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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凤华(164)

姜砚之很久都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这个案子就这么简单的结束了?我就在这么个阴沟里翻了船?简直丢脸丢大发了啊!”

闵惟秀懒得理会他,举起手来,给那些侍卫们信号,一行人直接跳进了院子中。

许文生同天歌脸色大变,“你们不是走了么?”

闵惟秀将姜砚之往地上一搁,伸出自己的爪子,一个老鹰抓小鸡,就朝着站得离她近的天歌猛抓了过去。

许文生大惊失色,惊呼出声,“你不要抓天歌,他不能受伤的!”

但是闵惟秀犹如猛虎下山,快若闪电,他的话还没有说完。

那个叫天歌的小郎君已经被闵惟秀一只手抓住了后脖子,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已经嫁在了他的脖子上。

而那些侍卫也快速的制服了许文生。

许家的家丁听到了动响,快速的围拢了上来。

闵惟秀顺着自己的手一看,抓着天歌的手差点儿松开来,只见他白嫩嫩的脖子上,已经快速的出现了一个乌青的手掌印儿。

他娘的,这个叫天歌的,怕不是话本子里真正的公主吧,要不咋这么一捏,就绿了一大片呢!

许文生双手颤抖,猛扑着要过来,“你放开天歌,天歌是个病人,他什么都不知道!”

姜砚之勾了勾嘴角,“他不知道,你自然知道了。怎么着,现在不装一往情深的正人君子了?”

“你现在一五一十的交代了,你为何要杀死你的七个妻子。你若是不说,我现在就一刀扎死这个什么天歌!”

闵惟秀一听,挺了挺胸膛,小手一抖,眼见着就要割破天歌的喉咙。

许文生一见,砰砰砰的磕起了头,“我说我说,你先把刀拿到离天歌远一些的地方去,他当真不能见血啊!”

他说着,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坊间传闻,常山赵子龙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七入曹营毫发未损,他的妻子一日为他沐浴,瞧他身上无一处疤痕,惊叹不已,夫君乃是金刚不坏之躯耶?”

“赵夫人说着,以银针试探,岂料赵子龙血流不止,当场身亡!我们家天歌,就是同那赵子龙一般啊!”

闵惟秀无语的看着许文生,抬起腿踹了他一脚,“你丫的话本子看多了脑子有病吧,就他这样蛇蝎心肠的宵小之辈,岂配提常山赵子龙!”

若说古往今来的将领,闵惟秀最喜欢说,那就是常山赵子龙了,武功好就罢了,关键人家长得好看呐!

许文生痛哭了起来,“我同天歌,相识于幼时,又师出同门,读那圣贤书。一日我二人寻到一本野史,看到这故事,均觉得荒谬,我一时兴起,效仿那赵夫人以针扎天歌,可岂料天歌他血流不止,险些一命呜呼!”

姜砚之见他跑偏了,皱了皱眉头,“这同你连娶七人,残忍的将她们杀害,有何关系?”

第一百一十八章 糟糕!中计了

不等许文生说话,那叫天歌的小郎君冷冷的开了口。

“义兄都是为了给我治病,这才如此的。我的第一个义嫂,名叫洪婉婉,她家乃是杏林世家,知晓许多偏方。”

“其中有一个古方,能够让我受伤之后,伤口快速的愈合,但是这方子时隔久远,乃是残方……”

闵惟秀听得心中发寒,她几乎可以猜想得到,许文生这个人面兽心的狗贼,到底是为什么那样对待自己的妻子的了。

“一开始,我们都是去买了兔子来试药,先将兔子割开了,然后给它喂药。”

“可是畜生同人,又怎么一样呢?便是兔子用药好了,人又怎么能吃?”

“义兄义嫂都很着急。说起来也是命,有一日我义嫂不慎从假山上跌落,摔伤了膝盖,慌乱之间,下人煎错了药,把那方子给她喝下去了,我们万万没有想到,那洪婉婉的伤竟然很快就好了。”

“我们都欣喜若狂,可是不到三天,洪婉婉便横死了。她身体里的血,像是被冻住了一半,都变成了一块块的。”

闵惟秀听得肺都气炸了,一巴掌拍在了天歌的脑袋上,“你还骂兔子是畜生,你们两个简直比畜生都不如!”

天歌漠然的笑了笑,“你知道什么?原本我同义兄,勤奋好学,日后金榜题名,那就是国之栋梁。”

“你们这些身子康健的人,又怎么能够明白我心中的战战兢兢……我的头上悬着一根针,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下来,我就死了。”

天歌说着,看了许文生一眼。

“我们又害怕又惊喜,害怕的是,这个药能够吃死人,惊喜的是,这个药方子是真的,当真能够让伤快速的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