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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亲狈友(496)+番外

风口用手指点点名录:“杜老板,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仓库里的情况我了如指掌,每一件你确实都有!”

娘希匹的,每句话都离不开成语,想炫耀你中文说得很好啊?杜佑山装无辜:“我没有!不信我打开仓库请你去参观?”

“你把它们都运到何处了?”风口咄咄逼人,赤裸裸的威胁之意毕现:“言而无信是生意人的大忌,希望你不要玩花样惹怒原野先生,想拔高价格我们可以商量。”

杜佑山心下嗤笑,面上依然十分诚挚:“风口先生你误会了,有钱我还不愿赚?我真是没有。”

“杜老板,那些东西的轻重你我都清楚,若有警方介入彻查杜氏,你藏哪里都无处遁形!”风口以为杜佑山只是单纯地将货藏起来了,完全料想不到他会大方到全部送人的地步——任谁也不会有如此大胆的猜测,连杜佑山自己都还如堕云里雾里,想起来只觉得是在做恶梦!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刮子赶紧清醒过来!

既然对话已然如此露骨,杜佑山也不再装腔作势,比出一个送客的手势道:“那请您务必出了门就去报警,说您意图走私文物未遂,让警方来把杜氏掀个底朝天好了,请便!”

赶走小日本,杜佑山哼哼道:“狗日的,在我的地盘上还敢跟我斗!”

“别得瑟了,他们不会吃哑巴亏的。”方雾也觉得挺解气,不过一分为二的讲,这个时候得罪人不是明智之举。

杜佑山了然:“知道,夏季拍卖会很快要开始了,我们最好警惕一点,发生什么事也好应对。”

“既然有魏南河担保,杨小空不会再从中作梗。”方雾忧心忡忡地问:“要不……还请他来剪彩吧?”

杜佑山无奈地笑笑:“他现在有资本耍大牌,我能请到就阿弥陀佛了!”

果不其然,杨小空的架子端得比喜马拉雅山还高,一口拒绝去给杜氏的夏季拍卖会剪彩,毫无回旋的余地。杜佑山明知要碰一鼻子灰也得专程去碰一趟,早有心理准备,便也不再坚持。

魏南河的地下室原本场地富余,自从杜佑山把宝藏全一锅端来,立刻拥挤得几乎无处下脚。多了一大批文物可供杨小空琢磨,他倒没有像以前那么废寝忘食地钻研,而是将时间分配得更科学些,合理利用闲暇时间进入地下室学习,更多时间则是呆在妆碧堂静下心做漆画作品,目标性很明确——柏为屿临走时用自己的作品给他捞回个金奖,那一个奖项是全国性的,毫无疑问替他在漆画界的新人中争取到了一席之地,他得加倍努力乘热打铁,不能当扶不起的阿斗。

杜氏的夏季拍卖会如期举行,征集到的拍品数目与往届相比少了四分一,总体卖相也远远不如以往的拍品上档次,杜佑山大幅降低佣金,还是没法拢来上等货品。

对于这一季的拍卖会,杜佑山是打肿脸充胖子,明知赚不了几斗钱,还是得强撑起门面,希望能力挽狂澜,向外界显示杜氏尚有能力照常运转各项活动,尽己所能打消来自合作各方的猜忌和顾虑。可惜,待拍卖会结束,事态比预想中的还要恶劣,半数拍品大幅跌价,属于杜氏古董行的八件拍品由于信誉危机的冲击,五件流拍,惨遭滑铁卢,间接地砸了杜氏的招牌。

杜佑山自嘲地摇摇头:“看来拍卖行关门大吉指日可待了!”

叹息的不仅是方雾,魏南河也深感无奈:若是有杨小空赏脸前来剪彩,就不是当下这个局面了。

与杜佑山握了握手,魏南河心里没比对方好过多少,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就告辞了。回到工瓷坊,看到杨小空在对面妆碧堂做漆画,他犹豫再三,抬脚走进去。

杨小空头也不抬:“回来了?拍卖会怎么样?”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魏南河搬过一把椅子坐在他面前,“杜氏撑不了多长时间了,先是画业,接着是拍卖行,最后是古董行,你觉得呢?”

杨小空不置可否,“我不关心。”

魏南河话锋一转:“白左寒和方雾分手了,这事你关心吧?”

杨小空低头继续磨漆,不痛不痒的丢出一句话:“他活该。”

魏南河伸手摸摸他的脑袋,“说来说去,你还是个小孩呢,跟乐正七一样,心智没有成熟,执拗又死活要逞强。”

杨小空对这样的评价很不满,偏开头,换一侧接着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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