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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亲狈友(191)+番外

崔教授附和道:“魏教授说的是,人无完人嘛。”

接着,答辩会场上一阵死寂,一边是雕塑整个泱泱大系,人多理足,一边是以装饰为主的崔教授和魏教授希望雕塑系让步,两边似乎是较上劲了,都不肯再发言,院长两边都不想得罪,也保持沉默。

柏为屿站在发言席上,冷汗雨下,不敢再多嘴,生怕又被人抓住话柄。

杨小空有些心慌,掏出手机给白左寒发条短信:白教授,拜托你帮他说句话!

白左寒看完短信,侧过脸匆匆扫一眼杨小空,十分为难。寻思良久,他打破沉默:“我说几句吧,其实关于基本功的观点有一定分歧,我在法国留学的时候,发现欧洲许多艺术家不是一个职业,而是副业。他们平时可能是小职工,农场主,甚至是管道修理工,他们中很多连基础泥塑都不会,闲暇的时候创作一些现代艺术品,以奇形怪状的创作表达他们的思想,说真的很多我都看不懂。比如我在英国的一个展上看到一坨黑焦焦的东西,下面的标牌写:鸡蛋的幻想。”

场下有人开始笑。

白左寒正色道:“不要笑,这个鸡蛋的幻想标价十万英镑,我当时想:这个狗屁玩意儿能卖十万英镑?我批量做岂不是赚死了?不止鸡蛋能幻想,鸭蛋也能。”

场下的笑声更大了。

“但,这是那个艺术家的思想,也只有这个能卖钱,再有第二个,就是抄袭。”白左寒在众人的笑声中面不改色的道:“好吧,再说说国内的一些偏写实的雕塑作品,某大学里的里有个雕塑,一男一女并肩而立,女的拿一本书,男的高高举起一个地球,那就是远近闻名的‘读书顶个球’。”

主席上的各个教授面上的表情都缓和了一些,魏南河莞尔,感激地看了眼白左寒。

白左寒成功地转移大家的注意力,缓缓说:“在艺术方面,不管写实还是抽象,风格创新还是传统承袭,对于不同的艺术家而言有不同的意义,侧重点也不一样,当然,我和我们的主任一样,支持基础的决定性作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以晚辈谦虚的姿态,眼神里带着询问的意味望向系主任,给足那位老头儿的面子后,继续说:“但对于不同于我们的思想和观点持保留意见。院长您是国画系的,您对于吴冠中老先生所提出的‘笔墨等于零’不也表示出了一定程度的赞同?艺术是自由的,不应该以学生的一句话或者一个观点就将他一棒子打死,魏教授说的对,柏为屿的创作具有鲜明的个人风格,他去年获得最佳青年艺术家称号,就是圈内对这种风格的肯定。”

杨小空心脏砰砰乱跳,比台上的柏为屿还要感动。

陈诚实咂舌道:“天,我未来的导师嘴巴真厉害,死的都说活了,完全不是崔教授能比的嘛!”再一想,缩缩脖子:“上午他要是真的想把我打回去重修简直是轻而易举,崔老头哪里说得过他?”

杨小空微笑:“你这才发现?白教授人很好的。”

陈诚实丧眉耷眼的说:“我还是喜欢我们的崔老头。”

杨小空心说:你不喜欢白教授,他还不喜欢你呢。

答辩完,柏为屿脚底虚浮地飘出来撒了个尿,心有余悸地直抹冷汗。手机开机便跳出两条短信,一条是夏威发来的:答辩得怎样了?重修了没留级了没死了没?

柏为屿骂了句:“乌鸦嘴!”快速给他回四个字:险象环生!

另一条短信是段杀发来的:答辩完给我个电话。

柏为屿撇撇嘴,先给曹老挂个电话,通报一下自己的答辩很顺利,将其间的意外都隐瞒掉了。

曹老笑骂:“兔崽子,你总算能毕业了!”

柏为屿想说些感谢的话,话到嘴边觉得太煽情,便又吞回去,带着鼻音说:“曹老,我毕业你高兴个什么劲啊?以后就小空陪你了。”

曹老唾弃道:“你有地方去码?等你找到工作再说吧,没用的东西!”

柏为屿讲完电话后,合上手机,忽然百感交集,正一个人蹲在厕所里伤感呢,段杀的电话来了。

“答辩完了?”那声音冷冰冰的呦!

柏为屿没好气:“完了,怎样?”

段杀问:“没收到我短信?”

“收到了,怎样?”

“怎么不给我电话?”

“懒得,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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