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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坛风云录(180)+番外

于是,江兆唯自个儿忙活,加一勺糖,搅一搅,用手指沾了一滴,转头直扑贝乐,自言自语:“点一滴到贝勒爷的咪咪上尝尝……”

贝乐终于忍无可忍,捏住他的手腕丢开,随之矜贵地扣起衣领,“越是宠你,你就越是猥琐!”

冯趣一口气喝光牛奶,奔涌满胸的吐槽全化成一个心平气和的奶嗝,心说:没成年就猥琐成这样,成年后还了得?

江兆唯全然没有察觉冯趣不对劲,他像往常一样忙碌,去小俞家喂完猫,回来遇到送快递的那小子,贱手贱脚地你捶我、我掐你,正是互殴得兴高采烈,下雨了,忙连躲带跑奔回国王坛,迎面与冯趣撞个正着。

“下雨啦!收衣服啦!”江兆唯亮开嗓门吆喝。

冯趣丢给他一条干毛巾,吐出两个字:“闭嘴。”

“贝乐呢?”江兆唯掸掸衣领上的水滴:“我的小宝贝啊,哦嘿呀哦嘿呀~”

“订货。”两个字。

江兆唯扭动的身躯卡了一下:“跃进呢?”

“送货。”还是两个字。

“清清呢?”

“没来。”多一个字都嫌累。

江兆唯抖抖一头衰毛,知道家里只剩冯趣这座毒舌冰山,吵了会挨骂,闹了会挨揍,顿时老实起来,夹起尾巴灰溜溜打开电脑,“我得应付顾客了……”

冯趣跟在他身后,不紧不慢地问:“小俞的猫什么色的?”

“全是奶牛纹的。”

“他生意怎么样?”冯趣坐到了江兆唯的桌边,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一般般。”

“瞧他挺忙。”

“是啊。”

“怎么不请个人?”

“怕别人没耐心照顾那些小家伙们吧。”

冯趣不着边际地东拉西扯,尽捡些不需要费脑的问题:“今年几号是春节?”

“一月二十几号。”江兆唯对答如流。

“那还有几天?”

“一个月。”

“贝乐好像快过生日了。”冯趣不动声色地把问题带进正轨。

江兆唯忙碌地敲字应付顾客:“你记错了,过完春节以后呢。”

“他过完生日是几岁来着?”

“三十!”由于冯趣的问题太简单了,江兆唯的每一个回答都是条件反射,丝毫没有引起警惕。

“那你什么时候满十八?”

“再过五个月……”江兆唯僵窒一瞬,在键盘上飞跃的手指顿了顿,“啊咧……”

冯趣气定神闲地掏出一支录音笔:“给贝乐听听如何?”

江兆唯慌了,咋咋呼呼扑倒在他脚下:“冯趣哥!你我无冤无仇!干嘛要害我啊?”

“我只是想听你说真话,我现在问你问题,你敢骗一句试试!”冯趣俯视着他,质问:“你家里有几口人?”

“爸爸妈妈和哥哥。”江兆唯瑟瑟发抖。

“哥哥在干什么?”

“在留学!”

“小唯,我挺同情你,不过我也必须掂量掂量你隐瞒的事会不会伤害贝乐。”冯趣拿起手机摁贝乐的号码:“要不,我还是让他亲自来拷问你?”

“我说我说!我哥工作了!”江兆唯呜呜。

“家人都是干什么的?”

“我爸妈种菜的,我哥挑粪的!”江兆唯的目光那叫一个无辜又诚恳:“我家可穷了!”

冯趣深吸一口气,继续摁电话:“看来我是摆不平你了!”

“我说我说!我哥是研究院的研究员!爸妈是退休研究员!”江兆唯嚎啕。

冯趣掐断电话,冷然问:“为什么离家出走?”

江兆唯一本正经地压低声音:“冯趣哥!我跟你说啊,我其实是我爸在实验室里用黄豆芽培育出来的,打算在我满十八岁的时候解剖我!”说到最后一句话,他的声音哽咽了,同时捂脸,伤心得十分逼真:“我知道后就逃出来了,我命苦呦……”

冯趣嘴角抽搐,“你不要再侮辱我的智商行吗?”

江兆唯痛苦地呻吟:“我说的全是真的!我的编号是黄豆人384……”

冯趣连带眼角都一起抽搐,亮出一张名片在他面前晃晃,“认得这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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