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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凤华(20)

“今晚上给老国公上柱香吧,就说小王会把他头上的草原割了的。”

闵惟秀无语的看着姜砚之,你丫的是如何活到现在,怎么还没有被人打死!

见闵惟秀神色不好,姜砚之又随即补救道:“不过闵五你放心,你阿爹一瞧就是亲生的,再看你同你兄长,个个是好汉,一看就是武人的血统,倒是你二哥……”

姜砚之还没有说完,闵惟秀已经一巴掌拍了过去,“三大王,夜深了,回府去吧。”

姜砚之一阵哀嚎,他的肩膀该不会断了吧,再一低头,只见自己的双脚已经陷进了地面里去,顿时吓得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闵惟秀拍了拍手,领着安喜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等闵惟秀走得不见了踪影,姜砚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娘啊,腿都吓软了。

他想着,搓了搓自己的脸,不怕不怕,那是闵五啊,闵五!一定是爱的铁拳!

这厢姜砚之一瘸一拐的回了府,那头闵惟秀又回小院使了一通狼牙棒,然后才沐浴更衣的睡了过去。

……

翌日一大早起身,雨声不绝于耳,噼里啪啦作响。

安喜提着铜壶,见闵惟秀醒了过来,说道:“小娘,今儿个下好大雨,咱们可去还是不去?说来也是怪了,哪年重阳,不是秋高气爽,登高望远的,今年倒是好,竟然下起雨来。”

闵惟秀推开窗子一看,雨瞬间飘了进来,打湿了桌边的宣纸。

“许是这大陈朝太脏了,连老天爷都看不过眼呢。”闵惟秀小声说道。

安喜汩汩的往铜盆里倒着水,窗外雨声震天,让她恍惚的有些听不清楚,“小娘,你说什么?”

“我说一会儿去给祖母请安,咱们再去东宫赴宴。”

安喜点头应了,忙不迭的给闵惟秀梳洗起来。

等闵惟秀到的时候,她的两个庶出的姐姐已经在那儿坐着了,那个穿着红衫儿,生得颇为英气的便是她的三姐闵珊,在以瘦为美的大陈朝,像闵珊这么壮实的姑娘,实在是少见。

她的外祖,乃是武国公手下的佐将,在一次征战之中身亡,临终托孤,将唯一的女儿李氏送进了武国公府,李氏只得一女,便是闵珊。

而另外一个生得十分娇艳,却低着头不说话,只是饮茶的便是闵姒了,上辈子的今日,她听了二婶的劝,将两个庶出的姐姐带去了东宫。

“三姐,四姐。三姐,听闻你姐姐不大好,可请郎中瞧过了?”

闵珊一愣,闵惟秀以前同闵老夫人一般,不大喜欢她生得膀大腰圆,行为粗鲁,两人也只是面子上的情谊,今日还是头一回,竟然关心起她来了。

大陈朝,庶子庶女管自己的亲娘,叫姐姐。

闵珊神色一缓,“好些了,染了点风寒,昨夜里发了汗,今早起来只是略咳了。”

闵惟秀点了点头,“一会儿我让人给你送点秋梨膏,让你姐姐没事吃上几口,止咳。说起来,昨夜里我从演武场回来,路过小树林子,好似瞧见有人在烧纸。这祖母同你姐姐都在病中,也不知道是哪个不懂事的,竟然行这等晦气之事。”

“我靠近一瞧,倒是人不见了,没有抓着。”

正说话间,银屏从里间走了出来,闻言身子一僵,随即又恢复了神色,“老夫人歇着了,几位小娘的孝心,她已知晓,小娘们且先回去吧。”

闵惟秀忧心忡忡的点了点头,“银屏你可去查查,到底是谁,胡乱的烧纸钱,莫是行什么恶法?还偏偏寻了那老槐树底下烧,槐字一拆,那就是鬼树呀!我光是想着,就慎得慌,待我从东宫回来了,要将这府中所有的槐树都拔了去。”

闵惟秀说着,仔细的观察着银屏的神色,见她面色未改,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倘若那大树底下真如姜砚之所说,埋了李管家的尸骨,那么银屏听说她要拔掉槐树,应当会慌乱才对。

她没有什么反应,只有两种可能性,一种就是下头埋了,但是银屏不知晓;二种就是姜砚之的推断是错误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有心人听到之后,必然会有动作,很快就能见分晓了。

闵惟秀想着,压抑住自己想着直接将二房同老夫人全都扫地出门的冲动,笑了笑,“那我先去东宫了,你叫祖母多歇息。”

银屏点了点头,侧身撩了帘子,送闵惟秀出门,闵珊同闵姒见了,也跟着一道儿出来了。

……

等闵惟秀到武国公府门口的时候,姜砚之的马车已经在前头等着了,瞧见她出来,从车厢里探出头来,兴奋的叫喊着,“闵五闵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