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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亲狈友2之祸害横行(17)

「青花首推宣德。」霍梨抿嘴一笑,将手里的巨额支票夹进一本黑色的皮面笔记本,放进手提包,「杜老板比我更知道它的价值,不过杜老板,这个遗址有十几亩地,足以让你横发一笔,可什么事都讲个见好就收、急流勇退,我劝你挖到五十公尺就该收手了。」

杜佑山心道是霍梨担心地道的安全措施,便敷衍地笑着点头:「放心。」

冬至日,杜佑山手上多了几块完美的底板,他准备带去给魏南河看看。

而魏南河这边,一切如常,这天来了位老朋友……雕塑教研组的白左寒教授。白叫兽比魏叫兽低几届,十年前到法国留学,归国留校后承接无数耗资巨大的城市雕塑,从中捞取的油水自然不是小数目,故而年纪轻轻腰缠万贯,如今是学院里现代雕塑的领军人物,也是全院最年轻的硕导,这学期公派去美国考察了几个月,刚回来。

魏叫兽和白叫兽私情甚好,绝大部分原因是魏叫兽对现代雕塑一头雾水而白叫兽对传统陶瓷也狗屁不通,两人对对方的专业只远观赞叹并不涉足,所以见面就真心实意地互相拍马屁。

白叫兽赞道:「南河你这里真是世外桃源,让我羡慕死了!你给我看看,在你这盖栋别墅盖在哪一面比较好?」

魏南河笑容满面的:「又来这一套,你和我喊了好几次了,哪次盖了?每次都赖在我这度假避暑,下次过来住要交钱!」

「哪天我真盖了你别嫌我占位置!」白左寒叫嚣了几句,走到茶室窗口遥望远处石阶下的乐正七:「几个月不见,你那小媳妇儿好像长高了一点。」

「小孩子嘛。」魏南河干笑。

「你也知道他是小孩子?我还以为你不知道。」白左寒似笑非笑踱了过来,「以前你老骂我们斯文败类,到头来自己搞了个小孩子,我们谁有你的胆?」

魏南河面上的笑容微敛:「白左寒,这话难听。」

白左寒拍拍他的肩,「好好好,开玩笑,别往心里去。」

杨小空蹲在白左寒的陆虎旁,「这车好彪悍。」

乐正七抱着杰士邦,「好彪悍。」

杰士邦挥爪:「喵喵!」

乐正七:「杰士邦,别乱抓,抓坏了南河赔不起!」

杨小空看他一眼,「小七,这是车,又不是毛线团,哪有那么容易抓坏?」

杰士邦:「喵喵!」

乐正七偷偷说:「杰士邦的爪子很锋利,你看到南河的车面了吗?那几道刮痕就是杰士邦抓的。」

杨小空不信:「骗人!」

乐正七一听火了:「谁骗你?杰士邦,抓给他看!」

杰士邦得令,两爪抠着车面,吱吱往下拉。

白左寒刚保养的陆虎车门上花里胡哨地留下几道刮痕。

杰士邦回到乐正七怀里舔爪子:「喵呜……」

乐正七很自豪:「看到没有?我都说了,杰士邦是妖怪。」

杨小空扼腕:「白教授会生气的,魏师兄也会生气的。」

两人一猫不声不响地匍匐离去。

今天装雕教研组的崔教授也来了,进了工瓷坊就哈哈:「南河老弟!左寒老弟,你也在啊?」

那两人一齐起身,魏南河招呼:「崔教授,今天怎么来了?」

崔教授一指妆碧堂,「香港有个朋友送我一些新式材料,我想漆画也许用的上,就给曹老送过来,他怎么不在?」

「学院里的课他不是结束了,就去澳洲看看他女儿,顺便过个年。」魏南河给崔教授倒杯茶,「崔教授,既然来了就坐一会儿。」

崔教授搓搓手,「南河,你今年的工艺美术史安排在什么时候考?」

魏南河忍笑:「不是我安排的,你问问办公室去。」

「差不多一月十号。」白左寒道:「南河,你不厚道!」

魏南河装无辜:「我怎么了?」

「崔教授的意思很明白嘛,考题透露一点。」白左寒端起茶杯喝一口,「不然那个陈诚实就毕业不了了。」

崔教授苦笑,「南河,我也不和你啰嗦,你有空把考题发我邮箱去,不然那孩子真不能毕业了!」说完,重重叹口气,「唉,诚实是个好孩子,就是皮,受不了!」望向白左寒,「咦,他今年好像报你的研究生。」

白左寒一口茶水喷出来:「什么?」

「是啊,我前几天问他明年毕业有什么打算,他说找不到工作,准备再考个研究所继续念。」崔教授一本正经,「然后他说已经报你的研究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