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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凤华(298)

都说鬼凶,人凶起来,比鬼都凶!

朱酒务擦了擦溅在他脸上的一滴血,笑了踩到了梁桓的尸体上,唾了一口,骂道:“小人得志!三司使是什么人,还能够让拿着他把柄的人活到明天,也不用你的猪脑袋好好想一想,去阴间做酒务吧!”

他说着,又踢了梁桓一脚,“三司使可是说了,等我拿了账册,我就是酒务了,八仙楼也是我的!什么好娘!给人做外室就算了,还半点好处都捞不着!到头来,还得靠我自己个!”

他越想越气,还要叨叨,那个绿袍人不耐烦的说道,“快些拿了账册走人,把船凿沉了,不然天亮了,有人瞧见,麻烦就大了。人都死了,你骂他他也听不见了。”

朱酒务点了点头,赶忙跑到那个陈老头身边,从他怀中掏出之前梁桓拿出的那个小册子来,这翻开一开,大惊失色,“遭了,这账册是假的,只有前两页有字,后面都是空的!”

绿袍人凑过去一看,暗骂了一声,转头就去搜梁桓的身,可是搜来搜去的,什么都没有搜到。

第二百一十四章 时间到了

朱酒务同绿袍人在屋子里翻箱倒柜了一番,就又跑了出去,准备下楼去搜。

闵惟秀抖了抖腿,站在这里看了这么久的鬼咬鬼,终于轮到他们出手了,“三大王,走,咱们也去找账册去。小赵御史说得没有错,三司使大有问题。如今我们又瞧见那绿袍人的模样,找出杀朱酒务的人岂不是轻而易举!”

她想着,心中越发的高兴起来,今儿个夜里可真是大获全胜啊!

姜砚之却是一把拉住了闵惟秀,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幽幽的说道:“惟秀啊,你有没有想过,这是一条沉船啊……一会儿咱们怎么回去?”

外面的雾气太大,他们只知道船已经开了很久了,估摸着离岸已经很远了。

闵惟秀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隔壁又传来了动静,二人立马又贴到了洞口处,仔细张望起来,这一看,差点儿眼珠子没有掉下来。

只见那隔壁屋子里死去的人,又全部活了过来,好似之前发生的惨剧,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那陈老爷子得了账册,正得意洋洋的笑着,“你爹没有教过你,重要的东西要收好么……”

闵惟秀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的确是毫无变化的又重新上演了一次,每个人的神态动作,就连说的话都一次不差的!

这下子,就连铁石心肠的闵惟秀,都忍不住同情起隔壁的人来。

天下竟然有这么惨的人,死了一次不够,还得一次又一次的死!这果真是条鬼畜的船啊!

看到了第三次,闵惟秀都有些瞌睡起来,如今已经早就过了子时,正是人困倦的时候,再凶残的惨案,看了一遍又一遍,那也疲惫了啊!

说话间,第五遍已经开始了……

陈老爷子得了账册,正得意洋洋的笑着,“你爹没有教过你,重要的东西要收好么……”

只听得嘭的一声巨响,一面墙倒了下来,站得离墙最近的梁桓就地一滚,险些被砸成了肉饼,虽然逃过一劫,但是也弄了个灰头土脸的。

闵惟秀讪讪的看着众鬼,尴尬的举起手来,“你们这船不行啊,虽然隔板是木头做的,但是不能跟纸糊的一样啊,我就轻轻的推了推,他就倒了!”

那陈老头一瞧,怒气上了头,“哪里来的宵小……”

闵惟秀鄙视的看了他一眼,都是要死第五次的人了,咋火气还这么大呢,“三,二,一,倒!”

果不其然,在闵惟秀数到一的时候,陈老头毒发身亡,嘭的一声,倒了下去。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两间屋子里站着的就只有八个人了。

一脸懵的梁桓还有朱酒务,以及他们各自带的狗腿子。

以及同样懵的姜砚之,还有路丙同安喜。

梁桓同朱酒务对视了一眼,齐齐的朝着闵惟秀攻过来,闵惟秀一惊,嘿,怎么不造剧本演了啊!不敬业啊,大兄弟!

难不成对之前的死法已经腻歪了,想要死在她的狼牙棒下?

就在闵惟秀举起狼牙棒的瞬间,门嘭的一声被人踹开了,在楼下的那些船夫以及花娘们都涌了上来,其中一人问道,“东家,没事吧?”

闵惟秀心中暗道不好,把一船的鬼全都吸引过来了。

那些人一瞧屋子里的地上,倒了一地的尸体,都吓得四处逃散起来。

整个船都骚乱了起来。

朱酒务见闵惟秀目瞪口呆的看着门口,对绿袍人使了个眼色,绿袍人果断出手,铁锥直戳梁桓的喉咙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