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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坛风云录(9)+番外

那边门咔哒一声响,冯趣开了门,睡眼惺忪地直打呵欠:“吵什么吵!”

陈跃进撒下李无敌,一扭头扑了过去:“蛐蛐儿,哥哥回来了~”

江兆唯瞬间被李无敌压弯了腰:“我操啊……”

冯趣用一根手指顶开陈跃进,“死开。”

陈跃进察言观色,往旁边退一步,死开了。

冯趣又命令:“死进去。”

陈跃进刺啦一下闪进门里,在门侧露出半只眼睛得意洋洋地偷窥。

冯趣两手插在棉质运动裤的口袋里,懒洋洋地一扬下巴,对江兆唯说:“我们这挤,顾客搁在你床上睡吧,就一晚而已,你别这么娇气。”

陈跃进重复:“对,别这么娇气。”

江兆唯被压得直喘粗气,“不行,你们知道的,我神经衰弱和别人同床会失眠啊失眠。”

冯趣不为所动:“那你就睡地上呗。”

陈跃进:“对,地上呗。”

“不行,你们知道的,我洁癖,这么个浑身酒味的醉鬼在身边,我会失眠啊失眠。”

冯趣眉梢一扬,冷笑:“我懒得拆穿你,坐马桶上都能睡着的人会神经衰弱?”

陈跃进:“对,神经衰弱?”

冯趣眼看江兆唯的小身板被顾客压成了豌豆芽,也不搭把手,而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那屋邋遢成什么样了?床下的袜子快长蘑菇了吧?”

陈跃进:“对,蘑菇了吧?”

冯趣不屑:“别玷污了‘洁癖’这个高尚的词眼。”

陈跃进:“对,词眼!”

贝乐有条不紊地洗漱完,从洗手间出来途经走廊,便靠在一边看戏。

冯趣总结:“别想一而再再而三的给我装娇花。”

陈跃进:“对,装娇花。”

江兆唯被批驳得毫无反嘴的余地,含泪望向贝乐求助:“贝勒爷~”

“我不管。”贝乐一耸肩,往自己屋里走,走了几步,忽然起了坏心,顿住脚步回过头笑了笑:“好了,江江,顾客丢在你屋里,你来我屋里睡吧。”

江兆唯旁顾左右,对陈跃进说:“贱贱,他叫你。”

陈跃进呲牙:“你才是贱贱,你全家都是贱贱!”

“我叫的是你呢,江江。”贝乐上前扶住醉死的顾客,和颜悦色地问:“要不我帮你扶他进去,你去洗漱?”

江兆唯被这一声“江江”唤得头皮发麻,脑筋暂时短路。

贝乐趁着这空挡迅速把李无敌扶进屋里搬上床,转而出来拉住呆立的江兆唯:“江江,走啊。”

江兆唯浑身打颤:“不,不用了,我就和萝莉同志凑合一晚吧。”

“你不是神经衰弱吗?”

“那我睡地上。”

“你不是洁癖吗?”

江兆唯狂摇头:“我改!我改!”

“不用改了,我就喜欢你这娇弱样。”贝乐拉了他几下没拉动,又揽住他的肩膀柔和地劝道:“乖,跟我进屋,你睡床,我睡地。”

江兆唯犹如五雷轰顶,扒着走廊墙壁,扎马步一动不动:“贝勒爷!您今天这是怎么了?我做错什么事你体罚我吧,你别你别你别……”

贝乐两手插到他腋下使劲拖他,耐着性子:“江江,你不是常怨我太强制不够体贴不够平易近人吗?我决定学着爱护员工,从你开始爱护,好不好?”

陈跃进与冯趣面面相觑,皆摸不透老板打的是什么算盘。

“你你你……请你从跃进开始爱护吧……”江兆唯结结巴巴地求饶:“贝勒爷,我胆小,我怕……”

“怕什么?”贝乐干脆打横把江兆唯抱了起来,不顾他的挣扎往自己屋里走,笑容阴柔,语气绵软:“别乱蹬,否则我把你从二楼丢下去。”

陈跃进捂脸:“哦~公主抱~”

冯趣恶寒:“那小子一定是又干了什么混账事惹毛老板了,活该。”

十分钟后,江兆唯两眼无神地躺在贝乐的king size粉紫色大床上,他对这张床很熟悉,而且还知道床垫下压着一条壁虎尾巴,那是他不久前趁贝乐外出时塞进去的。

贝乐打了个赤膊,穿着一条紧身豹纹内裤,恰到好处的胸肌和六块腹肌一览无遗,他大咧咧地坐在床边的球形沙发上摆弄熏香,赤裸的两腿松松地交叠,一副闲适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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