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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久严射(23)+番外

这离婚的案子十个里八个都有财产争议,大多数人都想转移财产,可往往手段粗暴意图明显,回头法院一判一个准,能成功的少,现眼的多。

最主要他们都不是专业的,严希虽然披着捍卫法律尊严,维护人民权益的外衣,可实际却是深谙钻法律空隙之道,一肚子坑蒙拐骗的坏水,总之这俩人跑了一小下午,把林科那点家底划拉划拉都送上了转出的轨道上。

林科乐的一脸褶子,勾着严希的肩膀热乎嗑一句接一句,可这热乎劲还没坚持三分钟,单位一个电话打过来,林科的脸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样,黑紫黑紫的。

倒不是领导巡视要查班了,而是下午有个废标的供应商上处长前头告他的黑状,说他收受贿赂,严重违纪,而且连证据都有,也不知道上哪儿打出的他上午通话记录的单子,把当天中标份额最大供应商老马的电话号码拿记号笔双倍加红,直接铺在处长眼皮底下。

林科当场就傻眼了。

无视纪律是小,受贿供应商是大。

这事严重了。

招标明令规定,招标其间一切保密,不许外传,严禁营私舞弊行为。

但这就跟在政府办公大楼门口贴的反贪宣传海报一样,都是给老百姓看的,整天从底下过的大肚蝈蝈没一个不贪的。

所以大家一直都对保密工作这事不太上心,谁知道,到最后一群人都在这浑水摸鱼,结果自己个倒霉催的就偏偏摸着一条叼着鱼钩的鱼。

真他妈的,到底是哪个孙子在背后放长线钓大鱼呢?

林科在回去路上一根烟接着一根烟的抽,直接干掉了严希剩下的半包小熊猫。

怎么想也觉得圆不回去。

就算处长愿意相信自己是一不小心拨出去的电话,并没有真的打。

可招标会议中心当时有四个摄像头,会议结束后直接把影音资料上传回信息中心,处长一个电话就能看见自己几分几秒站在哪儿打电话。

那是铁一样的证据,就算林科满身嘴也撇不净了。

林科叼着烟屁股,抽的直冒火星子。

估计主任是当不上了,先想法把自己的科长保住吧。

——

当天晚上的饭局取消了。

算是意料之中。

下了班,石久跟周文俩人蹲一烧烤摊上撸串子,喝扎啤,吃的满牙缝子都是孜然辣椒面儿。

天渐渐黑了,烧烤一条街上人声鼎沸,此起彼伏的吧唧嘴。

石久跟周文在一张矮木桌前头喝的嘴都斜了,肉串都撸不干净,扔在地上招来好几只猫,多的都直在俩人脚边儿打架。

周文喝茫了,似乎没注意到桌下面对挠的猫,

“石久,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挺高兴呢?有啥喜事?”

“没啥,就是不小心绊倒一个挺讨厌的同事,觉得怪解气的。”

“不小心绊倒?我看你是故意使绊儿吧?”

周文仰脖灌了一口啤酒,

“我还不了解你?少他妈跟我眼前装,我算发现了,你这个逼就是长了个老实脸,咱这帮朋友里其实属你最坏,心眼最多。”

石久闷头嚼羊腰子,

“你太抬举我了,我最近觉得我自己傻逼透了,丢人事一裤兜子,要多难看又多难看。”

周文看石久吃的没个人样就上去劝他,

“悠着点吃腰子,你也没对象,别补大发了,回去撸太猛再把下面拽下来。”

石久把吃一半儿的腰子往铁盘子上一扔,咣啷一声。

周文当这人要生气的,结果这小子瞪个眼睛看了自己一会,非但没急眼,反而生出些惆怅来。

周文给石久满上啤酒,

“咋了,喝多了?”

说完俩人碰了个杯,对着干了,又重新满上。

舌根尽是酸涩的味道,石久顿了顿,

“我喜欢一个人。”

周文望着他,“是我妹么?”

石久攥了攥手,最终放下,

“滚犊子。”

周文给自己挑了个猪脆骨,

“谁这么倒霉啊?说来听听。”

石久低头开始撕餐巾纸,

“你不认识他,我认识他很久,暗恋他一年多,现在他四处跟人睡觉,就是不跟我睡觉,你说我难受不难受。”

周文猛一抬头,嘴里的猪脆骨咬的嘎巴嘎巴响,

“这么骚的女的你也要?真够贱的你啊……”

石久稍一皱眉,“不许说他,自由交配跟自由恋爱一样应该得到理解和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