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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热吃(5)+番外

有一天杨默书正站在窗边吃面包,眼看着楼下十几个人簇拥着一个轮椅从住院部门口出来,轮椅上坐着的人看不清脸,头发有点长了,垂下来遮住了耳尖。

但是杨默书一眼就能认出来是谁。

250的病人出院了。

杨默书放下手里的面包,站在窗前看了一会,直到这人给一个小弟抱着上了车,然后关上车门,驱车离开。

胸口莫名发闷,跟压了一层花岗岩似地。

杨默书静了好一会,就开始往250跑。

有人正在打扫房间,将那人用过的被褥收出去清洗,地上有几片碎纸屑,像是撕下来的床牌信息。

杨默书捡起地上的碎纸,拼凑着端详。

虽然自己在这病房待过一阵子,却从没好奇过他的名字,也没查过。

但是现在不一样。

热风自窗口窜入,掀起了年轻医生的额发,露出白嫩的额头。

杨默书垂眼盯上面那三个字。

许晚河。

看完了杨默书就蹲在地上开始捡碎片,全然不顾旁人费解的眼光,捡完了就攥在手里,跑回办公室找出一管胶水,在阳光底下一点点把那个床牌粘好,晾干了,最后放进钱包里。

后又怕人看见,就从钱包里拿出来,扔进抽屉。

但转眼又一想,办公室平时人就杂,而且抽屉也没有钥匙,没事都是放一些医疗笔记或者其他杂物,被发现的可能性更大,就又放回钱包里。

还是特意塞到放照片的那一层。

跟自己的一寸照片放在一起。

后来过了两年,杨默书都没再见过这个人。

许晚河也没回来复诊治疗。

慢慢的,杨默书就把这人淡忘了,那张床牌也从钱包转移到了抽屉最底层,落了一层灰,却没有给丢出去。

杨默书结束了实习期,因为表现良好,人又踏实肯干,便留在这家医院继续工作。

其实能留在这个城市也不错,四季如春,安逸舒适。

但有一点不太好,就是地理位置太靠近缅甸老挝,因为毒品的关系,当地黑势力很猖獗,治安力度又差,白日里看见人在街头上打打杀杀,大家都见怪不怪,晚上就更不用说。

这天中午,杨默书因为加班的缘故,就没有回家,只是忙完了手头上的事,想着去给自己买个午餐,谁知的才走出一条街,迎面就开过来几辆车堵在巷子口。

杨默书十分不开心。

因为那一家米线的味道是这个城市里最棒的,独此一家,觉无分店,而这帮不遵守交通规则的人偏偏把唯一的去路堵了个瓷实,这叫一个资深吃货情何以堪。

杨默书二话不说,挽起袖子就打算上去恳求车主让开一条缝好让自己挤过去。

结果这袖子刚挽起来,人还没等张嘴,就见那车门大开,每车下来五六个人,二三十人轮着钢管就在自己面前开干。

斗殴来的太突然,被迫叫人生死相许。

杨默书有点愣住,呆了一两秒,就赶紧开始放下袖子,生怕被误解成意欲上来干架的同党。

结果这袖子才放下一只,就被人当做同党一闷棍放倒在地。

等再醒过来的时候,杨默书已经跟两个鼻青脸肿的人绑在一起。

地下室的光线微弱,因为潮湿的原因,墙壁上都长满了青苔,破旧不堪,有灰尘从头顶落下来,轻飘飘的在光线柱里翻滚。

杨默书手脚捆的结实,后脑钝痛,想着伸手摸摸,却根本动弹不得,就更别提打电话求救了。

过了半个小时,门口进来几个人,两两一组,分别将几个人架出去。

这期间杨默书反复的跟人解释自己只是去吃饭的,不是去斗殴的,但是嘴巴都说干了也没人搭理他,只是将他们带到了楼上的一间大办公室里。

说是大办公室,其实更像个书房,整个屋子的装修华丽的过分,书桌后的真皮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腿脚懒懒的搭在桌沿儿上,低头讲电话。

被带进来的人给被迫的蹲在地上,等候发落。

杨默书想开口最后解释一下,结果抬了头,看着满屋子的黑社会,还是生生的咽下肚里。

许晚河声音低沉,少许嘲讽,

“你又要玩什么把戏?你就不能换个人玩玩,我他妈欠你的啊?”

电话里的声音平淡,带着温吞的笑意,“这回没有,我只是单纯的分一部分市场给你做,这不好容易等你恢复了么……”

许晚河冷笑一声,“你也开始等我了呢……怎么样,滋味好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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