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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亲狈友(214)+番外

段和把书砸到他脸上,“你给我去念书!”

夏威讪讪地摸摸鼻子,回到书桌前拿起历年试卷,瞬间困意袭来,头晕脑胀,自言自语:“我饿了,唉,我看看早饭是不是都吃完了,哦耶,还有一个鸡蛋!”

段和悲愤得无以复加:“你怎么这么讨厌啊……”

魏南河给他家小孩争取到一个文博学院考古专业借读的名额,只要大一期末的成绩能够达到全班平均水平便可以转正式生,如果过不了,第二年还是借读,直到什么时候能达标什么时候转正。这可是文博学院院长才能特批的名额,魏南河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搞定的,欠人情不说,借读费一年两万,抵得上魏教授半年的工资。

虽然魏南河的工资只是进账渠道的微小部分,但乐正七还是有些肉疼,自己一念之差,两万块钱就这么打水漂了,可以买多少浆糊呀!他搂着魏南河的胳膊说:“我第一年就转正,一分一千块,会念书也是赚钱啊!”

魏南河亲亲他的脸蛋,“你别有压力,我们不是交不起钱,第一年转不了第二年转,反正毕业前得给我转了,不然拿不到学位,听到没有?”

乐正七懂事地点点头,“知道了。”

阿胜打外面进来,嚷了句:“魏教授,开窑了,那个罐子发色不太对头。”

杜佑山交给魏南河几块底板,只剩罐底沿露出些许釉里红花纹,是很开门的成化釉里红,就发色来看,大概是出自一个窑,铜料涂抹浓厚,微有一定程度的流淌现象。并不是随便什么窑都可以烧釉里红,就古代窑工的说法,能烧出好瓷器那都是有窑神庇护。釉里红之所以稀有,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与釉料和窑火有关,是魏南河也不能完全控制自然因素,接出来的罐子发色不对头也是意料中的事。

魏南河伤脑筋铜料的重新配制,同时有些好奇杜佑山打哪儿弄来的这些个源源不断的底板?

乐正七戴上手套,拎出一个罐子倒放在地上,捏着底足,另一手拿个小铁锤,哐哐哐敲碎了,只剩底板。魏南河揉揉太阳穴,“七啊,别在这里闹。”

“我帮你干活呢。”

“你让我看清楚我的罐子再砸成不?”魏南河拎着他的衣领拽到一边去,“再说,不需要你帮忙,你找小空和为屿玩去。”

“为屿在贴金箔,我一过去就把他的金箔吹跑了。”乐正七被太阳照得眯起眼睛,“小空去白教授那儿做泥塑了,那我下山去找他玩玩?”

“不行。”魏南河想也不想,“我没空送你。”

“我自己坐公车去。”

魏南河摸出一张十块钱的票子,“手机记得带身上,一个小时给我挂个电话。”

乐正七咬咬嘴唇,抱怨道:“十块钱,上山下山的车费差不多,连买个冰激凌的钱都没有多余。”

“下了山叫小空给你买。”

“你再多给我五块吧。”乐正七可怜巴巴地哀求。

“五块钱可以买两罐浆糊呢,够你吃个饱了。”魏南河不为所动,挥挥手说:“去吧去吧,天黑前得回来。”

乐正七撇撇嘴,觉得自己太惨了,眼看是快要成年的人,家长居然连五块钱都不肯多给,真是太他妈强制了啊!

白左寒到工作室时,撞见杨小空正打着赤膊蹲在礼堂外面的水龙头旁刷牙,他刚冲过凉,短发不住地滴水,裤腰浸湿了一大截,胳膊上都是大大小小的红点。

看到白左寒从车上下来,杨小空将挂在水龙头上的T恤拿下来抹抹脸上的水,毕恭毕敬地唤了声:“白教授,早上好。”

白左寒走过去,二话不说往他脑袋上抽了一巴掌。

杨小空捂着脑袋后退几步,一脸不解。

白左寒扯扯领带,骂道:“你猪吧?还真的睡在这了?一些破泥需要你看吗?拜托你长长脑子!”

杨小空好委屈:“是你说……”

“我随便说说的,”白左寒扯过杨小空的胳膊怒道:“我看你昨晚就差没被蚊子抬走了。”

杨小空抓抓胳膊上的红点,笑着转移话题,“我妈说我血甜,比较招蚊子。”

“休息室里有纱窗,哪冒出这么多蚊子?”白左寒余怒未消,将杨小空往礼堂里搡了一把,“去给我涂风油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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