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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亲狈友1之卧蛇藏鼠(27)

杜佑山不再去看杨小空,和魏南河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几句,汤和着饭很快消灭干净,正事早谈妥了,要有乐正七那漂亮小孩还能调戏调戏,现下无人可供取乐,还留在山上做什么?陪着魏南河口是心非?待吃饱喝足,他一抹嘴巴,眼睛一转:「有位评论家下午要到画廊,我差点忘了!」

魏南河悠哉悠哉地勺起汤,抿一口,「佑山,别急啊,吃完饭还准备泡壶茶和你聊聊。」继续骂,要滚还不快滚,废话真多!

「我倒是也想。」杜佑山一看腕上的手表,作紧张状:「不行不行,来不及,我得走了!太不好意思了,不然这么着,下回兄弟我请客?」心里反说,请你吃屎。

「佑山你是大忙人……」魏南河半站起来欲送客。

杜佑山把他按回去,「你慢慢吃,别送了,你这地方我熟着!」

「那好,不和你客气,你慢走。」魏南河半推半就地坐下,继续喝汤。

杜佑山风风火火的出了饭厅,杨小空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起身往外追。

「杜老板!」他在工瓷坊的台阶处唤住了杜佑山,急切的道:「稍等一下!」

杜佑山一手已拉开车门,闻言停住脚步,仰头看杨小空一眼,笑容依旧:「什么事?」

杨小空说:「你上次说会借我几本书。」

「呃?」杜佑山摆明了的是贱人多忘事。

杨小空厚着脸皮提醒道:「就是一些关于瓷器的资料,我去学校图书馆和书店找过,这类书很少……」

「知道了。」杜佑山挥手打断他,敷衍道:「好的好的,下次我带几本来借你,那我先走了,拜拜。」

凛冽的寒风刮起满目黄土,小蛮站在黑沉沉的天地之间,一袭道袍迎风飘扬,只听他喃喃道:「佛曰:智者乐水,仁者乐山;智者动,仁者静;智者乐,仁者寿。」

万籁俱静,不远处柏为屿蹲在一石头旮旯处,对蹲在自己身边的乐正七道:「他是个道士,怎么会念什么佛曰?」

乐正七摇摇头:「这句话明明是子曰。」柏为屿原以为自己就够脑残了,如今真是冷汗雨下,自愧不如!

乐正七拍拍他的肩膀,小声说:「放心好了,小蛮下手最狠辣,那天在墓穴里他还叨念着金刚经,一回头就掏出捆炸药丢出去,我都没反应过来……」话音刚落,小蛮那里传来一声低沉的枪声,柏为屿猎犬似的飞奔而去,不一会儿他和小蛮一起回来,小蛮握着一柄组装土枪,柏为屿拎着只倒霉的鸽子。

乐正七眉花眼笑:「烤鸽子、烤鸽子!」

小蛮撩起道袍,把枪插在裤腰上,然后抖一抖道袍下摆,放下来掩盖住枪,同时从后腰抽出浮尘,世外高人般一甩,闷哼道:「急什么?拔毛!」

三个坏蛋动作迅速地把鸽子毛拔干净,迅速架起火堆,乐正七贴着火苗子,口水直流:「我已经很久没有吃肉了!」

「得了吧你,刘大夫家的鸡都被你吃光了,一天一只,你是坐月子还是怎么的?」小蛮不满地哼了声,转向柏为屿:「都是这小子把我们吃穷了,你怎么不管管?」

柏为屿摊手,「他就是这样,无肉不欢,要不给他找肉吃,他会下墓去吃尸体的。」

小蛮想起昨晚半夜醒来看到乐正七幽幽发亮的眼睛,不禁打个寒颤:「别半夜把我们吃了才好。」

老蛮留下小蛮照顾乐正七,自己打扮成老农民带宝贝回去销赃是有考量的,一是觉得把受伤的乐正七还给魏南河不太妥当;二是年底了,警察严抓各项违法犯罪,他怕人多误事,尤其还带着一个伤患。

而乐正七在墓穴里挖到青玉觚的事他并不知道,还是他走了后几天小蛮才发现的,乐正七为了堵住小蛮的嘴巴,答应等青玉觚出手后四六分。其实乐正七心想,我说出手了和你四六分,又没说会出手,等我把青玉觚交给南河,打死不承认和你有什么协议,你能怎么着?告我去?

老蛮走时留下几百块,把一个孩子交给另一个孩子照顾,乐正七饿死鬼投胎似的,小蛮不仅要付他的「住院」费,每天还要赔刘大夫一只鸡。可怜的小道士一心指望柏为屿能带点钱来救命,不想柏为屿出门匆忙,一路上的机票和车票花费下来,找到乐正七时身上只剩现金一百二十块钱,别说没带是提款卡来,就是有卡也不能用……村里没银行也没提款机,几公里外的乡镇上也没有,倒是有农会。

得了,又来一个白吃不付钱的,三人花光最后一毛钱,被刘大夫赶了出来。小道士从来没有这么伤脑筋过,打了好多通电话都找不到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老蛮,这下只能当乞丐了,先找个废弃的旧祠堂混一天是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