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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亲狈友(356)+番外

夏威收声,老实窝在段和脚边,温顺得像一只大兔子。

武甲给段杀打了个电话拜年,顺便关心关心他手上的伤势。

柏为屿趴在书桌前摆弄一枚印章,耳朵里听到段杀支支吾吾的说话声,纳闷地回头用口语问:谁的电话?

段杀朝他摆摆手,对电话说:“我的伤差不多了,你呢?”

“马马虎虎吧。”武甲敷衍道:“你多保重。”

段杀一边观察柏为屿的动静,一边心慌意乱地应付着:“呃,嗯,你也是。”

“上次的事我真的很抱歉,等我的伤再好点,请你吃个饭表达一下歉意吧?”

段杀一口拒绝:“不用了!不是你的错。”

“关于我求你陪我掏墓的事,唉,我们真不该去!后来我想了很多,如果有连累你的地方,请多原谅。”

段杀顿了顿,说:“没……有些事也请你多原谅……”

柏为屿搁下印章和刻刀走到段杀面前歪着脑袋偷听。

段杀绕开他,急急忙忙地说:“那没事就这样吧,新年快乐。”

武甲一笑:“新年快乐,再见。”

柏为屿凶巴巴地问:“谁的电话?”

“那个……”段杀无从解释,把手机塞裤兜里。

柏为屿抢出来,查到已接来电,狂怒地摔了手机:“死鸭子给你打电话干嘛?”

“拜年。”段杀揉揉眉心:“手机不要钱啊?有话说话,摔什么摔?”

“拜你妈!”柏为屿指着他的鼻子,咆哮:“你和他说了什么?”

“我说了什么你不全听到了吗?”

柏为屿捡起手机砸向段杀:“你给我把他的名字,他的号码,他的记录,全部删掉!”

段杀头疼:“你这是干什么?”

柏为屿揪住他的衣领,暴躁得像只疯狗:“删!”

段杀拿他没辙,只得照办。

柏为屿眼睁睁看着段杀听话地把武甲的电话全删了,这才由疯狗化成哈巴狗,脸埋进对方的肩窝里。

段杀搂着他吻了吻,叹气:“你跟狂躁症似的,除了我谁受得了你?”

柏为屿也不反驳,抬臂扣紧段杀的肩膀,满意地轻声哼唧着,似乎一只小狗正小幅欢快地摇摆尾巴。

杨小空开始频繁地抛头露脸,文物局于年前举办了一次为期三天的民间收藏交流活动,杨小空作为民间古玩界抬出来古瓷器专家,所有相关单位都得卖他面子,各个媒体大肆播报这位天才青年,这一番密集的吹捧让杨小空头顶上的光环越发光耀夺目,而他也确实没有出现一丝纰漏,说每一句话都经过严谨的考量,鉴定结果无从挑毛病,俨然一步步稳固了自己的位置。

杜佑山从始至终冷眼旁观,没有采取任何动作。

武甲在家里观看了新闻转播,问杜佑山:“你是不是有什么打算?”

“什么打算都没有,让那小子去折腾吧。”杜佑山翘着二郎腿不住地抖啊抖,“他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太年轻了!”

“这不是缺点,是优点。”武甲纠正道:“你像他一样大的时候,也差不多在古玩界崭露头角了,年轻是发展的资本。”

杜佑山摇摇头:“他跟我不一样,他没有吃过苦,只要受一次打击就会崩溃。”

杨小空谨遵柏为屿和白左寒的教导,不敢忽视专业,多忙都不忘赶回去做漆画。这天他到妆碧堂,乐正七拿出一枚印章给他,“南河不是说你需要一个印章吗?喏,为屿给你刻了一个。”

那印章是枚黄色的石头,拇指粗细,周身环绕浅浮雕龙纹,打磨细滑。杨小空记得大三的时候,市美协在美术馆举办过一次印章展,参展的印章旁附着作者照片,基本全是老头儿,唯有一方闲章旁的照片是个和自己同龄的年轻人。那是他第一次看到柏为屿的名字,得知这位活跃在各个展览上的师兄才研一,当真是崇拜的不得了。

柏为屿的任何作品都带着浓厚的个人风格,印章也一样,不拘于古板的套路,每一刀的线条弹性灵动,合理应用不到一平方厘米见方的印章,松紧结合精妙,设计更是考究到极致。

杨小空将印章握在手心里,感激地看一眼柏为屿,“柏师兄,谢谢。”

柏为屿一副谦虚样子:“应该的,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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