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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梅爆珠(167)+番外

“那……”夏逢意转向何云川,伸出手,“我今天才知道的,商秋是我大学时的学弟,他脾气很不错的,你们就也要好好地过。”

何云川不明就里,和他握了下手,只说一句谢谢。

像结束了一件大事,夏逢意又对商秋点了点头,这才把茶杯放回小桌离开。

他没如同来时一样坐温渔的车,而是打了个电话,喊其他朋友来接,说晚上有饭局。被温渔嘲讽你少喝点酒的时候,夏逢意不生气,夹着一根烟在路边抽,仍是笑眯眯的样子,好似完全没有改变。

车不多时就开到,他钻进副驾关了门,却没忍住看了一眼那家花店。

橱窗外的玫瑰红得像一簇火焰。

有许多事压在心里,连同光阴一去不回头。虽然有一点遗憾,很想问你对我还有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留恋呢?——

可看他现在过得这么好,又觉得这些话都不用再问了。

释怀就像雨过天晴。

“我回来了。”温渔摁了指纹锁开门,抱着花篮,暂时放在玄关。

沙发上要死不活的肉松耳朵动了动,即刻原地满血,一个箭步冲到温渔面前,熟练地撒娇。这条小土狗吃好喝好两个多月,已然大了一圈,温渔嫌它抱着手酸,蹲下身摸肉松的肚皮,和他玩了好一会儿。

崔时璨端着个盘子出来,看见盛放的向日葵,无奈地说:“又买花啊?”

“生活要有点仪式感,这不是快七夕了吗?”温渔打发了肉松,换好鞋,拿起那花过去,比划着放在哪里最合适。

“嗯嗯嗯,仪式感。”崔时璨哑然失笑,单手搂过温渔,在他眼角亲了亲。

瞥见另一只手端的盘子,温渔回吻他,接着就探头探脑地看:“做什么好吃的,我闻到香味了——话说回来你今天不是上班吗?”

“藕盒,刚出锅的,剩下还……卧槽!”时璨猛地推开他,大步流星跑向厨房,去拯救被自己遗忘在油锅里的食物。

背后传来温渔嚣张的笑声:“崔时璨,你也有今天!”

厨房遥遥地是他的回应:“笑个屁!”

竟然有点恼羞成怒了,温渔想着,叼着那个刚被崔时璨塞的藕盒,快乐地坐回沙发上。肉松见状即刻跳上他的膝盖,温渔揉揉它的脑袋,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被他一时兴起摆在电视墙旁边的向日葵静默注视这一切。

新的大件家具都搬回来了,整个房子不说焕然一新,也算全变了风格。过去冷硬轮廓的家具换成原木色,基调柔和,配合浅色墙纸倒不会突兀。阳台上的鸟窝秋千因为过于便宜猫在上头打盹,温渔没有拆掉,这时风轻轻吹,从客厅隐约可见一个边角。

电视放着前一天球赛的重播,崔时璨在家就喜欢开电视,无论什么节目都行。好像他并不在意主持人的念叨或者演员的尴尬台词,只想听个响。

温渔笑话他这习惯过于老年人,对方什么话也没说。

他看了一会儿电视,觉得实在无聊,拿手机连了蓝牙,开始放歌——符合崔时璨听个声响,也不至于那么吵闹。

唇齿间藕盒的香脆意犹未尽,温渔踩着拖鞋一路小跑进了厨房。

“时璨,还有没有!”他说着,目光已经先一步发现白瓷盘子里整齐码着的藕盒,炸的金黄,有几块微微焦了,但闻着更添食欲,不管不顾地伸手去拿。

崔时璨说小心烫,没阻止,问他:“好不好吃?”

温渔嘴巴被填满了说话都不清不楚的:“嗯嗯,可以,很不错。”

厨房够宽大,两个人各自占据一边都不嫌拥挤。温渔一时没别的事,索性留下亲亲密密陪着时璨做饭,偶尔肉松闻到香味进来讨嘴,被塞一块白水煮肉就满意地晃着尾巴走了。他占据靠近门边那一块,靠着墙玩手机。

“说起来,刚才清嘉问我呢。”温渔点了几下屏幕,“说周末有没有空。”

“有啊。”时璨切菜动作停了一拍。

温渔打了个哈欠:“陈千好像放暑假了,嫌德国菜不好吃,非要回国来,周五的飞机到。清嘉说如果大家都有空,就一起聚聚,八月份了嘛,到江边吃鱼。”

时璨继续切菜:“要不在家吧?”

这话让温渔一愣,他怕自己没听清似的,呆呆地问:“在家?”

“正好换完了家具,之前你不是吵着要喊朋友们来暖房吗?”时璨反问,眼角眉梢都是温柔的笑意,“还是说,想找来玩的是其他同事?”

温渔在这些小事上是金鱼记忆,转脸就忘,不料时璨给他记得清晰,当下想了起来:“真有这事,当时没想那么多……就觉得……”

他突然记起什么似的,紧紧地闭上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