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侯爷你咋不上天(217)+番外

作者: 寒江雪 阅读记录

不知撞到了什么,屋里一通叮哩当啷的响。

楚怀安要乘胜追击,那人连忙开口:“侯爷,怎么是您?”

怎么是我?可不就是我么!

楚怀安狞笑着活动刚刚被踢的那条胳膊,那人捂着肚子从屋里出来,却是一张耿直方正的脸。

“怎么是你?”

楚怀安说了和这人一样的话。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四方镖局的少镖主张云天,数月以前楚怀安见他在京都大街上逮过小贼,两人还一起吃过饭喝过酒。

“草民的妹妹前些日子接了笔看家护院的买卖,不曾想把雇主看丢了,舍妹在家中很是懊恼,家父也深感不妥,遂让草民在此蹲守,看歹人是否还会回来,草民守了几日都没有动静,方才正准备回家,没想到侯爷会突然来此,一时大意,误将侯爷认成了歹人。”

张云天解释,有些赧然,两人黑灯瞎火的打了半天,谁也没讨到好。

“……”

误认成歹人?爷的影子都比那些行事猥琐的人要高大英俊得多好吗!

楚怀安在心底反驳,想到张云天也是出于一番好意,便也没追究,放松身体揉了揉胳膊:“我就是突然想到点什么,进来借个火看个东西。”

做镖师的,随身都带着些家伙事,张云天当即拿出火折子,寻到油灯重新点上。

屋里恢复亮光,楚怀安便把注意力放到正事上,借着油灯把缠在手上的绢帕解下来。

“侯爷怎么受伤了?”张云天问着,又摸出一瓶金疮药,抖了点药粉在楚怀安手上:“这是我家特制的金疮药,很有效果的,还望侯爷别嫌弃!”

“……”

你都抖上去了,还有什么好嫌弃的?

楚怀安无语,张云天从自己衣摆上撕了一截布条重新给他包上,一回头看见楚怀安把那方染了血的绢帕对着火光细细查看。

“这帕子可是有什么不同?”

“这不是正看着吗!”楚怀安随口应了一句,当时温陵给了他信号明显是不方便说话,又把随身的手绢给他,怎么看都像是想借这东西传达些什么。

楚怀安这些年看过不少猎奇的话本子,知道有些人会用药水写在纸上,用火烤或者用水泡一泡就能看见,不知道绢帕是否也一样。

对着火看了一会儿,没发现什么,楚怀安让张云天帮忙打了一盆水把帕子洗净再看,依然什么也没有。

“你们镖局平日传信可有什么特别的法子?”

楚怀安不死心的问,张云天张嘴想说,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楚怀安正着急,当即一巴掌呼在他胳膊上:“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吞吞吐吐还是不是爷们儿?”

“其实说了多半也无用,只是草民认识一个人,她曾用绢帕给草民传信,用的是双面绣的特殊绣法,将绢帕线拆了,才会有字显现出来,侯爷这帕子如此重要,怕是不能……”

张云天的话还没说完,楚怀安抬手就拆了帕子。

“你说的是这样拆?”

楚怀安问,张云天脸上写满了惊愕,因为第一个字已经出来了。

看见那字,楚怀安眼睛一亮,手上动作更快,不多时,那方帕子的丝线散落在地上,余下娟秀的几个绣花字:李大人,花名册。

不知是时间不够,还是温陵得到的信息就很少,绢帕上就只有这六个字。

朝中姓李的大人不少,这上面指的是哪一位李大人并不清楚,至于花名册就更难猜了,各部都有花名册,哪一本才是他们需要找的?

楚怀安有些焦躁,不过好歹是得到点信息了,他拿着东西就要走,被张云天一把抓住,不耐烦的回头,却见这人红了眼睛。

“这方绢帕,侯爷从何得来?”

“张兄莫不是与这帕子的主人是旧识?”楚怀安反问,警惕的把那六个字揣进怀里,张云天没撒手,面色沉沉,竭力克制着怒气:“这传信技法,乃草民未过门的妻子独创,前些日子草民本是要接她到京中完婚,不成想却等到她前来悔婚,还请侯爷告知草民她的下落!”

楚怀安:“……”

什么玩意儿?你就是她那个未婚夫?

向来活得没心没肺的逍遥侯被实打实的震惊了一番,然后破天荒的心虚起来。

仔细算起来,这桩婚也算是他在背后助推才退的,现在人还因为他留在揽月阁,这事他要怎么跟张云天说?

“张兄口中的未婚妻可是一位叫温陵的女子?”

“正是!”

张云天毫不犹豫的回答,手上越发用力,表情浮出急切,可见对温陵的确用情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