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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亲狈友(426)+番外

杜佑山顶着一头乱发钻出来,下巴支在武甲肩上,“亲爱的,嘴一个。”

武甲把脸埋进了枕头里,“刷牙……”

“啧!”杜佑山听话地爬起来拖着伤腿跑进洗手间里刷牙,哼着小调,“等着,我刷完再来和你舌吻七七四十九个小时,继续昨晚的体位干到天黑。”

武甲大为头痛,坐在床边揉了揉太阳穴,“我今天出去办点事。”

“什么事?”杜佑山从浴室里探出脑袋。

“去一趟陵园,清明那段时间受伤了,没有去给周伯父扫墓,总得补上。”

浴室里安静了几秒,杜佑山吐掉一嘴泡泡,走出来拿起枕边的手机一看日期,颇为不满:“为什么选今天?”

武甲抽张纸巾拭去杜佑山嘴角的牙膏沫,“想起来就去,没别的用意。”

杜佑山蹲在他身边,抱住什么亲什么,亲了他膝盖又亲大腿,吭哧吭哧地在他的大腿根处留下好几排牙印,极不甘愿地应了声:“好吧,早去早回。”

八年前的今天周烈出事,过完今天,他和杜佑山步入第九个年头。说没有别的用意是骗人的,他今天除了给周伯父扫墓,还想去看看周烈的墓碑,最后看一眼周烈的照片,从此以后,当那个人真的死了。

“杜氏的拍卖会请我去剪彩,”杨小空面对着全身镜,面无表情地正了正西装衣领,“杜佑山一方面低三下四地对我示好,一方面又不出席开幕式,你说他是什么意思?”

白左寒洗了个澡伏在床上补眠,闻言稍一踌躇,说:“他的伤没好全,还瘸着一条腿,最近什么场合都没出面。”

“所以杜氏的大股东方雾先生负责与我周旋。”杨小空垂眼系领带,“你觉不觉得杜佑山很蠢?”

死一般的僵窒。

杨小空走到床边单膝跪下,带着撒娇的口气:“左寒,帮我系领带。”

白左寒坐起来,挪到床沿给他系领带。

杨小空不说话,他仰视着近在咫尺的爱人,眼神温软得犹如这六月初的阳光,和煦而又倾尽柔情。

“好了。”白左寒摆正领带,扯了扯。

杨小空说:“白左寒,我很爱你。”

白左寒顿了顿,泪水呼之欲出,“我知道。”

“你不知道。”杨小空拉过他的手,低头吻吻他的指尖,然后将脸紧贴他的掌心,念咒语般自说自话:“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以前没有别人,以后也不会有。”

“……我明白。”

“你明白就好。”杨小空看看时间,一脸疲惫地立了起来,弯腰在白左寒额头上落下一个吻,“今天之前你犯过什么错,我不计较,以后不要再犯了。”

白左寒目视着杨小空离开卧房,楼下汽车发动的声音传来,混着黑猪呼哧呼哧的叫声和铁门合上的吱呀声,他这才反应出对方的话中深意,惊得张口结舌。

下了一夜雨,放晴了,而陵园顶上的风仍旧嘶声呼啸,武甲站在不远处,冷漠地看着一群人在周烈的墓碑前烧纸献花。那些人是周烈的弟兄或手下,不少人每一年都有来祭拜。义气这玩意儿,难道就是在人死后体现吗?武甲冷笑。

消磨了一个上午,人陆陆续续地离开,唯独剩一个瘦高的身影久久逗留不走,最后竟然蹲在墓碑前抽起烟来。

条子龙,周烈最好的哥们,武甲对这些混黑道的一向没有好感,但对条子龙并不反感。周烈不在后,这个人定时去疗养院看望周伯父,也常往周伯父的户头里存钱,虽然那些钱微不足道。

“周烈,我和你说,当年一起摸爬滚打的弟兄,就剩我一个了,我也想收手,可是……唉,不说这个了……”

“周烈,我和你说,戏子无情婊子无义,我们几个中就属你最专情,可你看,你心肝宝贝的小情人一见你死了,转头就奔杜佑山怀里。早些年我真为你不值,恨不得给他几枪让他去陪你好了……”

“嘿嘿,和你开玩笑的,我真宰了他,你做鬼也不会饶过我。周烈,我和你说,我前不久才发现,杜佑山把你的心肝宝贝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你放心吧……”

身后发出一声不易察觉的声响:“沙……”,有什么人轻轻靠近!条子龙警惕地侧身一躲,条件反射拔出枪,刷地转身指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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