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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亲狈友(278)+番外

杨小空扛上自己的东西,拉起一头雾水的乐正七,“小七,我们走。”

夏威哀哀地扶起段和,“和哥哥,我们也走。”

段和压低声音警告他:“回去别在为屿面前嚼舌根,我哥光明磊落,从没有做过什么不该做的事。”

身后一阵轰隆隆的声音,悬石砸了下来。

段杀拨开眼前遍布的尘土,走近确定石洞被堵得严严实实了,这才回身向卧倒在不远处的武甲伸出手:“我们走吧。”

武甲握住他的手借力站起来,“谢谢。”顿了顿,苦笑:“谢谢你陪我走这一趟,可惜了,什么都没有挖到,杜佑山恐怕会大发雷霆。”

段杀木讷讷地应道:“真抱歉,没能帮上你。”他望着武甲,意识有些恍惚,很多年前在部队里野外演练的时候,两个人搭伴拿了第一名,也是如此狼狈,身上都是伤痕,最后武甲像今天这样和他握了握手,说谢谢。

他不知道这么多年自己依旧不变地迷恋着的,是纯纯粹粹的武甲这个人,还是那段岁月中与自己契合的灵魂,只知道以武甲唯我独尊的个性,绝对不会为了钱屈服于杜佑山那样的商人。没法责备谁,任何人都会变,武甲也不例外。

不由自主地想起柏为屿,他暗地里用力捏了捏口袋里的黄玉珠子,忽然对回家有一种沸腾般热切的期待。

一行人爬了两天山路,回到小县城,杜佑山寻不到那个墓的确切地址,只能雇人在招待所等着武甲,客气地把他请了回去。

杨小空领着乐正七马不停蹄赶回去;段和伤得严重,包扎完,挂了药水后就昏昏沉沉地睡了,夏威哭着喊着说要陪床照顾,结果霸着病人的床,将段和挤到墙角,自己倒睡得雷打不醒;段杀则在医院里的长凳上坐了一晚,确定段和没什么大碍后才回招待所里去睡大头觉。

乐正七没敢回魏南河那儿,一下长途大巴,逮着机会就想逃。杨小空握紧乐正七的手,给魏南河打个电话,如实汇报夏威和乐正七合伙骗他去挖矿的起因和一路险情,表明自己支持魏大师兄的坚定立场,同时通知大师兄,自己即将把乐正七安安全全带回来了,要打还是要关请及时做好准备。

魏南河在电话那一头毫无感情地笑了三声,“很好,小空,辛苦你了。”

乐正七隔着手机就能感受到魏南河全身阴郁的煞气,小孩吓得不行,往杨小空手背上咬一口,挣脱开来撒腿就跑。跑没几步,觉得缺了什么,一回头,发现杨小空抱着他的黑猫,黑猫奋力挣扎:“喵喵喵——”

乐正七吹个口哨:“杰士邦,跑呀!”

杨小空把黑猫塞进包里,拉上拉链,笑容依旧:“小七,你爱去哪去哪吧,魏师兄打不着你,猫就惨了,可怜的,不知道会被他丢到哪个荒郊野外去。”

乐正七舍不得黑猫,只能干瞪眼:“小空,你是不是在墓里被恶灵附身了?”

杨小空走过去箍住他的手腕,挥手招辆的士,不紧不慢地说:“以前我觉得魏师兄确实太专制了,但是有了这次经历,我发现对屡教不改又无法无天的小孩,为屿的那种溺爱措施简直是害人,说道理也没有用,只能用暴力来解决,至于用冷暴力还是热暴力,能达到效果就是最好方法。”

乐正七:“呜呜,我听不懂你说什么,我没有屡教不改,我没有无法无天,你好吓人……”

武甲回到家,两个小鬼围在他身边可劲儿地撒娇卖乖,武甲关心的只有一件事:“最近爸爸有没有打你们?”

杜寅看一眼杜卯,摇摇头:“没,爸爸这几天没回来。”

杜卯哼道:“那个姓杜的可不可以都不要回来啊?”

武甲:“……”

杜寅嘟嘴:“我几天没看到他,饭吃的多了,也不做噩梦了。”

武甲:“……”

两个孩子见武甲是被两个戴墨镜的凶叔叔押回来的,皆惊惧交加,杜寅踌躇着问:“武叔叔,你是不是逃跑被爸爸抓回来了?”

杜卯:“武叔叔,你真不够义气,逃跑也不带我们。”

杜寅:“下次要带我们哦,还要带桂奶奶。”

桂奶奶哭笑不得:“奶奶不逃跑,你们不用费心了。”

武甲摸摸杜寅的脑袋,“我没有逃跑,只是出差了。你们别这么说爸爸,不管怎么说都得对他好一点,他不会害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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