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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又被富二代缠上了(50)+番外

小楼里就剩陈浩一个人,他阴沉地抱着胳膊,盯着沙袋上那半截笔盯了半天。然后伸出手,握住,猛地一拔!

果不其然,填充物像瀑布一样“哗哗”地流出来,流了一地。

日!说好的剧情里,不包括破坏沙袋啊!

买新沙袋,吊装,全都是他这个副社长的活儿啊!

闻哥你就追个妹子,要不要这么多套路啊!

第39章

闻裕身高腿长,几步就追上了纪安宁。

“等等啊!”他拽她,“生气了?”

纪安宁转过身来看着闻裕,那嘴角依然有笑意,当然也有更多无奈,但她肯定是没生气的。

闻裕就放心了。

“你手机没拿。”他晃晃手里的小盒子,大言不惭。

纪安宁差点又让他给气笑了。无奈地揉揉脸,她想了想,说:“辛苦你了。”

“哈?”闻裕没明白。

“辛苦你,”纪安宁轻轻地说,“为了配合我那点自尊……”

为了她那点自尊,要他这个嚣张惯了、恣意惯了的大少爷辛辛苦苦演那么拙劣的戏。

“那点自尊”四个字,涩意浓浓,闻裕听了,顿时有点后悔。他这样一个平时自信满满的人,心里也不由一时七上八下的。

还是让她难过了吗?

纪安宁拢拢头发,有点无奈地笑笑,问:“我是不是特别矫情?”

“也……不算特别吧。”闻裕吞吞吐吐地说,“就一般般吧。”

纪安宁见他回答得这么违心,了然地笑了。

她其实没生气,也没难过。死都死过一回了,经历了那么多之后,她早就没有前世那么敏感自尊了。

她更多只是感慨,今天……又看到了闻裕不一样的一面。

在纪安宁心里,闻裕就是一个根本不在乎别人感受,我行我素,放肆恣意的家伙。她没想到他会这么小心翼翼地守护她那点自尊心。

过程虽然拙劣可笑,但笑着笑着,心底便泛起一股压不住的酸涩。

所以她刚才夺门而逃,给了自己一点空气和时间。

纪安宁凝视着闻裕的浓眉俊眼,她眸子里像笼了一层烟霭,烟霭之下藏着她自己也说不清的情意。

在这温柔的目光里,闻裕觉得时间流动放缓,连心脏的跳动都变得异常缓慢。他知道,他对她的心意,她接收到了。

风吹着纪安宁的额发,她凝视他的模样让他想亲她。

可他没敢。闻裕不敢也不想打破此刻的宁静,不想唐突看起来异常柔软的姑娘。

她刚强时,他想征服,想摧毁,想占有,想戳破她的一切面具。

她如此柔软时,他却小心翼翼,不敢妄动。

这情意流动、宁静而美好的对视终结于一阵突然吹来的夜风。

他们都才运动完,发根都还汗湿着,冷风一激,闻裕和纪安宁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偏过头去各打了一个喷嚏。

纪安宁昨天晚上就被冻着了,今天特意加了一件外套。她连忙伸手去够帽子,还没碰到,闻裕已经一抬手给她把帽子拽上了。

“快把拉锁拉上。”他说。

纪安宁对上拉锁,闻裕却趁她低头,不管不顾的把新手机塞进了她拉链还敞着的背包里。

纪安宁抬头看了他一眼。

闻裕“嘿嘿”一笑。眼中都是得逞的得意。

“你要矫情就矫情,我无所谓。”他眼睛在夜色里贼亮,嘴角的笑里都是自信,“多矫情都行,你矫情的样子我也喜欢。”

“你瞧,我都这样了,感不感动?”他厚颜的又蹬鼻子上脸,“怎么样,做我女朋友吧。”

纪安宁被他逗笑了。她的笑容在夜里色像皎洁的月光一样干净美好,让闻裕心里一阵阵地发悸。

纪安宁的确十分感动,然后微笑拒绝:“不。”

闻裕:“……”

闻裕给噎得要倒仰。

纪安宁却伸出手拉住了闻裕的衣襟,给他合上:“把衣服穿好。”

闻裕衣服还敞着,露出里面只一件短袖。这两天降温降得厉害,他也不加衣服,还穿这么单薄。

闻裕心里其实很受用她的关心,但是大少爷刚刚又被拒绝了一次,正伤自尊呢,“哼”了一声,只把帽子拉上,恶声恶气地说:“要你管!”又不是我什么人。

这个家伙前世在她面前一直是个阴沉酷烈的男人,从没表露过眼前这副赌气的、幼稚大男孩的模样,纪安宁竟然觉得有几分可爱,让她忍俊不禁。

反正他身体好,火力壮。她嘴角勾起,斜撩他一眼:“随便你。”

直接撩到了闻裕的心尖上,痒死了!

闻裕攥住她一只手腕,恨恨地说:“你就老吊着我。”

嘴上说着,拇指摩挲着那滑腻腻的手腕。柔若无骨,让人心动。

“我没有。”纪安宁否认,“别瞎说。”

闻裕气哼哼地说:“那你有本事离我远点!别跟我说话,别搭理我,别给我一点念想!”

纪安宁语塞。

她是真的做不到。非但做不到远离他,她还想更接近闻裕,多了解他和他身边的人和事。她想知道前世到底他是因为什么突然从学校消失?他去了哪?干什么去了?杨博跟他又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什么恩怨情仇?

她更想通过发现蛛丝马迹提前预知真相,这样她就可以提前警告他,让他避开那些或许能避开的事。

这辈子,她想让他好好的。

而想要做到这一点,她就没法远离他。

“你看,你舍不得!”闻裕的眼睛精亮,嘴角含着得意,“我就知道,你喜欢我!”

这个人的自恋自大让人脑壳疼。

纪安宁无语,抽回自己的手往前走:“你想象力太丰富。”拉了拉帽子,帽子的边沿挡住了路灯沉暗暗的光,巴掌大的小脸遮在了阴影中。

“呵。”闻裕说,“知道你不会承认。”

他其实不全是自恋。他能感受得到纪安宁就算不是喜欢他,也肯定不讨厌他。他只是不懂,她为什么一直抗拒他。

她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闻裕虽然常常做事霸道,可他深深地明白,一个人真正的心里话是逼问不出来的,只能等那人真心愿意告诉你的那一天。

他因此并不逼迫纪安宁。

但他回想了一下,这些年他对别的女孩,似乎从未有过这样好的耐心。

到底她是不一样的。

纪安宁拉了拉兜帽,低头走在灯光下。脚下自己的影子,一忽儿变长,一忽儿变短。很像她变化不定的心情。

若没有后面那未知的、迷雾般的种种,今生接受闻裕,也并不是不可以。

可闻裕,明年便会突然从学校消失。

比这一点更糟糕的是,纪安宁不知道闻裕再出现时,到底是何时。

当她还是灵体的时候,感受不到时间,只在被人召唤时能清醒出现,其他时候像是半梦半醒的梦境。

闻裕现身接手了外婆时,她知道。但他安排好外婆的事,随即就离开了。

外婆偶尔呼唤她的名字,她才清醒。但随着时间流逝,外婆召唤她的时候都越来越少了。她还以为她会就此消散在世间。

她再见到他,是因为闻裕在和赵辰对质的时候提到了她的名字,将她召唤到了她意外坠亡的酒店天台。

这中间过了多少时间?一个月?一年?三年五年?纪安宁并不知道。

而后闻裕本该安排好一切,可以安然脱身,却依然被抓捕入狱,直到行刑。这中间又到底过了多长时间?灵体的时间感太过朦胧,纪安宁也不知道。

未知的因素太多了。纪安宁心乱如麻,叫她现在接受闻裕,跟他在一起,她做不到。

闻裕两步就追上了纪安宁,伸出手去握住纪安宁的手。纪安宁挣了一下,没挣脱。

他握得紧。

“就牵一会儿。”闻裕说,“就到这个路口,这路黑,我怕黑。”

搏击社的小楼位置很偏,这条小路两旁的树也不知道有多少年了,枝桠繁茂,遮挡了路灯的光线,夜色沉暗,看起来确实有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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