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GS雪莉同人）一路相随，不问结局(82)

他用力拖着她走，志保甩不开他，只好一路跟着他走去。到了一个密闭房间门外，另一个研究组正在把一批人送进这个房间。那些人神情淡泊，似乎全然不知将要面对什么。这个巨大的房间三面环墙，灰色褐色的水泥墙，朝外一面是透明玻璃墙，可以观察到里面人的样子。

志保抬起眼睛，看到了墙壁上留下的抓痕，水泥墙就是会留下种种刮痕，很难修复。为什么会有这种抓痕？被送进去的人们似乎正在参与什么实验一般，十分配合，毫不反抗。志保将视线移动到房间内的管道，这个管道，难道……

“这是在做什么？”科学家的本能使她暂时忘记了挣扎，她伸手拽住琴酒的衣袖，“这个房间是干什么的？你们要做什么？”他没有回答她。

另一个研究组的组长打招呼说：“Gin先生，什么事？这不是Sherry组长吗？”他恭恭敬敬地朝志保问候。志保知道组织里不止自己一个研究组，还有其他至少两个以上的小组在研究着各种千奇百怪的药，比如组织里制作的吐真剂、迷药等等。还会为了盈利，研究一些社会主流所反对的研究。她的APTX4869，只不过是所有药物研究小组里，最受上面重视的一组罢了。

第87章 （1）毒气室③

“Sherry组长年纪小，没见过大世面，也不是很了解组织的医药研究处理结果，带她来观摩一下。你继续。”他平静地说着。

志保慌了神，如果她的直觉没有错的话……这个房间，是毒气室。

那个组长微笑着推了推眼镜，介绍说：“Sherry组长，这一批人都是我们实验室的人体实验品，已经完成了实验了，不过用了我们实验室的药品，身体里会有药物残留，当然也不好再去别的实验室做实验了，知道了我们组织的秘密又不能活活放走，所以只能处死。”

“就算要处死，为什么不使用安乐死？非要这么残忍吗？”她问，这个问题却引起了那位组长和琴酒的双双嗤笑。

“Sherry组长，我们的时间很宝贵，没那个功夫一个个注射大量麻醉剂，更不会在这些人身上浪费那么多子弹。”

那个组长走到控制屏幕前按了几下，毒气室里的人开始意识到危险，争先恐后地朝进去的门拥挤着，拍打着，最后开始挣扎，玻璃门强大的隔音，听不见里面的声音，仿佛在看默片一样的诡异感。志保作为一个科学家，本能地想要阻止这一场反人类的屠杀：“不可以……不可以这样做的！”

她想要按停控制屏幕上的按钮，双手却被琴酒紧紧抓在手里。眼看着毒气室里的人在痛苦地挣扎，皮肤逐渐浮现出青紫色，窒息的痛苦和求生本能的撕扯使里面的人开始纠缠在一起，互相踩着彼此的身体想要往爬上去打破毒气室最上层的普通玻璃获得氧气，终于知道那些抓痕是怎么回事了……这狰狞可怕的样子令志保尖叫着蹲下身抱住了自己，紧紧闭上了眼。

“Sherry，你在怕什么？你的APTX4869杀死的人，比这个毒气室的人更多。”他蹲下身重新抓过她的手，强迫着她看着自己，“你早就和组织所有人一样手上沾满了鲜血，这个时候装什么大义凛然？”

过去，他曾对自己宽容到愿意接纳她的黑暗，他让她把所有的愧疚感都怪给他，他一一接受，如今撕破了脸，他就将所有的他替她保存的罪恶悉数反噬给她，她望着他毫无情感的眼睛，他的瞳孔并不像她那么水灵，因此看起来尤其凶狠，恍惚间她似乎看到琴酒的眼睛似乎是血红色的，他的头上甚至长出了恶魔的犄角，身体的疼痛使她又清醒了过来，眼前的琴酒还是带着黑礼帽的琴酒。她眼眶里浮起了水，却没有让它流下来，颤抖着身子摇了摇头说：

“我本来就不想研发这个药品，我从来都没想过害人！是你们用姐姐逼迫我，最后还害死了我的姐姐！”

琴酒死死掐着她的后颈，强迫她面对着眼前的惨剧，她眼睁睁地、被迫着看着一群活人在自己眼前挣扎、扭曲、痛哭、求助……最后归于平静。毒气谋杀比APTX4869瞬间的死亡带来的震撼更强。她无数次闭上眼睛不敢看，他却总有方法让她不经意地睁开眼面对。想起他曾经说他有的是办法让她活着妥协，她现在信了，精神上的威慑，有时候比肉体上的折磨更深刻。

那个组长带走了尸体送去处理，他还很有礼貌地和志保道别，还叮嘱道：“Sherry组长，没事的，药品实验体，既然已经是实验体了，怎么还能算人呢，又何必这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