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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亲狈友(437)+番外

白左寒窝在家里写他的职称课题,两耳不闻窗外事,逼迫自己把方雾丢到九霄云外去。杨小空下课回来,端着一叠关于青铜器的资料埋头苦读。白左寒做事三心二意的,打两行字吃个水果,再打两行字看下电视,见杨小空脑袋扎进书里一扎就是三个小时没动,便用手指戳戳他的脸,“别这么勤奋嘛,搞得我很有挫败感。”

杨小空小狗似的搂着他蹭了蹭,亲了亲,接着看书,“我想学的东西很多,觉得时间不够用。”

“你这么年轻,想学什么慢慢学,急什么?”白左寒不想再看课题了,干脆关掉笔记本,斜倒在杨小空身边。

杨小空不应,又看了一会儿资料,冷不丁说:“今天方雾骂我了。”

白左寒心里一紧:“啊?他骂你什么?”

杨小空漫不经心地说:“骂我吃的穿的用的都是你的,总之骂我小白脸呗。”

白左寒拉过杨小空的手覆在自己脸上,“别理他。”

杨小空也不愿再谈这事,轻描淡写地转移开话题:“你快点去上课吧,陈师兄快疯了。”

白左寒还是那句话:“别理他。”

杨小空搁下资料,侧过身子支在白左寒上方,笑吟吟地说:“你上回介绍给我的女孩,我今天请她喝了杯下午茶。”

白左寒僵了僵,不自然地干笑两声,“别装客气了,以后不要再见她。”

“为什么不见?大大方方交个朋友,我对她没什么企图,不见才是心虚呢。”杨小空嗓音柔和,语气却强硬非常:“你也别躲方雾了,心里没鬼怕他什么?”

白左寒避开杨小空火辣辣的目光,挪动着侧枕在他的膝头不言语。

“这学期再过一个月就结束了,雕塑系那里的学生作业你总得去评分的。”杨小空悉悉索索地撩开他的衬衫,手掌温软又放肆地四处游移,一双翦水潋滟似的眸子出神地望着他,“等我答辩完,以后就不再是学生了。”

闲置在家的柏为屿一如所有不着边际的落魄艺术家,邋遢、散漫、昼夜颠倒,终日没完没了地画稿子,什么时候突然来了灵感,就颠儿颠儿奔妆碧堂去搞创作了。段杀下班回家,凌乱的桌上隔着一张纸条:鼻涕虫,晚饭自己搞定。

旁边画着一个张牙舞爪的Q版小人。段杀拿起纸张,嘴唇贴着小人无声地吻了吻。

这些天他难受的很,难以名状的巨大不安和彷徨黑压压地笼罩在头顶,让他食不知味,夜不能寐。一个人在家烦躁地走来走去,晚饭没吃,抽了两包烟,把个小房间熏得烟雾缭绕,最后他拨通武甲的电话,约对方出来喝酒。

出门前他自己给自己打气:这一趟一定要告诉武甲,以后没事少见面,有事也尽量别牵扯。

到了相约的地点,看到武甲,满腹草稿又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了。

段杀的那一点蠢蠢欲动的小心思武甲知道,他也希望尽量减少见面的次数,毕竟人家帮了他这么大的忙,又借钱又出力,也是出于关心才会隔三差五来找他,虽然他不需要这样的关心但也说不出口,只好小心翼翼地和段杀相处,生怕打破那一层纱让两个人都难堪。

段杀也不知道该和武甲以什么模式相处,两个人之间的对话一次比一次局促,对方的心态彼此都心知肚明,故而说什么话都带着暧昧,武甲终于发现有一个话题不会尴尬,那就是聊柏为屿。

“你和柏为屿怎么认识的?”武甲根本不关心别人的罗曼史,只是为了没话找话说。

段杀一点也不合作,随口应道:“说不清楚。”两个人在大排档里吃宵夜,武甲的酒量原本就比段杀好的多,加之在杜佑山身边应酬又锻炼了好几年,说他海量不过分,两瓶二锅头下肚面色不改。段杀看得心有余悸,劝道:“你少喝点。”

“别担心,这对我来说是小儿科。”武甲又开了一瓶二锅头给自己的酒杯满上,“好啦,最后一瓶,你请客,我省着喝。”

段杀窘然:“二锅头又不值钱,不是我小气,喝多了伤身……”

武甲一笑置之,“给你倒一杯?”

“不用不用!”段杀忙抬手挡下,他只喝了两瓶啤酒就开始想七想八,为了保持头脑清醒,不敢再沾酒精这玩意儿。

武甲也不坚持,便独揽了酒瓶,“唉,你和柏为屿说我的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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