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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亲狈友(97)+番外

“这么有自信?”杜佑山挑眉。

“你说呢?”魏南河反问。

“如果出手的价格高于你定的价格呢?”

“那就要看你炒作和宣传的本事了,我只要我定的价格的十分四,”魏南河将支票放在桌面上,用指腹点了点,往杜佑山那里推过去,“我不要支票,也不要现金,我有权索取你的拍卖行或古董行里任何一件和十分四同价的瓷器,如何?”

“成交。”杜佑山收回支票,随之从武甲手里接过一个锦盒打开,“这几块底板交给你,你自己看着办吧。”

魏南河从中挑出一块,扫了一眼,“嘉靖。”

一行人出了木楼,杜佑山走在前面,魏南河在后面边走边笑:“那我不送了,慢走。”

杜佑山侧身勾住他的肩,“唉,说起你,在美院里也比左寒有资历,应该混个正教授硕导什么的了。”

魏南河拱手道:“惭愧惭愧,我在理论方面实在差劲,评正教授或硕导还要出版什么理论着作,几十万字,想破脑袋我都想不出来!”

杜佑山不信:“左寒那副德性都……”

“开玩笑,左寒是我们院的头号才子,我怎么能和他比!他出了四本书,两本现在是多所院校雕塑系使用的教材,其中一本还译成好几国语言在全球范围发行。”魏南河笑意吟吟的与杜佑山一起走下台阶,“别看他那样,还找人养?逗你玩儿呢,他这辈子吃版税都够了。”

杜佑山愕然片刻,失笑道:“他还真是没正经!我带不走他,只能留在这叨唠你了。”

魏南河嗤笑:“他常这样了,一不顺心就找我撒酒疯,没事,睡一觉就好。”

武甲倒车,掉个头开过来停在杜佑山身边,静静等着。

杜佑山忽而记起什么,回头对魏南河说:“唉,我想起一个古瓷器方面的理论专家,你们若谈的拢倒可以互相借鉴学习。”

“谁?”魏南河好奇:圈子里还有我不认识的人?

“一个新面孔,你们学校的老师。”

魏南河更疑惑了,“我们学校里的?那我不应该不认识。”

“不是你们美术系的,是文博系刚引进的人才,”杜佑山努力回忆片刻,“我也没太留意,前几天和文博系的林主任一起吃饭,那个年轻人也有来,据说是古文物研究博士,年纪轻轻就出版好几篇专着,系主任吹了他一番,他倒是挺谦虚,不怎么说话。我就记得这么多了,不然帮你问问?”

“不用不用,林主任是老熟人了,”魏南河帮着拉开车门,诚心谢道:“我以前确实有想与林主任合作写本教材,可他年纪大了,我不好意思劳烦他。这样,我自己去问问,那年轻人适合的话我就请林主任引见引见。”

“就是,评个正教授,别的不说,起码你本科的课一年可以推掉两百节,省下多少时间呐!”杜佑山躬身钻进车后排,正欲再说什么,眼一瞥看到乐正柒坐在妆碧堂院角银杏树下,注意力瞬间转移,喊道:“小柒!”

乐正柒捧着语文书,泪眼汪汪的看过来,“杜佑山,你要走啦?”

杜佑山朝他招手,“你在干什么呢?”

“背书。”

“背什么?”

“《改造我们的学习》。”

“……”杜佑山无语。

乐正柒拖着书跑过来,“南河,我背完了。”

魏南河在他脑门上弹了一记,“多念几遍,一会儿默写。”

乐正柒拖着书又跑回原处,坐下,没精打采的念念叨叨。

杜佑山十分不满地怨道:“你这是干什么?小孩子天真浪漫的过过日子有什么不好?念些死书干什么?”

魏南河道:“现在小,没事做整天玩可以叫天真浪漫,等长大了,三、四十岁还是没事做怎么办?念死书为的是应试,考完我允许他忘掉,他必须适应社会。”他替杜佑山关上车门,隔着车窗笑笑,淡然道:“否则哪一天我出什么意外,或者死在他前头,他怎么办?”

魏南河说这句话的时候,杜佑山从后视镜里看到武甲的眉目微微颤了一下。叹了口气,他歉然敷衍几句,和魏南河道了别,拉上车窗。

武甲发动了车,快而平稳地开出工瓷坊驶上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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