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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婢带球跑(穿书)(26)

作者: 清风不换 阅读记录

“没有。”

“朕看出来你心中有事。”陆琤垂首,一边用朱笔批着奏折,一边同洛书搭话,“朕听闻年前番邦高卢进贡了几只宫廷犬,到时候让人送只给你养,解解闷。”

洛书一愣,旋即摇头,“还是不了,奴婢怕不知轻重伤了它们,还是放在狗猫坊里养着吧。”她还要想法子离宫呢,猫狗皆是有灵性的动物,一旦决议要养着它们就不能随意的离弃,还是不要再多添麻烦了。

陆琤薄唇微抿,心揪了两下,一股无力之感涌上心头。他看透洛书眉间落寞寂寥的情绪,却无法替她磨平。陆琤不得不承认,即使是身为他的侍女,他也不可能时时刻刻陪在她身边,但方才提出养只宠物陪她,可洛书拒绝了。

洛书兀自在自己情绪当中,并未发现陆琤的异样。凉风从半开的窗柩吹入,洛书忍不住抖了抖身子,见陆琤只着了一件衣裳,起身进入里间拿了件外袍给陆琤,“虽说开春了,但还是有些冷,圣上也得注意些身子。”陆琤怕自己太过沉溺温暖,是以书房里并不烧地龙,而是点的火炉,这便就需要开窗通风透气了。

陆琤笑了笑,眸子深深地看着洛书,任由她摆布。其实他不懂洛书到底在做甚,明明他们之间已经做了时间男女间最亲密的事情,他说了会竭尽全力给她最好的,甚至是她嘴里曾时常念叨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可她偏偏不要。

一旦他想要进一步,她便会退十步,等他毫无作为时,她偏又主动地靠过来,就是因为如此才让他越发的不可自拔。他也想过这是洛书在欲擒故纵,可她大可不必如此,即使她什么都不做,只要她站在那里就永远都能吸引住他的目光。

“阿洛。”陆琤一把握住洛书的手,温暖地手包裹成拳。洛书能清晰的感觉到宽厚大掌里的厚茧,那是常年握剑执笔而形成的,陆琤自知在冷宫多年比不上正经在南书房上学的其他皇子,所以从来不放弃任何可以学习的机会,即使是要拜冷宫风年残烛的老太监为师他都行,这番隐忍没几人能做到,他需要的是时间成长。而她只能陪他年幼,不是那能偕老之人。

“圣上。”洛书淡笑着将手扯出来。

眼中平静,没有掺杂其他的情绪。

从前他还能自她眼里瞧见怜惜,现在却什么都没有,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陆琤眉峰隆起,敛目垂首靠近洛书,想看得更加真切些。洛书却被突然放大的脸吓得往后仰,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的身子竟然被陆琤禁锢住了,他的手放在她脑后迫使她只能与他面贴着面。

离得再近些看洛书的眼底不过是让他看得更加清楚,洛书眼底就是平静到诡异。陆琤咬牙切齿地看着洛书恨不得狠狠地处罚这女人,只是不知不觉视线又的落在柔软的唇瓣下,那日销\魂噬骨的滋味轰地一声涌入脑海,男人好不容易开荤结果又被迫素起来,陆琤遵从内心的想法,舔舐了一把洛书的唇角,不过一触即分,没敢过多停留。

洛书满脑子只有‘陆琤亲她了’五字,愠怒的眼神瞪着面前的男人,“圣上!”如果不是顾忌陆琤是皇帝,洛书早就上手打他了。

上次的事情她不计较,那是因为自己也有错,谁让她最后也醉了,还把真的当做假的,以为自己是在做一场春梦。可现在两人明明白白还醒着呢,也没中什么情药。

思及至此,洛书眼底不自觉的染上一抹失望。

陆琤右手覆上那双清澈的眼神,漆黑的眼底流动着疯狂的神色,最后长吸一口气,将洛书摁在他怀里,结结实实地将人抱住,才稍稍压下心里的野兽。洛书说他自制力极强,定能控制住自己,全是放屁!真的太高估他了!

不过……他真怕自己忍不住再伤了她。

这女人刀枪不入,软硬不吃。

陆琤只觉得胸闷气短,低低咒骂着,这辈子不将她给搞定,自己真的就要完了。

只是对洛书说话时完全又是另外一番情形,“明明当初是阿洛主动来到我身边,等我好不容易习惯阿洛的存在,阿洛可不能离开我。”他语气亲昵,表情柔和,暗黑的眼底盛满了依恋与爱意。

洛书被陆琤抱着丝毫动弹不得,眼前又陷入一片黑暗,不能视物,让她不自觉咽了咽口水,稍冷静下来发现她对陆琤还是怕的。毕竟虽然如今的陆琤比小说当中描写那位手段狠厉,薄情冷心的帝王,好似乎差那么一点点,但是他们本就是一人,谁知道会什么时候就成了小说里描绘的那般。

她自认为琢磨透陆琤,那也只敢踩着他的底线做些无伤大雅之事,并不敢真的惹急了他,只是最近在某些方面陆琤的底线似乎越收越紧了。

作者有话要说:

陆琤:只要是阿洛的样子我都喜欢。

洛书:巧了,我的样子就是不喜欢你。

陆琤:……

第24章

洛书以为梦已经做完了,可结果却又开始了。

本来就晓得自己留在宫中会成为陆琤的贵妃,最后落得被赐死的下场,洛书害怕这梦又‘预知’她出宫也是死路,心里有些惶惶不安,可怎么也逃不掉。甚至恨不得有人此刻能够摇醒她,莫要将她推入深渊,如果真告诉出宫也会落得身死的下场,洛书真不知自己该何处何从,毕竟从一开始她就是奔着能出宫的目标而去。

又是被灌毒酒,穿肠刺骨的疼痛让洛书的眉头死死皱起,嘴里止不住的喃喃,“不要……不要……”

洛书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重要的点,太后说她不干净,可她从未犯下过背叛陆琤之事,何来的不干净之说?

“我没有,我没有。”这毒致死的时间似乎要比洛书想象的要慢得多,她依旧还留着半口气吊着,多的话说出来,只能强调着自己没有。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太后一心想置她于死地,纵使她拼命解释着依旧无用。

看着额头不停冒冷汗,面色苍白,胸口不停起伏洛书,陆琤吓了一跳,“你们干什么吃的!还不快请太医过来!”

林福州感觉到陆琤身上浓重的郁气,小心翼翼地将手里的梨给放下,跑出去使唤着小安子和喜子同去将杜太医请来,心想自除夕夜后,这近一个月来圣上与洛书之间的关系总不太明朗,明明都经过了那么多事,偏生不能在一起。

自己则是奔到榻边扳开她掐出血的手握着,不停地低声唤着,“阿洛,阿洛?醒醒。那是梦,梦的都是假的。”

洛书双眼紧闭,害怕得发抖,“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

杜太医是被喜子和小安子二人半抬半托进的崇明殿,想要行礼直接被陆琤拉起来到榻边,见到洛书面无人色,杜太医吓了一大跳,忙给洛书把脉。

陆琤为了不让洛书伤害自己,将他的手臂塞在了她的掌心,不长的指甲陷进肉里似要将肉扣下来般。

“洛姑姑这是梦魇了,被困住无法自拔,不能强行将她叫醒,不然会让她心脏、头脑各处皆会受到创伤。”杜太医掏出银针,在洛书的腕谷穴、神庭穴、印堂穴各处扎针。

眼见着他轻轻转动银针,洛书的呼吸平顺下来,眉头松动,眼皮子掀了掀,在所有人都注视下缓缓睁开,洛书扫视一番,艰难地开口:“我这是怎么了?”

见人清醒,杜太医一脸欣慰,对着陆琤道:“好了,醒过来就无事了。臣替洛姑姑开几副温和的药,按时吃吃就好。”

陆琤摆了摆手,让人赶紧去准备,自己则是抱着洛书不肯撒手,“阿洛方才遇到了什么这么害怕?”

林福州识趣的将人全都带了下去,瞥了眼桌上两只鲜嫩的梨,心想这可是圣上听闻‘惊蛰吃了梨,一年都精神’这话特地亲自挑的,看样子今儿恐怕是吃不了了。

一回头就对上喜子思索的眼神,毫不客气地踢了他一脚,有的时候就是得装聋作哑,不该想的就别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