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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坛风云录(74)+番外

冯趣扯过他手中的一叠彩票,一张一张撕碎在他面前,撕一张念一张:“六块钱没了,三十八块钱没了,六十六块钱没了,一百二十块没了……”

陈跃进捂耳:“不看不看。”

冯趣全撕干净,随手丢进垃圾桶,苦口婆心地劝:“跃进啊,我拜托你有点自制力吧……”

陈跃进捂眼:“不听不听。”

“捂你妹!”冯趣把脸一肃,暴喝:“手放下!”

陈跃进听话地放下手搁在膝盖上,悲戚戚地埋怨:“都怪你不管我工资。”

冯趣头疼,“我有什么义务管你?”

陈跃进掏出几张钞票,“蛐蛐儿,刚发的工资只剩五百了,帮我看着吧。”

冯趣点起一支烟叼上,扭头:“狗才给你看钱,自己学会盘算盘算五百块怎么花一个月。”

陈跃进答:“没法活。”

“没法活去死。”

陈跃进站起来:“反正没法活,干脆都花光算了。”

“回来!”冯趣吐血三升,抢过那点可怜的钞票卷一卷塞进口袋里。

陈跃进熊一般努力窝进他的怀里,红脸儿娇羞道:“早这样多好~”

冯趣额角青筋直暴:“死开!”

江兆唯打外头回来,带着一朵新鲜的玫瑰花。元明清下楼看到了,微感诧异:“你哪来的玫瑰花?”

江兆唯想也不想:“买的呀。”

“哪家花店?”元明清刨根问底。

江兆唯警惕地护着玫瑰花,撒腿往楼上跑:“不告诉你!”

贝乐如愿获得了玫瑰花,不知是垃圾堆里翻出来的,视若珍宝,一边咬着花瓣顾影自怜,一边狠狠鄙视元明清:连买朵玫瑰花给我的心思都没有了,还拿方圆十里都买不到玫瑰这个无耻的借口来骗人。可恶!会弹琴了不起啊?我明明比斯洛普帅多了!妈了个逼逼仔的!

不过不打紧,消沉归消沉,仍旧不影响贝勒爷与自己谈恋爱。上次买了一条民国式的军裤后,贝乐又一口气买下军阀款的军靴军帽和军外套,此外,为了使背景与自身和谐统一,专门定了一套风格古旧的藤条椅和一面印满桃花的屏风,花费巨大。

贝乐拈着玫瑰,美男鱼似的卧在长藤椅上闭目养神,时不时瞥一眼落地玻璃窗印出来的自己,深感满意——如果能剔除背后的电脑和员工若干,就更有意境了!

江兆唯从靠背后面出现,脑袋钻进藤椅条,撩起贝乐的外套下摆,哇唬一口咬在对方腰上。

贝乐一惊,轻笑:“小心我踢飞你。”

江兆唯嘿嘿傻笑,撅嘴在那浅浅的牙印上舔了舔,接着又咪啾咪啾地亲。

贝乐痒了,一扭腰,“我真要踢飞你了!”

江兆唯继续上下其手,毫无逻辑地拍马屁:“贝勒爷,你帅成这样,搁在打战的时候,怎么也得是个师长呢!”

贝乐嗅了嗅玫瑰,深以为然的点点头,“那肯定。”

江兆唯立马改称呼:“师座,你就从了我吧。”

这一回贝乐没有一口拒绝,他回想起元明清给他的答复,犹豫着拉长尾音:“让我,考虑考虑……”

“啥?”江兆唯拽着藤条,眼睛瞪得几欲脱眶,“真,真的吗?师座,你不是开玩笑吧?”

贝乐起身紧紧外套,照着镜子高雅地点起烟,不怀好意地保持笑容,加重语气:“不开玩笑。”不考虑清楚怎么把这贱小子干到死,不可轻举妄动,光凭武力压不住人,万一他跟元明清一样嚼不动,闹个两败俱伤就不好玩了。

陈跃进旁观至此,被天雷轰成了木炭,战栗着问:“蛐蛐儿,你听到了吗?”

冯趣不冷不淡的应:“嗯。”

“贝勒爷即将被兆唯勾引到同性恋这一条不归路上了!”

“嗯。”冯趣冷着脸:不归你妹!

陈跃进摇晃着冯趣的胳膊,话中带话地试探道:“不容易啊!蛐蛐儿,同性恋也不是很遥远嘛~”

冯趣还是那一个字:“嗯。”暗地吐槽:贝乐,瞧你即当婊子又立牌坊,把这俩傻帽给骗的!

陈跃进见冯趣面无表情,想起他对江兆唯那犹如秋风扫落叶的态度,吓得心中一哆嗦,不敢再提“同性恋”这个话题,生怕惹对方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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