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憾生(18)

浩阳不说话了,自顾自地点了支烟抽起来,一支抽完又点一支,憾生受不了这尴尬的沉默,先开口说:“喂喂,你想说什么说什么,到我这拍香烟广告啊?”

“我爸叫我去巴西的分公司帮忙。”

憾生觉得心里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在柔软的地方扎了一下。

浩阳说:“我和他打了一架,看来这次非去不可了。”

憾生立马接口说:“不错嘛,分公司都发展到巴西去了,去见识见识也不错。”

浩阳掐灭了烟,抬头望着憾生,不是愤怒,而是悲哀,“你巴不得我快点消失吧?”

“哪有……”憾生心虚了,小声下来。

浩阳挪到憾生这边来,把他抱在怀里,轻轻地说:“憾生,你叫我别去,我就不去。”

“……”

浩阳恼了,摇晃着憾生质问他:“我哪点比杨远差了?”

憾生像做错事的小孩,低头垂眼不说话。

浩阳松开他,苦笑,“你这小子做事真绝情,以前我见你玩女人像走马灯似的,还暗自高兴呢,我还想你不是喜欢我的话怎么会跟我好了这么多年?没想到我在你心里和那些女的一样,可有可无!”

憾生动了动嘴唇,什么都没说。

“从来都是老子甩别人,这下也尝到被甩的滋味了,陆憾生你真有本事。”浩阳说完这话,摔门出去了。

当天傍晚开始刮台风,整个天都沉下来了,憾生顶着暴雨把念宣接回家,全身湿得滴水。

曹阿姨拿着毛巾帮念宣擦头发,带着些埋怨的口气嘀咕:“下这么大的雨,怎么不挂个电话叫杨先生接你们一下?”

“他公司有会议,走不开。”憾生气鼓鼓地说完这话,到自己房里的浴室洗澡。

水哗啦啦流着,憾生想起了尉浩阳,眼圈红了。

要说一点都没有喜欢浩阳,连憾生自己都不能说服自己。浩阳对任何人都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偏偏就只对他陆翰生体贴入微又纵容迁就,况且两人维持了那么多年都没有断过,自己就是再冷血也不可能对浩阳一点都不动情。

憾生想:明天是不是应该去找他说几句安慰的话?至少让他走时心里不会太难过。

可是说什么好呢?憾生绞尽脑汁,想得头都要痛了。

浴帘突然被拉开了,憾生吓了一跳,杨远落汤鸡一样站在面前。

“干什么?”憾生装腔作势地往墙角缩了缩。

杨远向前跨了一步,抱住憾生乱吻,憾生说:“念宣洗完澡就会来喊我们下去吃饭了!”

“我把门锁了她进不来的。”

憾生笑嘻嘻地问:“你今天嗑药了怎么猴急成这样?”

杨远没理会,扯了几下领带,把憾生按在墙上,低声说:“憾生,我很爱你。”

憾生应了声:“我知道”

杨远解了皮带,一边不断重复着:“憾生,我很爱你。”一边迫不及待地往憾生身体里顶……

莲蓬头的水继续撒着,水声盖住了两个人压低了的呻吟和喘息……

念宣敲着碗嚷嚷:“饿死啦!洗个澡怎么这么慢?要催几遍啊?”

憾生从楼上走下来,有些发窘。杨远在他旁边坐下来,一声不吭地埋头吃饭。

“咦,杨远哥哥也洗完了?”念宣怪笑两声,明明什么都不懂却是口无遮拦地说:“洗鸳鸯浴啊?”

憾生差点噎着。

念宣又说:“小叔叔的浴室里又没有浴缸,我的浴室里有,都可以游泳了,下次开口向我借嘛!”

憾生做贼心虚,翻了翻白眼说:“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好的不学学坏的,你才多大哪听的什么鸳鸯浴?”

念宣挤眉弄眼地说:“电视上看的嘛。”

憾生的手指都要戳到念宣的鼻子了,“你怎么笑的这么色情?”

杨远说:“行了,吃饭吧。”

憾生的气势蔫了下来,乖乖地开始吃饭。

“哇!我的妈啊!”念宣张大了嘴巴,“小叔叔好听话啊。”

“有完没完?”憾生冲她喷着饭。

念宣吃了几口,奇怪地问了句:“咦,杨远哥哥你的额头怎么了?”

憾生转头去看,这才发现杨远额头上有一小块瘀青,忙问:“你怎么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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