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34)

文晏望了一眼顾念，他想要问她的几乎都问完了，她留在这甚是不妥于是便说“好了，谢谢你今天的配合，请出去的时候，帮我带一下门。”

顾念从站起到出去至始至终都是低着头，在她背着身关门的那一刻，白襄旗突然站起身，他想追上她，想问清楚，可是被文晏按住了，他随即冷笑了一下，多傻呀！他想问什么？问她当初为何非要离开他，问她现在还过得好吗？这些，他不都已经知道了，何必又多此那一举呢？

“照你这么说，凶手直接掐断电源岂不更方便，何必大费周折的偷梁换柱，而且如果我们顺着这个变频器的线索查下去，他很有可能会被查出来。”

白襄旗显然灵魂和身体已然抽离，他双眼空洞地望着前方，嘴巴虽一张一合，但是他说的什么话，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我查过这里的监控配备了ups电源，所以即使停电了，后备电源启动，监控依旧可以照常工作，她为什么可以做到这么无情？”

“依你而言，凶手对这里的监控一定有所了解的？”

文晏拍了拍没有反应的白襄旗，他瞬间回过神来，呆愣地望着文晏“啊~老大，你说了什么？”

“我说依你而言，凶手对这里的监控一定有所了解的？”

“了解？了解什么？”

文晏抚额“那姑娘你之前是不是就认识？从你进门到现在就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小白，你还是原来我认识的那个小白吗？”

小白进入刑侦科时间不长，也就差不多一年光景，文晏第一眼见他，只觉得这孩子比较腼腆，后来听计汉说隔壁人事科一妹子喜欢他，使劲了浑身解数追他，可是他愣是没看那妹子一眼，文晏反倒见过那妹子一眼，说有多漂亮那倒不至于，但是胜在清秀肤白。

计汉也曾问过小白，为什么对人姑娘无动于衷？当事人的小白居然不知道对方是喜欢他，有意接近他，后来计汉给他一通分析之后，他也只是淡然地说了一声“哦，她爱喜欢那就让她继续喜欢吧，反正也不关我什么事。”（PS：小白纯种直男，活该被抛弃，活该单身。）

至此以后不止科室连整个公安大厦的人都知道，小白白襄旗是个直肠癌男，他虽各方面条件都很好，可那件事以后一个个都不敢给他再介绍女朋友什么的。

可没想到自从昨晚之后，这个小白居然变了，尤其是今天，看见顾念，整个人的魂都没了，文晏也因此多瞅了几眼那姑娘，也没多大不一样啊？所以，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这两人曾经就认识，并且有过一段情。

而这段感情里谁胜谁负已然一目了然。

小白深吸了一口气说“老大，对不起，我会打起精神来的，以后再也不会开小差了。”

文晏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小白肩膀，摇着头出去，谁没曾年少轻狂疯狂爱上过一个人呢？可是作为过来人的他都无法逼迫自己去忘怀，又有什么资格去安慰劝谏他呢？

之后莫安和文晏将调查盘问的情况相互交流了一番，觉得最大的可疑还是在顾念和宋晓菲俩人身上。

小白听他俩那么一说，实在放心不下，于是单独找文晏聊了一下“老大，我实话告诉你吧，那个叫顾念的女孩是我的前女友，我们大学的时候谈过，那时我在警校读大二，她在医学院读大一，我两学校离得比较近，是在一次朋友聚会上认识的，算是一见钟情吧，后来我追她追了好久，她才答应的。

我一直以为我两会携手一生一世，可是我大三那年，她突然和我说要分手，我因为伤心难过，喝多了酒，过马路时，没注意，出了车祸。

脑门上的这道疤痕就是那时留下的，不知道我是不是因为伤心过甚，醒来后我有意无意的逼自己忘了她，可是当我昨晚再次遇见她，曾被冰封沉睡的记忆，一下又涌上了心头。

我承认，两年多了，我还是放不下她。

老大，我之所以和你坦白说这些，就是希望你也能如实告诉我，根据你的多年经验，凶手会不会是她？

老大，你放心，我只是想确认，如果真的可能是她，我一定会秉公处理，绝不会假公济私的。”

文晏大致也猜到八九不离十，可是要他怎么和他说呢？他拍了拍小白的肩膀“我能告诉你的是，根据今天宋晓菲的证词可以排除的是，那器官上的鞋跟印可能是昨晚她无意踩上去的，可是在真相没有大白之前，你应该知道，一切都是皆有可能的，不是我今天和你说不是，就真的不是她了，当然了，我和你都希望，凶手不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