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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贵妇(82)

素梨觉得好笑:“我们都穿着衣服,而且我们什么都没做。”

赵舒眼波流转,瞟了素梨一眼,又垂下了眼帘:“我......我和你有过......有过......”

素梨大眼睛亮晶晶:“有过什么?”

赵舒雪白的牙齿咬了咬嘴唇,到底说了出来:“我们有过肌肤之亲!”

素梨:“......哈哈哈哈哈哈哈!赵舒,你不会是做了什么梦吧?”

赵舒心事被素梨猜中,俊脸涨得通红,却依旧挣扎着道:“反正有过,真的!”

素梨忍住笑,道:“咱们不是一起读过《金屋梦》吗?你怎么还像个小孩子,那才是肌肤之亲。我摸摸你的脑袋,牵牵你的手这样的不算是肌肤之亲!”

说完她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赵舒:“......”

他气咻咻看着素梨,注意力渐渐被素梨的唇给吸引住了。

素梨的唇嫣红润泽,丰盈好看......

素梨继续说服赵舒:“......你看咱俩现在多好,你若是不舒服,我就过来照顾你陪伴你。我孤独的时候,也可以找你作伴。等《金屋梦》出了第三部 ,我去买来咱俩还一起看。过年回巩县,我预备制作一种新的香膏香脂,到时候我顺便给你弄些甜滋滋没异味的毒药过来,送你做礼物,好不好?听说宫里教坊司新排了不少歌舞,我一直想欣赏一番,等你有空了,我扮作你的侍女,你带我去——”

“唔唔——”素梨滔滔不绝的劝说被赵舒给打断了。

赵舒趁素梨正在绞尽脑汁劝说自己,忽然用尽全力一把抱住素梨,把她压倒在床上,堵住了她的嘴唇。

素梨一下子呆住了,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呆若木鸡。

赵舒起初不知道该怎么办,只知道紧紧贴着素梨的唇——素梨的唇温暖柔软细腻,透着淡淡的龙井茶清香和玫瑰香膏的芬芳,令他心醉。

他不知道该怎么做,《金屋梦》中所谓的“亲了个嘴”,也只是说亲了个嘴而已,并没有说怎么亲。

赵舒咬住了素梨的嘴唇,素梨的唇实在是细腻紧致,他一时激动,没控制住力道,又咬了一下,很快就尝到了些咸味,知道素梨被他咬流血了,赵舒紧张极了,忙又去舔,又吮了几下,想把血全吸走。

素梨觉得赵舒的唇软软的凉凉的,在她唇上磨蹭,麻酥酥的,她浑身似过了电一般,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一股麻痒瞬间传遍全身。

赵舒亲得自己快要窒息了,终于放开了素梨,贴在素梨颈侧低低喘着气。

素梨全身的血似才开始流动,她渐渐清醒了过来,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赵舒在她耳边,断断续续道:“我知道,我都知道。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想亲你抱你——”

素梨颈侧被赵舒的呼吸弄得酥麻难耐,不敢再听下去,她把赵舒推回去,自己起身理了理裙子预备离开。

走到西暗间门口的锦帘前,素梨低声道:“赵舒,我想要冷静一下,这段时间咱们不要再见面了。你的身子......你还是回金明池行宫住吧!”

她心乱如麻,须得好好梳理一下。

赵舒声音颤抖:“好。”

他的眼泪已夺眶而出。

他才不愿意当素梨的小玩意儿,她喜欢时就召到身边摸一摸逗一逗,她忙碌时就把他抛到九霄云外。

赵舒紧接着道:“素梨,我说的是真的。你若是敢和别的男人......我一定会杀了他。”

他说到做到。

素梨含糊地答应了一声,掀开锦帘出去了。

阿保进来,见赵舒只穿着白绫中衣仰躺在床上,身上没有盖锦被,忙上前拿起锦被盖在赵舒身上:“王爷,秦姑娘——”

他这才看见赵舒满脸的泪,不由一惊,下面的话全说不出来了。

赵舒声音带着哭音:“收拾行李,回金明池。”

阿保答了声“是”,不敢再问,忙指挥着人开始收拾行李。

素梨回到薛春雨的宅子,在房里枯坐。

玉秀和解颐见素梨嘴唇肿了不说,下唇还破了个口,都有些惊讶。

玉秀想着素梨是跌倒撞着了嘴唇,忙道:“姑娘,你的嘴唇肿了,还破了皮,是不是摔倒磕着了?外面的回春堂有一种药膏,清凉消肿,我出去买吧!”

素梨摇了摇头,道:“我这里有薄荷香油,抹一些就是。”

又道:“你们都出去吧,我有些累,想睡一会儿。”

素梨拿来靶镜照了照,发现嘴唇果真肿了起来,下唇还被赵舒咬破了,不由低声骂了一句:“赵舒你属狗的么?怎么乱咬人!”

她这会儿依旧心乱如麻。

何以解忧?唯有睡觉。

素梨叹了口气,脱去外衣,展开厚被,钻进被窝里睡下了。

在进入梦乡的那一瞬间,素梨想起赵舒的唇软得很,气息则是一种带着药味的清新气息......

素梨醒来,得知薛春雨值夜回来了还在睡觉,便和在宅子里帮薛春雨跑腿的小差役说了一声,带着玉秀和解颐出城回她在薛家堡东边的小庄园了。

回到庄园之后,素梨因嘴唇有伤口,不好去见薛姨妈,便带着玉秀和解颐换了旧衣服,用帕子包了头,在家里整整忙碌了一天,终于把家里里里外外打扫整理了一遍,前院东厢房东耳房的炕也烧热了,后院小楼的地龙也生了起来,灶屋也开了火,开始舒舒服服过日子。

到了傍晚时分,王四儿又押了两大车腊梅素梅回来,直接卸在了后院的作坊内。

玉秀善烹调,从河边钓鱼翁那里买了几条鱼,做了一锅鲫鱼豆腐汤,贴了一圈玉米面饼子,又烧了两荤两素四道菜,热了一壶加槐花蜂蜜的黄酒。

这时候素梨的嘴唇已经消肿了,她又涂了些玫瑰香膏遮掩,便带着王四儿去薛家堡请了薛姨妈过来。

这日晚上,素梨众人在家里开开心心吃了一顿暖房酒,就在庄园里歇了。

薛姨妈陪着素梨住在后院小楼的卧室内,玉秀和解颐住在前院的东耳房,王四儿住在东厢房,一时都歇下了。

因婆婆薛老太快要回家了,薛姨妈一大早就回去了。

王四儿出去继续收购红梅。

素梨闲来无事,想起薛姨妈把玉秀给了自己,手边没了使唤的人,便让解颐看家,自己雇了马车带着玉秀进城去找当初卖玉秀的牙婆孙嫂,打算买一个丫鬟给薛姨妈使唤。

孙嫂家就在城西皮匠胡同。

素梨去的时候,孙嫂家正好有五六个女孩子在找卖家,其中有两个瞧着还不错。

因不太喜欢油滑的或者太过蠢笨的丫鬟,素梨看了又看,问了又问,最后选中了两个丫头,这才问孙嫂价钱。

这两个丫头一个十四岁,一个十二岁。

十四岁的这个叫仙草,生得秀丽白皙,先前是禹王台赵大户家的丫鬟,因不愿被家主收用,把家主给挠了个满天花,差点把家主的眼珠子给挖出来,就被家主娘子打了一顿放在孙嫂这里发卖。

十二岁的这个叫琼花,生得端正,只是骨骼有些大,瞧着普通,却聪明得很,而且识文断字,会算数。

琼花是教书先生之女,她爹病死,家产被家族霸占,娘也被逼死了,她自己被族人辗转卖到了京城,在孙嫂这里发卖。

孙嫂看在薛都头的面子上,没有漫天要价,仙草生得好,要十五两银子;琼花生得普通,却识文断字,因此要十二两银子。

素梨付了银子,写了文书,签了身契,便带着仙草和琼花回去了。

马车刚出皮匠胡同,素梨在马车里见前面街口有一个书肆,不由想起了自己和赵舒说要买《金屋梦》的第三部 。

她有心试试琼花,便给了她些碎银子,吩咐琼花去问。

琼花很快就从书肆里出来了。

她小跑跑到马车边,隔着车窗和素梨说话:“姑娘,您问的那本书还没出来,要不要看别的书?”

素梨微笑道:“没有就算了,你上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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