,那紧闭凤目猛的睁开,怨狠之势,竟如毒蛇吐着信子盘旋而出。

喜连给一双手紧紧的扼住脖子,脱力的载歪在龙榻边,面儿上憋的青筋四起。

元荆面儿色白的尸首一样,睁大了眼,魔障一般,死命的收紧指头。

喜连眼珠外凸,舌头极长,几欲背过气去。

“咳咳咳…皇…皇…”

待看清了眼前人吼,元荆回了神一般,猛的松了手,

却依旧余怒未消,“来人——”

喜连歪在一边,气喘吁吁,“皇上……”

元荆淬白的脸上杀气浓郁,“去——给朕将那婳羽宫的拖出来……活刮!分尸!”

喜连歇过来,拭了下满头冷汗,不自觉道一句,

“皇上,不过是梦罢了…”

“……”

“醒了就好。”

元荆心头一震,喃喃道:“醒了…”

心中却想着方才做的梦,想着那人已经死了,梦魇也过去了。

剩下现在这个,给自己掏空了神智,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了。

这样想着,元荆心里轻松了许多。

五更天,鸡鸣薄雾。

外头仍旧黑漆漆的。

——

春宝养了半月,腚上的伤口总算定了痂,好的差不多。

于是又开始整日的往淮淮屋里窜。

且说这日,淮淮刚用了膳食,春宝便进了屋,

“淮淮,我想出来了,”

淮淮正无趣,看见春宝也来了精神,“想出什么来了?”

春宝小心翼翼蹭上炕头,“就是你那心上人啊。”

淮淮很是感动,“春弟,还是你够兄弟。”

语毕,又斜了眼去瞟床上那纹丝不动的死人,阴阳怪气道:“不像有些个人…忒不仗义…”

春宝忽然敛了面儿上笑意,多出些严肃来,“淮淮,其实我不姓春。”

淮淮一愣,“那你姓啥?”

春宝看一眼四周,压低了声音,“姓张。”

淮淮眼皮一松,“你竟叫张春宝…”

春宝摇摇头,“倒也不是,只不过姓张罢了,但是名儿却未想好,‘春宝’不过是宫里头的公公给取的,唤着舒服罢了。”

淮淮感同身受,“也是,就像我,我姓何,也是未想好名儿,这淮淮也不知道是谁给取的,也是唤着顺耳。”

语毕,两人四目相对,越靠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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