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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亲狈友4之欺师盗爱(35)

乐正七在魏南河耳边小声问: 「南河,我去当兵怎么样?」

魏南河一个激动,困意顿消: 「不行!」

「为什么不行?」

魏南河捂住乐正七的嘴巴, 「乖孩子,不谈这个了,你想都别想。」

乐正七不高兴地应了声,翻个身子背对着魏南河。

魏南河摸了摸乐正七瘦削的后背,握住小孩的肩亲了又亲,只能忧心地叹气。安排小孩的未来一切并不是家长的本意,可是乐正七和一般的孩子有太多不一样的地方,以他的智商和情商,一旦身边没有大人看管着,他百分之百会闯祸,魏南河只要一天掌握不到他的行踪都会操心得睡不着,就算乐正七考上大学也不许住宿舍,更何况去当兵?简直笑话!

柏为屿这段日子忙着赶毕业论文,每天就得像地狱截稿日一般,忙得他晕头转向,虽然他的毕业创作不成问题,随便拿一副画都可以应付,可是论文写得狗屎不如,眼看再过半个月就毕业答辩了,他的初稿这才勉勉强强写好。

曹老戴着一副老花眼镜,坐在妆碧堂的斜檐下,手执一支红笔,翻阅着柏为屿刚打印出来的论文初稿, 「螺钿装饰更显得神采区区……神采区区是什么?」

柏为屿解释: 「神采奕奕,错字、错字。」

曹老扶扶老花镜: 「各种材料应用在异性器官上……呃?呃?」

柏为屿流着冷汗: 「异型器皿,嘿嘿……」

「……如何产生出别样的视觉效果了捏?」曹老顿了顿: 「了捏是什么?」

「咳……没意义的,划掉吧。」

「在倭人的漆艺表达中……」曹老抖着那一叠薄的可怜的论文: 「什么倭人?这种字眼不要给我出现在论文里!」

「是、是……」

「关于审美的角度因人而异,我妈妈曾经说过……」曹老深呼吸一口气,吼道: 「某某某说,这种话只能选自名人名言!你妈妈说?你妈妈是哪位名人啊?」

柏为屿垂着头: 「知道了……」

「倭人重视漆艺的传播和发扬,融合其民族特色,棒子则几乎采用吸星大法……」曹老忍无可忍,握紧那叠纸往柏为屿脑袋上抽去, 「你有哪一句话是正经的?重写、重写!」

柏为屿抱头躲避,趁机夺回自己的论文,嘟嚷道: 「说一遍我就知道了,不用说这么多遍。」

「你还有脸说!」曹老往柏为屿脑袋瓜子上连赏几巴掌: 「十八号就要答辩了,你知不知道?」

柏为屿大惊: 「什么?十八号?不是十九号吗?」

曹老补上几巴掌: 「十八、十九有什么区别?你大便拉在裤子上才去找茅房吗?」

乐正七正坐在木楼门口的摇椅里手捧着一本地理课本,听到曹老骂柏为屿的话,嘿嘿直乐。

魏南河掐掐他的脸, 「背你的书!笑别人?你和他一样。」

乐正七没精打采地抱着黑猫,两根手指拈着书,念念叨叨,也不知道有没有念懂。

魏南河照常给他爸剥花生,乐正七装得很懂事: 「南河,你去忙,我来剥吧。」

魏南河挥挥手, 「背你的书,你凑什么热闹!」

乐正七悻悻地缩回摇椅里,一撇嘴: 「背、背、背,背你的大头鬼!」

魏老有一搭没一搭地啰嗦不休,魏南河只回应他能听懂的话,正不着边际地谈着,白左寒来了,洗得亮晶晶的咪咪虎一驾到,正停在魏南河那辆老旧的吉普车旁。

杨小空下车,回到妆碧堂向曹老打声招呼,没有多说话便埋头干活。

曹老还没说什么,柏为屿便一副打听八卦的样子,背着手在师弟身边绕圈: 「回来啦?」

「嗯。」杨小空戴上塑料手套开始磨漆。

柏为屿勾住他的脖子,压低声音问: 「刚度蜜月回来,怎么不是很高兴?」

杨小空笑一下, 「没有。」

「这么说很高兴?」柏为屿淫笑。

「也没有。」

柏为屿色情兮兮地捏捏杨小空的肩,抛个飞吻: 「和师兄说说嘛!」

曹老重重咳一声: 「兔崽子,写你的论文去!」

柏为屿拈张面纸一甩,学满清女子请了个万福,怪声怪调的应声: 「喳、喳!」

曹老一记柳棍甩在他的屁股上: 「你给我正正经经说一句‘是’会死吗?」

「痛……是、是!」柏为屿夹着尾巴,痛得一跳一跳地溜回房里去写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