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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亲狈友(222)+番外

段杀拍开他的手,“还不快去。”

柏为屿不情不愿地走了,一切都没啥不妥,步入天元酒店的旋转门时,他大方地冲两位门童露出阳光灿烂的笑容,以至于等他走进电梯里,一个门童这才抹把冷汗对另一个门童说:“刚才那个蓝格子衬衫脚上穿的是人字拖。”

钟和顺没有料到儿子真的会来,柏为屿也没有料到老家伙居然还没有滚,钟和顺打开门时两个人都吓了一跳,僵持几秒后,钟和顺的目光停留在柏为屿的人字拖上,又僵持了几秒,老家伙决定不针对儿子没有家教的穿着发表什么意见,勉强笑道:“进来吧。”

柏为屿提提裤脚,走进去,大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你该走了吧?再不走赶不上飞机了。”

钟和顺一看时间,“十点的飞机,八点走还来得及。”

柏为屿偏过头默默地动了动嘴角:我操你娘的呦魏南河,大师兄了不起啊?大师兄就可以骗人啊?

父子俩相对无言,许久,钟和顺打开冰箱:“喝啤酒吗?”

柏为屿摆手:“不喝。”

“果汁呢?”

“不喝。”

“可乐?”

“不喝。”

“咖啡?”

柏为屿嚣张地抖着腿:“有茅台就上一瓶吧!”

钟和顺平静地合上冰箱门,坐回沙发上,“喝茶吧。”

柏为屿坐没坐相,往扶手歪去,“一百五十万,除了杜佑山抽成的钱,剩下的我都打回你的账户了,谢谢您帮我炒名气。”

“钱是给你花的。”

“不需要,”柏为屿望向窗外,“画你带走四幅,可以挂家里给妈妈看看。剩下的还我,反正你这水平也不懂欣赏。”

钟和顺不爽:“行了哈,别给你一点颜色你就开染坊。”

柏为屿耸耸肩,闭嘴。

钟和顺点起一支烟,狠吸几口,说:“我们也别吵架,心平气和地谈谈。”

“谈吧。”

“上次你去河内我和你说的事……”

柏为屿截断他:“你别指望了!”

“嗯,我是不指望了,”钟和顺吐出一口烟雾,缓缓说:“我只是希望你继承我的产业更名正言顺,后来你妈妈也和我说了一大堆软话,我想通了,你不跟我姓也行。”

柏为屿不说话,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手微微颤抖。

“为屿,我刚把你从乡下接上来的时候,你很喜欢我,整天跟着我大伯大伯的叫,还记得吗?”钟和顺苦笑了一下,继续说:“其实我很后悔,如果不告诉你那些事,我们的关系也不会这么恶劣。”

柏为屿假装漫不经心地说:“是啊,傻了吧唧的。”

钟和顺抖抖烟灰,道:“我是身不由己,你也知道,那时你爷爷奶奶锁了我大半年,又托你表舅公把我架到俄罗斯去留学……”

“我知道个屁!那帮子老头老太都死翘了,你当然随便推卸责任!”

“我没有推卸责任,错是我……你妈妈坐月子的时候落下风湿的病根,身体一直不好,这些年我一直在尽量补偿她,我们过得并不好,往事是一大块心病,尤其是你,她天天想,想起来就掉眼泪,我希望你有空常去看看她。”

一提到妈妈,柏为屿的眼睛瞬间红了,梗着脖子嚷:“你别拿我妈说事!”

接着是很长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钟和顺一支烟接着一支烟抽,抽了半包烟后,他看看时间,站起来说:“我得走了。”

柏为屿不冷不淡地应道:“嗯,要不要送你?”

“不用,我打车。”

“没关系,我朋友的车就在楼下。”

钟和顺笑了:“行啊。”

柏为屿也站起来:“我帮你提包吧?”

钟和顺有些受宠若惊,“不用,不用,只有一套换洗的衣服,不重。”

柏为屿往前走了几步抢过包,强盗一样的口气说:“我帮你提!”

钟和顺大概是抽烟抽得急了,忽然呛住猛咳起来。柏为屿提着包,伸手在老家伙背上拍了拍,“少抽点烟吧,自己注意身体,我还不想让我妈第二次当寡妇。”

钟和顺瞪他一眼,弯腰又咳了几声才缓过来,骂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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