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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亲狈友(414)+番外

小女孩催道:“爸爸,叔叔问你话呢。”

生活中零零碎碎的事,小矛盾、小埋怨、小争吵,说个三天三夜也说不完,然而,更多的幸福、体贴,还有细水长流的爱情,把那些小瑕疵都掩盖了。他绽开一个暖洋洋的笑意,说:“我过得很好,谢谢关心。”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有我在后面撑着你呢,何况现在多了个方雾入股,杜氏倒不了。”洪安东俯视窗外,漫不经心地说:“不过一个公司和人的身体一样,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杜氏要恢复以前的鼎盛时期还需要时间。”

“那我知道,”杜佑山百无聊赖地卧在床上组装儿子的变形金刚,“明天就出院了,这腿还得养不少时间才能走动,累赘!”

洪安东丢过去一句:“累赘就砍掉吧,反正你只需要一只右手签字盖章就行,其他手手脚脚也是多余的。”

杜佑山反唇相讥:“先砍掉你自己多余的手脚吧。”

“我不行,”洪安东目不转睛地望着坐在长椅上的韩谦:“我这辈子没伺候过人,笨得很,恨不得长出三头六臂,能将他照顾得更细致些。”

出院那一天,杜佑山回到家,坐在沙发上摊开手脚,感慨道:“家里真好。”

不知从哪里传来轻飘飘的一声:“没你就更好了。”

杜佑山瞪向蜗居另一角沙发的两个儿子:“谁说的?”

杜寅很无辜:“不是我。”

杜卯假装自己是杜寅:“不关我的事呀……”

杜佑山额上青筋直暴,拳头痒痒的。

“啧!”武甲沉声喝止:“杜卯,不许对爸爸这么没礼貌。”

杜卯一撅嘴,低头不说话。

杜寅假装自己是杜卯,真挚地道歉:“爸爸,对不起,我错了。”

武甲赞许地看他一眼,“都进去做作业。”

杜寅扯扯杜卯,两人乖乖地溜回自己房里。

“真讨厌!”杜佑山抱怨:“好好的心情被这死孩子破坏了!”

武甲帮杜佑山脱下外套,“别和孩子斗气,一点肚量都没有。”

杜佑山握住武甲的手,同时仰视他的眸子:“那你以后多劝劝我,我把肚量撑大一点。”

武甲莞尔:“行。”

杜佑山追着他的目光,“你上次答应我的事,不会反悔吧?”

“什么事?”

“好好跟我过,不去找他了。”杜佑山一脸殷切。

武甲静默一瞬,宛如发誓般郑重地说:“我说到做到。”

童年时为温饱发愁、少年时为禁忌的爱情忧心、长大后为亲人的离去而悲痛、成年后在爱人和罪恶之间挣扎,再接着,是漫长的八年等待和寻找,没有一天过得轻松。

那些让他痛苦万分的领悟,那些留存在记忆深处的往事,都卸下吧。不要再不停转头往后看了,从今开始,学会遗忘、学会将目光放到前方、学会对自己宽容一些。

他过完今年,就三十了,未来还有很多很多路,他决定和身边这个人在一起,重新练习爱一个人,重新开始他的生活。

方雾这次回来的目的昭然若揭,那个男人闲着没事干就在白左寒来去的地方晃悠——当然,那些地方也是杨小空上下课的必经之路。

杨小空站在雕塑楼顶层石膏像存储室窗边,嘴里叼着一支烟,透过缝隙空落的百叶窗,他的目光落在对面一楼教研室的小天窗里,白左寒正在那间屋里暴躁地走来走去,不知道在吵什么,而方雾则半坐在他的办公桌边沿,右脚搭在左脚上,歪着头笑微微地看他发脾气。

“你跟了半个月时间,就算眼睛瞎了也该看出来我和别人好了,你他妈打哪来回哪去!”白左寒指着方雾的鼻子:“你笑什么笑!我告诉你,你再跟个十年八载也不会有结果的!”

方雾戏谑道:“不啊,我跟了半个月,你就忍不住和我说话了。”

白左寒狂怒:“我是警告你别再像变态狂一样跟着我!你到底想怎样啊?”

方雾从裤兜里掏出护照复印件:“我想让你帮我办个你们大院的出入证。”

白左寒把那张可怜的复印纸撕成碎片:“你做梦吧你!”

“哈哈,和你闹着玩呢!”方雾变出一张出入证,在白左寒面前一亮,“我可以找别人办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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