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81)

但六年合同到期之后, 剩下的我们三个都选择了出走，所以这么一算下来，也有四年的时间没有见到他了，没想到再见却是真的再也见不到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你根本不知道他会来你们的演唱会是吗？”

黎生苦笑了一下“是不知道，但应该知道的。”

“什么叫是不知道，但应该知道的？”

“我说过MARS是他一手捧红的，是他出的迄今为止最好的一手牌，是他的骄傲，所以即使我们最后选择了背离他，可是他不会舍得放弃自己的这个杰作的，我们发展的越好，他越是有成就感，所以，无论如何他都应该会来的，不是吗？”

“那秦楠秦先生是否知道MARS的第一任经纪人吴凡先生今天会到场呢？”文晏突然把谈话的矛头指向了一直低头无言无神的秦楠。

秦楠听闻微抬起头，侧着眼望了几眼一旁的黎生，随后缓缓开口说“我…我也不知道。”

“如果我没听错的话，秦先生在刚出来的时候，有一阵过于惊慌失措，嘴里一直在大喊着‘他回来了，一定是他回来了，他回来报仇来了’，这里的他是不是你们MARS已故的成员葛舒？”

秦楠欲开口说什么，但是黎生一只手悄无声息地扣在了他的手背上，轻拍了几下，他顿时又哑口无言，低垂下了头，这时秦楠的经纪人也适时插了进来说“对不起文警官，我的艺人秦楠先生有轻度的抑郁症，死者又是他曾经最为亲密的经纪人大叔，所以，为了不使他的病情因受刺激再有所恶化下去，这个时候不得不暂停配合与你们的问话了，还请体谅一下秦楠先生身为艺人的不易之处。

待我们稍作休息调养缓和情绪之后，如若再需要我们配合的，我们一定百忙之中抽出时间积极配合，绝不推辞，今天，秦先生已然很是疲惫，就先告辞了。”

没有任何证据指向秦楠，外加秦楠气色的确不佳，脸色惨白不说，就连嘴唇都是泛白，他找不到理由硬留下人家“好，那就请早些回去休息吧，以后案件进展有需要劳烦秦先生的，还请这位女士如约按方才说过的话，能说到做到。”

“那是必然的，今天不好意思就先告辞了。”

秦楠走后，黎生的经纪人因为另有行程安排也带着黎生离场了。

而现场搜了一遍又一遍，却怎么也找不到死者吴凡的身体，莫名其妙的的腾空消失了。

而且W市警局没有专门的法医，因为这里此前长达数十年都没有命案发生，所以为了开源节流就没再安排这么个职位，但是目测根据死者脖子上面的上下几道深浅不一的勒痕，尚可判断死者生前应该是被人用绳子之类的东西勒过脖子，但是不是最致命的在未找到死者尸首之前尚不可得知。

这时莫安提出自己的疑问“有一个问题更匪夷所思，在断电之前，我敢保证，因为闻到有一股腥味从死者所在的vip室里传出来，外加上只有他一个人是在整场演唱会中一直处于假寐状态中的，所以我一秒都没有将视线从他身上挪开过，除了突然断定的那几秒，可是就那短暂的几秒凶手是怎么做到将一个人的头颅在旁人毫无察觉的情况下瞬间割下来，然后再把尸体转移走的呢？”

“断电前你有闻到异味？”

“对，就在老大你说情况不对，让我们注意观察人群不久后我才隐约闻到的，血腥味不是很浓，所以我当时一直不敢判定这股异味究竟出自哪里？但是在那之前我一直都没有闻到过，我的鼻子天生异于常人的灵敏，所以，死者如果一早就已死了的话，我不可能在那段时间里才闻到的。”

“你可还记得，距离现在大概多久？”

莫安望了一眼手表，估算了一下时间“一个小时不到。”

“依你这么说的话，死者的死亡时间，应该在这一个小时之内？大白，你去问演唱会的主办方，看看能不能从他们那里得到vip室所有人员的名单，计汉，将死者头颅运送回警局妥善保管，联系苏明，让他尽快抽空赶过来，小白，你去看看监控室，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徐良和莫安，继续留在现场，保护现场，查找凶手有没有留下其余蛛丝马迹，我去一趟医院，看望一下郭嘉，顺便看看能不能从他嘴里套出些别的。”

可文晏赶到医院的时候，才发现郭嘉所住院的整个楼层都被封锁死了，他向防卫人员出示了警员证，但还是被院方的人员拦在了外面，理由是病人身体虚弱，不宜现在配合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