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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梅爆珠(163)+番外

可温渔现在不需要性冷淡风格,他短期内还会住在这边,没有挪窝的打算。两个人过日子,总要温馨些才好。

当初时璨搬进来时温渔把他的房间装修过,自己住了好长一段时间酒店。而今他预备将其他几个房间,也装修成和时璨那儿差不多的风格,统一点,也更适合现在他们的状态。私心么,也不是没有,他就是想到了一定要做 。

听了这计划,易景行开玩笑说,你这是装新房啊。

温渔以前因为这种话脸红,这会儿却面不改色:“怎么,不能结婚登记还不给我个住新房的机会?要不是时璨不肯,我还想重新换一套呢。”

易景行翻白眼说两个人住三百平顶级公寓就够奢侈了,再换能换什么样。温渔说那就换跃层啊别墅啊,有的是换的,被骂了一句可恶资本家。

他只过个嘴瘾,真要换房,温渔第一个懒得动。

装修方案改了好几遍,最终确定只换家具和墙纸,其他的吊顶啊地砖都将就现在的——听见“将就用吧”几个字,崔时璨高高地挑起一边眉毛。

没说话,但温渔看他的表情,满脸都写着“也太不勤俭持家了”。

于是尚未脱口而出的其他话被温渔自行掐断,挑家具这事温渔就不忙了,大热天的还要到处选,想想都麻烦。蜜罐子里泡大的少爷怎么受得了这个苦,找到装修公司,叫人把东西发到自己微信,选好后直接运到家。

中途还出了个小插曲,原本放玄关的柜子没有温渔想要的样式,他心里舍不得,最终是叫人重新定做了一个,花了两倍的钱,没敢告诉崔时璨。

大件的东西找装修公司定下,不用自己搬,有些小东西仍需要温渔亲自动手。他左右闲着,手术后还没好全,时璨也不许他去做理疗,每天恨不能将温渔关在家。

他说:“我是为你好。”

温渔耳朵听出了茧子:“你跟我妈似的。”

时璨虎着脸:“昨天谁喊爸爸轻点的?”

平常的话被他说出来总带着一点色气,温渔懒得理崔时璨,朝他做了个鬼脸,喊他滚去上班。听见关门声,他想这父子梗是过不去了。

前一夜下过大雨,气温跟着降了些,天空阴沉沉的,却又没有继续下雨的前兆。温渔在沙发上躺着,和肉松玩了一会儿,突然坐起身。

电视墙空荡荡,温渔总觉得差点什么。他很早之前就想买两幅装饰画,一幅挂在客厅,另一幅就挂书房或者主卧室,不用名家巨作,重要的是对眼。可念头一直没实现,究其原因是温渔太忙。

他翻手机找出一个地址,是此前纪月提到过的,说当地某个还蛮有名气的青年画家工作室,纪月工作的酒店都买了不少他的画。

温渔换了身衣服,心想天气不热,去看一看也无妨。

那地方位于城市中心的CBD,寸土寸金的商圈,硬是买了两层楼,盖出一个工作室。温渔把车停在了附近的一个地下车库,坐电梯上去,走了两步便找到了地方——不是他火眼金睛,是那工作室的招牌太显眼。

开在某品牌的香水门店与一家咖啡厅中间,斜出来的招牌做成画板样式,上头涂着一只彩色的水母。

工作室叫“浅海鲸”,LOGO却是水母,实在有趣。

夏天,大门紧闭开着空调,温渔推门而入触碰到旁边的风铃,发出一串清脆的响声。坐在前台的漂亮女孩立刻站起身:“您好,请问找人还是看画?”

“看画,我想买几幅装饰用的。”温渔说。

那女孩闻言,殷勤地替他倒了杯咖啡,一路端着引温渔上楼。

二楼的空间要大些,从中隔开一个玻璃房间,里头堆放着半成品的画,想来是纪月所言那个青年画家的地盘。装修简洁,一楼还有些植物和小东西,二楼就彻底什么也没了,除了两张黑色铁艺镂空座椅,就只剩下满地的油画。

艺术气息浓厚,温渔四处望了一圈,那女孩正好推开工作间的门:“老板,有客人来了。你带他看画,我下去玩了啊!”

没大没小的姿态,偏偏里面传来个懒洋洋的声音:“行,你去——”

温渔觉得有点耳熟,但一时想不起来。直到里头背对着他、扎个小辫儿的人转过身,隔着三四米的距离,温渔猛地发现是个熟人。

“夏逢意!”他喊道,有点惊喜。

穿着皮围裙,戴白手套的青年看见他,表情从迷茫顿时变为讶异,摘下一身装备,顺手把发圈也拆了,夏逢意走出来:“怎么是你,温渔?”

温渔:“我找朋友介绍的,你这个地方……不错嘛!”

夏逢意好大的委屈:“还行吧,我爸把我赶出来干活,说再到处瞎搞就不给钱了。不过客源也不少,每个月在这儿蹲几天,总比在家碍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