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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美人(95)

这一个月宫丞行程满满,从国外回来的他并不能松懈下来。

宫丞刚回国那段时间,两人偶尔见面,见面必然少不了做ai,惹得郁南整天浑身酸痛,像要散架了一样。

可是停下来后,两人只要再一接触,就会陷入那种疯狂的状态里。

郁南有时候觉得他和宫丞在一起除了做ai就没别的事情可以做,往往想起来就连脚指头都酥麻了,他们好像是为那而生的机器,无时无刻不沦陷在欲望里。

这种情况持续了大半个月才有所缓解。

为了能更长久的“疯狂”下去,宫丞有所收敛,郁南也老实了许多。

方才两人经过一场绵长的缠绵,放得缓慢了些,用一个侧躺的姿势一边做一边亲吻。美妙的刹那持续了很久,反而彼此都得到了满足,不再像沙漠里看见绿洲的饥渴旅客。

身心舒畅,如获新生。

宫丞在郁南身上找到了前所未有的契合。

郁南在画室捣鼓新作品,宫丞便在书房办公。

他们习惯于这样的相处方式,各做各的事,如同郁南刚来这里时宫丞说的那样,他们互不打扰。

此时见郁南激动得满脸通红,宫丞放下钢笔,笑道:“是吗?对新手来说是不错的价格。”

郁南一瞬间就想到了一个可能性,走过去坐在宫丞腿上。

郁南的身上还有牛奶沐浴露的奶香气,暖烘烘的,闻着很舒服。他搂着宫丞的脖子问他:“我问你个问题,你不要骗我。”

宫丞道:“什么?”

郁南小心翼翼地问:“我的画是你买的吗?”

宫丞说不是。

郁南不信:“真的不是?”

宫丞道:“宝宝,你是不相信你的画值得别人那么喜欢,还是不相信你的画那么多钱?”

郁南老实讲:“我都不相信。买画的人是不是眼神不好?”

宫丞失笑。

“所以我才以为是你买的,只有你才会那么挥金如土。”郁南脸热,知道自己说得不对,“我不是不尊重那个买画的人的意思,是真诚担忧。画展上那么多得奖的作品他为什么不买,偏要买我这一幅呢?我画得很认真是没错,可是如果早知道别人要花那么多钱买我的画,我应该画得更更更努力一点,才配得上别人的付出。”

宫丞是个商人,他从来没见过东西卖了好价钱还担心配不上价钱的。

利益最大化才是宫丞赞同之道。

不知道该说郁南天真还是郁南清高,总之这一点他也很喜欢。

宫丞道:“那为了别人不吃亏,宝宝下次就要画得更更更努力一点。”

郁南又高兴起来:“嗯!”

宫丞亲他一下:“这么大一笔‘巨款’,你准备怎么花?”

郁南想了想:“我拿一半给妈妈,另一半留着。”

宫丞:“留着干什么?”

郁南露出一丝狡黠:“不告诉你。”

郁南最近神神秘秘,宫丞知道他在背着自己做什么。

画室的门总关得紧紧的,周一回学校的时候还要背走一个布口袋,里面装的东西也不让他碰。小朋友总有一些属于自己的小秘密,何况郁南的性格也干不了什么坏事,宫丞就随他去了。

那对娃娃倒是真的做了一套情侣装。

因为是冬天,还很应景地围上了围巾、戴上了针织毛线帽。

郁南也开始戴帽子了。

他本来就年纪小,被毛线帽一衬托,几乎有些像个未成年。

郁南皮肤白,鼻梁挺翘,还长了一张漂亮的的唇,他跟在宫丞身边,初次见到他的人总会被惊艳到。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了宫先生身边有个美人。

圣诞节,郁南从画室回来,手冻得冰凉,一进温暖的室内便脱掉外套、摘下帽子给自己的手哈气。

他这一套东西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一看就是常住在这里的。

等换了鞋进到客厅,才发现家里来了人。

是那位曾经见过面的任叔,对方两鬓斑白,正慈祥地对他微笑:“郁南来了。”

“任叔好。”郁南乖巧地问好。

宫丞正坐在沙发上,两条长腿随意搭在茶几,是个不常见的懒散姿势。

见郁南回来,对他招招手:“过来。”

郁南走过去,刚坐下就被宫丞很自然地拉过手,男人替他捂了几秒,皱眉道:“怎么这么凉?手又是干什么弄伤的?”

郁南手指冰凉,指尖多了些细微伤口,看着很是碍眼。

上一周两人见面时还没有这些伤口。

当着长辈任叔的面,尤其是宫丞说过他是由任叔带大的,郁南多了一份不好意思。

他羞答答地把手抽回来:“一点点伤口没关系的。我也不怕冷,这个时候霜山都下大雪了。”

郁南喜欢雪,冬天来时期盼了好久,深城也没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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