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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亲狈友(219)+番外

“我打电话和他说过,他没听完就把电话挂了。”钟和顺悻悻道:“因为一些家事,我们父子关系比较僵,呵呵……”

魏南河皱皱眉,“您下榻什么地方?我通知为屿,叫他……”

“魏教授不用费心了,”钟和顺歉然拍拍魏南河的肩,“这孩子犟得像头驴,给他打了一晚电话他都没接,我本来想在这多呆两天,和他见上一面也好,可是公司有急事,今晚就得回河内。”

魏南河缓声劝道:“钟先生,你们家什么事我不知道,不过为屿也没那么不讲理,我找他说说,叫他晚上陪你吃个饭,然后送你去机场。”

钟和顺苦笑:“算了,我们父子俩是一见面就吵得不可开交,不见也好,见了还让我生气。”

钟和顺走后,魏南河感慨道:“为屿这小子挺争气,学费生活费都是自己赚的,漆画的成本这么高,也不见他向家里要一分钱,我还真的以为他爹早死了。”

“父子间哪能有什么深仇大恨,柏为屿年轻不懂事,”杜佑山坐下来翘起二郎腿,“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他早迟会后悔。”

这个话题太沉重了,魏南河叹口气,转移话题:“佑山,那几件釉里红的铜料不太好配,我烧了几个窑,发色都不对头,得拖一段时间让我琢磨琢磨。”

“不急啊,”杜佑山保持微笑:“慢工出细活嘛,你都不急提款,我怎么好意思催着要货?”

魏南河两手插在口袋里,踱到窗边往下张望,若有所思地问:“佑山最近有没有收到什么青铜器?”

杜佑山片刻踌躇都没有,“有啊,古董行里有不少,随便你挑。”

魏南河追问:“春秋时期的礼器?有吗?”

“那种东西……”杜佑山意味深长地拉长尾音,摇头,“没有,南河,那弄不好就是文物,你知道,我们是知法懂法的生意人啊。”

魏南河笑了,笑容高深莫测,“说的好。”

杜佑山漫不经心地点起一支烟,“怎么,魏教授不相信我?”

“怎么会,你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魏南河心下愤怒,但面上依然和蔼,坐回沙发上喝了一口茶,问:“对了,你不是说有事找我吗?什么事?”

“这个……”杜佑山略一斟酌,道:“我想借你家乐正七几天。”

魏南河冷淡道:“乐正七不是东西,不借。”

“别给我抠字眼,”杜佑山压低声音:“建文帝墓,有兴趣吗?”

魏南河转头盯着杜佑山的眼睛,戏谑道:“佑山是知法懂法的生意人,怎么对古人的墓这么有兴趣?”

杜佑山一歪脑袋,“行,魏教授,你别挖苦我了。我说真的,我有地图,东西我们平分,比礼器更值钱的东西多着呢。”

“地图?”魏南河眉峰一挑:“给我看看。”

“南河,你这不是说行外话吗?现在就给你看,我还捣腾个什么劲?”杜佑山笑着给他递烟。

魏南河一口回绝道:“乐正七不再干这种事了,有风险。”

一直沉默着的武甲忽然开口:“魏教授,我们不会欺负小孩子,干活不缺人,只需要一个懂行的人同行而已。”

杜佑山搭言:“是呢,能有什么风险啊?毕竟辛辛苦苦钻进墓里,总得有个人知道哪些值钱该带出来。”

魏南河反驳:“佑山你应该是最懂的,你怎么不去?”

武甲替杜佑山回答:“杜老板一天都离不开画廊和拍卖行。”

“如果真的是建文帝墓,其历史价值远不能用钱来估算的,我奉劝佑山还是把地图交给考古研究所,不要私下毁坏老祖宗的遗产。”魏南河笑几声,站起来,没头没脑地说:“乐正七这死小孩,不知道跑哪里去玩了,我再去找找他。”

魏南河前脚刚出办公室,杜佑山便把茶几上的杯子摔了,不屑地自言自语:“他挖的坟不见得比我少,再说,早几年那批海捞瓷不都是他雇人盗捞的?说的可真高尚。”

武甲合上门,“魏教授只是有原则,知道什么墓能动,什么墓不能动。”

杜佑山冷着一张脸:“挑中意的客人才卖身的婊|子就是有原则的好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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