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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亲狈友(10)+番外

由于打小的家庭原因,乐正柒接受的现代文化教育不多,而社交能力几乎为零,这几年也只是学会和那片山旮旯里的人相处,别看他胆大包天敢一个人在墓里上蹿下跳,如果把他一个人丢进繁华的大街上他反而会惶恐无措,这不得不说也是一种病。除此之外,问题少年还有严重的恋父情结和恋姐情结,在没有父亲和姐姐的情况下,很自然地转化成恋兄情结,这个兄一旦在他遇到麻烦时及时出现,小乐正柒就如破壳的小鸡看到母鸡一样,眼里只认定这么一个人了。

魏南河不见得比流氓杜厚道,但是魏叫兽好歹是个副教授,得端着个架子吧?天上掉下个冰雪诱人人见人爱的的小龙女……咳,小龙人才对,魏叫兽顾不得端架子了,也不管年龄差距多少,人家是男是女成没成年,先近水楼台混淆孩子的性取向,再花言巧语骗上床吃干抹净,最后捂进山旮旯里藏着掖着。当年把乐正柒从公安局里搞出来的若不是魏南河而是杜佑山,没准这孩子就和杜佑山好上了——可惜不管遇上的是哪个,都是一路货:披着斯文人皮的色狼。

乐正柒吃饱喝足后拿走一张定金的支票,老三老四地拍拍杜佑山的肩:“杜佑山,谢谢哈!!恭喜发财!!”

杜佑山笑:“吃饱了吗?”

“饱!!”乐正柒傻笑:“好久没吃这么饱了。”

杜佑山做好奇状:“怎么,南河没有喂饱你?”

“那倒不是,”乐正柒不屑道:“虽然吴阿姨做的菜好吃,但每天不是鸡就是鸭,不是猪就是牛,一点新口味都没有,没劲!!我想吃……唉,你能弄到老鼠干和土笋冻吗?”

阿胜轻喝:“小柒!!”

“那还不简单?你想吃什么我都能弄到。”杜佑山平素占着有钱变着花样儿玩,还就偏偏不动女人,只玩男人,但凡看到顺眼的人巴不得三句两句把人往床上拐。他握着乐正柒的手捏了捏,稀罕得不得了,哄骗道:“不然你跟我玩几天?我带你去吃个够。”

乐正柒喜出望外:“那我问问南河……”

阿胜提醒道:“魏教授会打你的。”

乐正柒一窒,挠挠头:“咳,我该回家了,拜拜。”

月亮斜斜地挂在山头,工瓷坊外的橘色路灯亮起来,杨小空依然在矮围墙前蹉跎,魏老早回屋去休息了,阿胜将车开进院子里,乐正柒就在门口下了车,讶异地问道:“小空,你在干什么?”

杨小空把速写本夹在腋下,窘然道:“没事做,就随便画画。”

乐正柒不经人同意便抽过速写本,顺手把一个快餐盒递过去,“帮我拿一下。”低头翻看手里的速写本。这本速写本已经用完了,最后十几页正反两面都是密密麻麻的图案花纹,还有潦草的瓷器器形,显而易见,花纹是矮墙上那些民窑瓷片上的花纹,器形是根据各个瓷片构建出来的完整形状。乐正柒指着矮墙问:“好看吗?”

杨小空若有所思地望向矮墙,点头说:“漂亮,所有的图案都是一气呵成的,我画了这里的三十九条草龙,没有一样的。”

乐正柒失笑,“三十九条算什么?一千条龙有一千种画法,明天给你后面仓库的钥匙,你看看去。”他把速写本还给杨小空,要回快餐盒,很大方的道:“夜宵!!我刚去外头吃大餐带回来的,吃吧!!”

杨小空用手指拈了一条干焙海参,放进嘴里咂吧咂吧,问:“这是什么?”

“炸蛆。”乐正柒在矮墙边蹲下,吃的津津有味。

杨小空头皮炸了一下,吞不得吐不得,冷汗直冒。

早上,柏为屿鼻青脸肿的坐在妆碧堂前的台阶上,抱着一叠盘子大小的漆板对杨小空说:“咩咩,这几块给你练练技法。”

杨小空看着柏为屿的脸问:“为屿,你怎么一脸的伤?”

柏为屿摸摸眉弓处的血块,平静地解释:“是这样的,昨晚柒仔到我房间找漫画书看,说我房间太乱了,所以在我床头钉了一块晾坯板。”说着举起一块漆板,一本正经的道:“来,我们不说那个,我们先看看漆板,光滑的这面是反面,有点磨砂感觉的这面才是正面……”

“为屿,那你为什么一脸伤呢?”

“因为我把很多书和杂物都放在床头那块板上。”柏为屿用发刷沾点生漆刷在漆板上,“你认真看我这里,我拿到院子里来给你做示范,就是怕屋里空气不流通你又要过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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