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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美人(152)

大概只有对一个人毫无防备并全身心的爱慕,才能做到那样吧。

宫丞扯过被子把人盖好。

他竟也成了君子,不舍得去动眼前人一分一毫。

随后,他低下头,在郁南额头亲吻了一下:“宝贝,什么时候才原谅我?嗯?这种惩罚,我这辈子都不想尝第二次了。”

郁南呼吸间有些微的酒气。

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终是将郁南吵醒了。

在梦里,好似有人一直在对他说话,嗓音很好听,如同催眠曲般让他睡得安然。

郁南睁开眼睛,发现这里是个陌生的房间,看上去像旅馆,房间里空无一人。

他爬起来坐好后在床头看到自己的手机,抓过来一看,现在已经是早上七点,昨晚大家聚会散了之后,群里的消息还停留在KTV的那个时段,这么早应该还没人醒。

谁送他来的?

他想不起来。

郁南洗漱完毕下楼去结账,前台说是有人送他来的,郁南猜想应该是班里的男同学。

昨晚覃乐风喝得太多了,莫哥带他走时他们都还没散场。

俞川是第二个走的,走之前还问他什么时候去补纹身,郁南说可能要等到比赛之后了。

之后他们一群人闹到很晚,郁南都忘了时间。大概是因为终于到了二十岁,或是因为真的很为比赛兴奋,总之郁南特别放纵了一晚,现在宿醉的头疼让他后悔了。

严思危打电话来,问他面签怎么样。

郁南说:“应该没有问题吧,面签官都没怎么问我话。”

害他辛辛苦苦备好的好几种英文回答都没有用上。

严思危放心了些,又问:“你的声音怎么有点哑?”

“昨天晚上我和同学去喝酒聚会了。”郁南说,“喝了好多酒,现在头有点疼,嗓子也疼。”

严思危笑道:“没关系,一会儿我午休了给你带点药过来。”

郁南平时太乖了,严思危觉得他之所以会上宫丞的当,就是因为接触社会太少,不识人心,所以听到郁南和同学一起出去玩,在安全的情况下,他是很乐见其成的。

他并不知道弟弟最近被骚扰的事。

严思危忙起来的时候,一天要做几台手术,抽时间休息本来就不容易了。

郁南想了想,也没有告诉他。

这件事虽然很有可能是严思尼做的,但是郁南没有证据。

郁南听爷爷说,严思尼从小就被惯坏了。

从三岁时到严家来,严思尼就是家里的希望所在,大家都期盼他能使妈妈的病症好起来。事实上,妈妈确实好了一段时间,还能单独带严思尼出去玩了,一切仿佛都在往好的轨迹发展,外婆因此把严思尼当成了掌中宝,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虽然不是亲生儿子,但是一直到妈妈去世,妈妈都是很爱严思尼的。她常常看着郁南小时候的照片流泪,只有见了严思尼才会露出些微笑。

妈妈去世后,严思尼就跟了外婆。

上小学时,不知道他从哪里得知自己不是亲生,那时性格就走了极端。

严家家教再严格也没有把他教成一个好苗子。

郁南知道自己应该离严思尼远一点、再远一点,直到严思尼那些恶心的招数再没法用到他身上。

最好的办法,就是好好画画。

回到宿舍收拾了东西,郁南就得准备去画室。

覃乐风竟然已经回来了,昨晚郁南收了许多生日礼物,全部放在莫哥的车上,现在覃乐风都带了回来。

两人坐在床上拆礼物。

同学们送的礼物五花八门,手办、公仔、台灯、耳机等物品应有尽有,每拆一份,郁南就猜测是谁送的,然后由覃乐风将郁南的猜测放到群里,大家再来公布正确答案。

郁南常常猜错,引来众人吐槽。

最后一样东西很沉,郁南撕开精美的包装,发现里面一个厚重的木盒。

他打开来一看,竟是一套进口的油画颜料与工具。

“这是谁送的?”郁南好奇。

覃乐风放下手机:“卧槽,这个好像有点贵啊。”他说了个名字,那个同学是班里的富二代,“是不是他送的?”

郁南说:“我不知道。”

两人猜了一会没猜出来,便拍了一张照片发到群里询问。

每个人都说自己送的。

覃乐风:[……你们这么壕,下次也送我一套呀,我生日就在六月呢。【坏笑】]

所有人:[……]

纷纷与自己撇清关系。

那个富二代同学也出来了,证实不是自己送的,还说:[这套大师级的套装,人民币单价要4万多,我最近没那么多零花钱。]

群里的同学频频咋舌,这个盒子不大,颜料也很小支,竟然这么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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