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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僚三十一朵渣(97)

那人看看他,一步一步的走上前,蹲下来,

“当然不是梦。”

叶添趴在地上咧开了嘴,痴痴的笑,“真的?”

那人低下头去,青丝自肩膀滑落,落在叶添眼前,

叶添彻底看不清任何东西。

黑发丝丝冰冷的触感,流水一样自脸上滑过,间或竟生出些湿热来。

叶添摸了摸脸上唯一的一块水渍,

“下雨了。”

“是啊,下雨了,”那人道:“回屋吧。”

叶添从地上翻身坐起,抓了那人的手,借力起身,脚步漂浮的跟着那人走进了客栈,上了楼,进了卧房。

门板吱呀一声合死,叶添将那人压在门上,借着月色,仔细的打量。

凝眸如烟,唇瓣微抿。

叶添忽然口舌发涩,灼热满腔。

“念白……你真好看……”

禁不住用唇覆盖其上,叶添轻蹭了那人柔嫩微凉,却不深吻。

这一吻,少了几分欲望,却更多了几分浓情。

那人身子一哆嗦,抬手推开了叶添。

叶添后退几步,满眼惊悸,“念白?”

细白的指头捏了火折子,点燃了桌上红烛。

那烛火自一片漆黑里腾出一朵火花,拖出一片柔蜜的颜色来,映的点蜡人一双凤眼分外勾魂。

“我不是夏念白,我是容紫,”

容紫收了手,吹熄了火折子,抬眼去看叶添,

“我想你了,就去外头等你。”

叶添眨了眨眼,隐去眼底失落,长叹口气,

“容紫啊……”

容紫道:“怎么?想走了么。”

叶添摇摇头,“好困。”

容紫强自冷静,心里头却是皴裂难平,

“那你去睡吧。”

叶添笑笑,转身看了看屋子,竟晃到桌前,趴在上头。

容紫冷冷看他一眼,“怎么你这个时候开始装君子了。”

叶添趴在桌上,并不抬头,

“我又不想祸害你了。”

容紫低声一笑,

“谁祸害谁还不一定。”

叶添静默不语,半晌便有了均匀鼻息。

烛心哔剥一声,火焰吐红,溅出几点火星。

容紫继续道:“北疆覆灭,灵州动荡。”

自顾自道:“赫连紫,一直都是祸害。”

“叶添,我就不该喜欢你。”

地上的长长的影子动也不动,吹了蜡烛,隐没在黑暗里。

窗外,落叶如转砌,风卷千里。

***

待叶添睁开眼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

宿醉未消,依旧头痛欲裂。

叶添从被窝里伸出手指头,揉摁太阳穴,微微蹙眉。

而后坐起身,这才发现自己穿一身雪白小衣,躺在绿缎面的薄棉被里。

叶添凝神思索,实在是想不起来自己昨晚上怎么回的客栈。

正巧虚掩的门板一动,容紫进了屋,手上拿了个浅口瓷碟,盛一汪茶色浓汁儿,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叶添满脸倦怠:“我昨晚上怎么回来的?”

容紫关了门,“骑马回来的。”

叶添思索着点头,“看样子,我骑术还是不错的,我竟然没半点印象。”

容紫将那浅口碟塞入叶添手中,冷声道:“喝了它。”

叶添面儿上红晕未褪,“这是什么?”

容紫道:“少罗嗦,喝便是。”

叶添咧嘴一笑:“可别是毒药,我可是发过誓的,要牡丹花下死。”

容紫斜他一眼,“你是断袖,这辈子算是没机会在牡丹花下死了。”

“就是个比方,”叶添道:“不过啊,眼前人可是艳压繁花,能在你面前死,也算不亏。”

容紫冷哼一声:“虚假之徒!”

叶添笑笑,仰头干了那碟水汁儿,登时眉眼都挤到一起,“忒酸……”

“是醋,”容紫接过浅口碟,“你昨晚上喝太多,醒不了酒如何赶路。”

叶添抽搐半晌,“你倒是给我点茶啊……忒酸了……“

容紫调转了目光,“没功夫伺候你。”

叶添忽然笑嘻嘻的凑了脸过去,“没水也无妨,口水也行。”

容紫起身,给叶添扑了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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