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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亲狈友(100)+番外

“……”柏为屿笑不出来了。

魏南河头皮发麻:我真想撕了他那身白莲花的皮给你们看看!

没有专着,评正教授属于永久性泡汤,美院里今年只有一个名额,魏南河连例会都懒得去开,白左寒开完会打来电话,“今年的正教授非我莫属了,几个对手一点竞争力都没有,实在是太让人扫兴了!”

魏南河死气沉沉地说:“恭喜啊。”

“你赶紧去弄个专着吧,需要什么出版社帮忙尽管开口。”白左寒贱兮兮地话锋一转:“现在写也来不及了,编写到出版,没个一两年搞不出来,你只能等明年了。不过我怕你明年还是没有专着,一年拖一年,你都拖多久了?只可惜我对你的破瓷器一窍不通,不然帮你写一本就是了,啧啧啧……”

魏南河黑着脸把电话掐了,乐正柒貌似懂事地问:“我帮你做个白教授的小草人扎死他吧?”

魏南河一掌把他拍飞:“背你的书去!”

周末,魏南河找借口请了文博系几名老师和主任吃自助餐,理所当然认识文博系这学期编制进校的应届博士,段和段老师。

互通姓名,再由魏南河串联一下相关人士和事件,原来是位未见过面的熟人呵。段和与魏南河握了握手,“魏教授,久仰久仰,哈哈哈哈。”干笑数声,沉默,心说这是什么孽缘啊,不知道他会不会告发我盗墓。

两个人心知肚明地对视一眼。姜还是老的辣,寒暄完毕后魏南河露出阴险的一面,避开众人小声道:“段老师,小柒分给你的东西还在手上吗?”

段和冷汗簌簌地,转念一想,怕他什么,他手上不也有文物?于是反问:“小柒那把剑呢?”

魏南河坦然承认:“我没收了。”

段和道:“我匿名捐给博物馆了。”我可没骗你,我确实把夏威的黄金面具捐了。

魏南河眉目一展,骤然对这段博士好感倍增,“应该的,段老师,我敬你一杯。”

段和勉强一笑,应道:“说的是,随意,随意。”

魏南河将杯中的白酒喝干,亮亮杯底,“段老师,你们系的林主任说你在理论方面堪称博学,是近几年来难得的学术派人才。”

段和见对方喝得爽快,便也不拘泥,一口喝干酒,谦虚道:“虚名而已,魏教授,我年轻,学得广但浅薄,多是拘于书面。我来这里时间不长,可魏教授大名我是如雷贯耳,文博系本科还常劳驾您代课,我需要向您多多请教学习。”

“请教不敢当,互相学习,互相学习。”

场面上的话说得差不多了,魏南河直奔主题:“段老师,林主任应该和你说了,我希望能和你合作出一本专着。”

段和面有难色,实话实说:“魏教授,不瞒你说,如果我能在近几年出一本比较有影响力的专着,对于我转正后评副教授肯定是大有帮助,只不过我学的是文物研究,范围很广,在古陶瓷方面的研究尤其薄弱,恐怕没这能力与你合作。”

“过谦了,段老师,”魏南河给他满上酒,“我不是贸然来找你的,你二十万字的硕士毕业论文和博一发表的关于哥窑瓷的论文,我都看了,你的研究与我的实践有些许偏差,但逻辑理论极其严密,引证论据繁多,部分例子连我都闻所未闻,可见你当真是博学多才,我是可望而不可及的。恕我直言,你不是在古陶瓷研究方面薄弱,仅仅是在实践方面薄弱了一点,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个任你研究的场所,你可有兴趣?”

段和安静听着,待魏南河说完了,他沉思片刻,道:“魏教授请讲。”

“从陶瓷的制作工艺,绘画技法,釉料的配制,乃至窑火的控制,你都可以接触到。”魏南河压低了声音:“还有各朝各代的瓷器,真品,你在博物馆只能远观不能触碰的,我都有。”

段和脸色微动,抬眼直视着魏南河,“魏教授,看来您手中有不少东西。”

魏南河笑而不言。

“您告诉我这些是不是太冒险了?”

魏南河换了杯葡萄酒,抿一口道:“强龙不压地头蛇,我就是这里陶瓷界的地头蛇,你不能拿我怎样,况且,知道我家底的大有人在,不差你一个斯文派的学者。”

段和听着这自负的言辞,心下有点儿不爽,“您在古陶瓷圈子里是功成名就,何必在意一个正教授的头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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