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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亲狈友(509)+番外

方雾哑然失笑:“自找!活该!”

杜佑山近日感冒,不住吸鼻子,时不时抽几张纸巾擤鼻涕,啰啰嗦嗦地抱怨:“半辈子记挂着那观音,好不容易买回来,却被他捐,还不如要的命!骂他几句还不行吗?光绪十年祖上当宅子换来的,代传代……”

“拉倒吧!”方雾打断他的话,唾弃道:“捐都捐,以后别惦记着也省事!奉劝在里面表现好些,争取减刑,让他少等几年。”

杜佑山揉揉冻红的鼻子,哀怨地闭嘴。

“过几去南非,”方雾慢悠悠地:“儿给打电话,想。”

杜佑山踌躇着问:“什么时候回来?”

方雾反问:“回来干什么?的生意都在那,又不能把几个小矿搬到来。里的投资血本无归,朋友坐牢,情人不爱,死皮赖脸留下来真没意思。”

“很抱歉!”杜佑山惭愧不已:“左寒知道吗?”

方雾用指关节轻轻敲打扶手,缓缓道:“会和他的。”

小学放寒假,最后下课,校门打开,小孩子们带着张张喜气洋洋的笑脸蜂拥而出,杨小空和夏威坐在学校对面的栏杆上,往孩子群里张望。冬的傍晚风太大,夏威立起衣领,将领带在脖子上缠几圈,“好冷,快吹成冰棍。”

杨小空摘围巾丢给他:“怎么不多穿衣服?”

“上个月工资没有交给和哥哥,他体罚。”夏威假哭:“现在分钱都没有,身上只有张公交卡,连烟都买不起。”

“干嘛不上交钱啊?”

夏威抱着他的脑袋窃窃私语:“要组装架空前绝后的直升机,耗油少,投资小,如果发明成功,能获得诺贝尔奖哇虎哇虎!”

杨小空毫无感情地应:“。”

夏威神秘兮兮地在嘴上做个拉拉链的动作:“偷偷告诉,可不能告诉别人。”

杨小空还是简单的回他个字:“。”

“阿咩仔,最近怎么阴沉沉的?”夏威吊儿郎当地起烟,抽口:“上班好玩吗?”

“不好玩。”

夏威把烟递给他:“总有高兴的事吧?”

杨小空很认真地想想,:“没有。”

“怎么会高兴的事都没有呢?自娱自乐也可以啊,再想想,再想想。”

杨小空在烟雾缭绕中眯眼,“实在要算的话,让白左寒不高兴,就会高兴。”

夏威抹把冷汗:“阿咩,得多爱他才会诱发么严重的心理变态啊!”

杨小空挑起眉梢瞥他眼:“没有。”没有是假,那个人什么都不,什么都不做,只站在那儿,只笑下,他看到,就禁不住烦!禁不住窝火!恨不得动粗把对方整的死去活来——更可恨的是连样他都办不到,白左寒比他有钱比他有地位,精神比他还强悍,气过哭过,隔再见面又是风轻云淡的模样,他成就感都没有!

“和他都分手,还有兴致管他高兴不高兴?的心情还围着他的心情转?累不累啊?”夏威比个抹脖子的动作:“得,哥哥替灭他!”

杨小空扶额:“真不能指望来安慰人,越越烦!”

夏威委屈地咬着围巾角:“人家好伤心……”

杨小空呼出口烟,突然觉出不对劲:“咦,不是没钱买烟吗?烟哪来的?”

夏威往垃圾桶努嘴:“喏,那捡的烟屁。”

杨小空第时间把烟给啐,呸呸呸连吐三口唾沫,在凛冽的寒风里缩缩脖子,保持沉默。

学校里的孩子差不多都走光,夜色渐浓,校门合起半边,个老头儿执着柄竹扫把清扫校门口的零食袋。夏威从栏杆上跳下来,伸展伸展手脚,疑道:“难不成那两个小家伙旷课?”

杨小空也从栏杆上跳下,叹息声,“走吧。”

正着,学校里走出两个小家伙,个蓬头垢面,另个哭哭啼啼的。

蓬头垢面的那个小家伙比中指:“要不是老师来,老子非踹断他的腿!”

哭哭啼啼的那个则呜咽道:“都叫不要打,被武叔叔知道怎么办啊……”

“老师只要道歉就不会告诉武叔叔,明就给那王八蛋道个歉呗。”杜卯抹鼻涕,擦在边的树干上,“有什么大不的?哼!”

“呦!杜卯,好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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