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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坛风云录(93)+番外

“那好,我不管。”元明清微笑:“从今开始不喜欢了,说到做到哦。”

冯趣收回目光,闷哼一声,心骂:你这幸灾乐祸的狐狸精。

陈跃进挨了半顿毒打,之所以说是半顿,因为贝乐狠揍他的时候发觉自己挥鞭子的姿态霸气狂野,堪称一道难能可贵的风景,便命令江兆唯搬弄全身镜,自己去换一身搭调的皮衣皮裤皮靴和皮帽皮手套再回来接着打。所幸陈跃进还有一点微不足道的智商,没有老实蹲在原地等揍,乘此机会咬断绑手腕的绳子,爬窗户跑了。

冯趣沿原路踱回去,隔老远便看到陈跃进欲盖弥彰地蹲在一拨灌木丛后面,以为别人看不到他。

冯趣目不斜视走过去,没走出五米,陈跃进果然抖着爪子追了上来,未语先落泪,若是个小白脸倒也梨花带雨招人疼,可偏偏是座金刚芭比,哭起来没有半分美感,让人想给他两拳。

冯趣没心情动拳头,不冷不热地威胁道:“再哭捏死你。”

陈跃进拉住他的手,止住泪说:“蛐蛐儿,对不起,我是个窝囊废,你不要生我的气。”

冯趣抽抽手,挖苦:“当窝囊废很骄傲是吧?”

陈跃进两只手齐上阵捏紧他的手不放:“我错了,求你别不理我……”

“你想把我捏骨折?”冯趣挑眉。

“不不不……”陈跃进赶紧松了些,右手与他五指相扣,唯恐会被甩开,又加上左手钳住他的手腕,“冯趣,你原谅我吧……”

冯趣不是矫情的人,很爽快地点点头:“没问题。”

陈跃进破涕为笑:“那我们还是好朋友?”

冯趣言简意赅地给他一个字:“是。”

陈跃进感激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也确实嘴笨,木讷讷地傻笑了一阵子,摸摸口袋,摸出仅剩的一枚硬币,讨好道:“我给你买根冰棍?”

冯趣笑了笑,“好吧。”

两个人手牵着手,和好如初回到小洋楼,好像早上那事没发生过,陈跃进一蹦一跳地推开门,粗声嗲气地嚷嚷:“我们回来啦。”

贝乐拎下别在腰上的皮鞭,冷酷一笑:“回来就好,我们继续。”

陈跃进咻地躲到冯趣身后去:“老板,你饶了我吧!”

冯趣抬手挡下鞭子,“他昨天才住院回来,身体不好,要打过几天再打。”

贝乐啐道:“他真是被你宠坏了!”

江兆唯举着一个红苹果凑过来,巴结:“冯趣……唔,对不起,我刚才去买了苹果,给你吃,洗干净了。”

“你没错,不用道歉。”冯趣拍拍他的脑袋,没有接苹果,往楼上且走且问:“有热水吗?”

江兆唯摇着尾巴:“有有有。”

冯趣自言自语:“嗯,我洗个澡。”

陈跃进大尾巴似地左绕右绕紧跟着冯趣,走上几层台阶,扭头回来拿过苹果又连跳带跑地跟上去。

江兆唯目视他们消失在楼梯口,鼻子微微泛酸,他问贝乐:“冯趣和跃进是不是都不和我做朋友了?”

“是啊,瞧你办的破事。”贝乐摘下皮手套,照着镜子叹气,为没能打到陈跃进感到很失望。

江兆唯茫然无措地扭扭手指,觉得自己遭所有人讨厌了——自己只是想帮忙,可谁知道要怎么做才不糟糕呢?他低下头,使劲揉揉酸涩的鼻子,蹲下来捡碎瓷片,眼圈儿红红的,用小孩子般委屈的口气语无伦次地抱怨:“他们不和我好了,清清骂我,你也骂我,你最偏心眼了……”

贝乐一愣,说:“喂,别捡了,过来。”

江兆唯把大块的瓷片捡进垃圾桶,拿过扫帚清扫细碎的瓷渣,背着贝乐抽抽鼻子说:“我不捡谁捡?反正到头来都是我打扫,你就会使唤我。”

“叫你过来没听到吗?”

“你又要干嘛?”江兆唯的嗓音歪七扭八的,“咖啡都泡好了,就在你手边,还要我递吗?”

“什么态度?”贝乐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他身后:“吵架的时候你不是说受够我了吗?”

“怎样?”江兆唯摔下扫帚,横眉怒目:“你又要让我滚蛋?”

贝乐坏笑:“哭了啊?这次是真哭假哭?”

江兆唯抹把脸,傲慢地一扬下巴:“假哭,眼睛这一圈都是抹上去的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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