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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赢家(快穿)(471)

这丹炉也不普通,是薛真人自己画的样子要求工匠去做,但对成品挑剔至极,工匠们整整花了三个月的时间才烧出这一个丹炉来,听说是万中无一,不知废了多少人力物力。

为此,似乎工部那边的官员也是颇为不满。

皇帝还是那个态度,对薛真人予取予求,甚至对炼丹这事表现出了一种热切,仙缘大道摸不着,但炼出的丹药可眼前看得见的好处。

不就几个丹炉,薛真人既然不满意那就是工匠做的不好。起初那些工匠在被薛真人退回了十几个丹炉后,回话说要达到薛真人的标准恐怕还需一段时间。这话说的也是合情合理,哪怕薛真人将丹炉构造样子都描好了,需要的材料比例,锻炼方式也告知,但真正做好一个丹炉也实为不易,而且还要达到薛叶的要求。

皇帝的做法也很简单,直接给了个限期。作为上位者,他不需要知道这其中的艰难理由,也不会费心时时关注进程,总之一句话做不好就掉脑袋。

萧函对此没有说什么,只加了一句,招收工部之外的匠人,谁若能做出来,便能得到封赏。

京中虽传着陛下沉迷修道长生,更是为此劳民伤财,但处于底层的匠人哪里会在意什么昏君妖道的流言,单是这份诏令,就足够他们为之埋头不眠不休锻造丹炉了。

而工部的那些工匠不知是因为皇帝的限期还是外来匠人的竞争,生起紧迫来。

人的潜力是无穷的。

终于锻造出了薛叶所要的丹炉,上面雕刻的丹纹都蕴含着些许道蕴。

不怪她要求苛刻,毕竟她要炼丹,无论化丹的灵气还是那些灵物俱为不凡,一般的丹炉根本不可能承受得起。

忙于炼丹的萧函根本无心理会外面的风起云动。

……

“师父。”

一身道袍梳着月牙冠的年轻弟子,从马车下来后被都城繁华晃了眼,但立刻被马车里的轻咳声惊醒。连忙转身恭敬去请车里的师父下来。

进了早已打点好的客栈,还遇见了熟人。“玄诚道人,好久不见。”

“上次见面已是数年前了,想不到能在金陵城再聚。”

这两位年岁已高仙风道骨的老人便是是长春观和无量观的观主。

大梁朝道家之风不算淡,而其中数一数二的道观便是南方的长春观和北方的无量观,自前朝起就有敕封,长春观的玄诚道人和无量观的观主云濂道人更是名闻天下几十年,乃是道教中举足轻重的人物。

能令他们两位动身来到京城自然不是什么小事。

早在听闻陛下封了一年轻少女为真人时,道教就有些许非议,如今京中闹得动静越发大了,他们也有些坐不住,要知道,道家虽是清净无为,但家大业大分支也多,本身内部的争斗就不小,现在还有个来历不明的人来抢饭碗。

若说陛下亲封真人,又修建道观什么的只是让他们这些正统道教真传有些不满,现下担忧的就是败坏道教名声。什么炼丹修道长生。就连玄诚道人和云濂道人自己也是不信的。

道教的确有些内家养生功法,但也不过是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罢了。少有的能身轻如燕,返璞归真,但那已经是少得不能再少了。

炼丹长生那什么根本就是糊弄人的。古往今来,多少皇帝迷信这种炼丹术士,像他们真正的道教传人是不屑与这种欺世盗名,故弄玄虚之人为伍的,免得受了连累。

炼丹这种事也是讲究玄学的,

在炸了几炉药,难得炼出来的也都是些废丹后,萧函已经心平静气了。

走出丹室,“清源真人。”宫人眼中含着一丝畏惧,这几日丹室内炸炉的声音如晴天霹雳,幸好薛真人每每都安然无恙的出来,但也吓得他们胆战心惊。

“陛下想见您一面。”

长春观和无量观在大梁的信徒甚众,两位道人也是威望甚重,连皇帝也须敬三分,现在他们称想与清源真人一会,皇帝也不好拒绝,才命宫人告知,但也是等到萧函从丹房出来。

听了这几句话萧函就全明白了,不就是有人来砸场子么。

但没有立即应下,而挑了挑眉,“既然要见,那就一并都见了吧。”

“黄口小儿,未免太傲气了些。”听到这话,

此次来京都带了自己的真传弟子,还有一些道童。

他们也不是随随便便就找上门,也探知了不少关于这位新封清源真人的消息。但越查下去越痛心,皇帝给善清观源源不断供应的各色奇珍玉石,饶是像长春观和无量观底蕴深厚的道观,见了也惊心不已,也更加痛心浪费了。

区区一人,如何要得了这么多东西。

还有那锻造的丹炉虽还未见到,但光是那些被弃如敝履的废品,都足以当一个道观的镇观之宝了。

这样的口气中不免夹杂着一些羡慕,要不是怕晚节不保,连累道观名声,玄诚道人和云濂道人都有些动心了。

但从薛叶所要的那些资源和打造的丹炉要求,他们也看出这位清源真人也不是他们最初所误以为的欺世盗名,故弄玄虚之人。单那丹炉上的道纹可不是一般人能绘得出。

小小年纪能知道这么多,就算放在他们自家道观也算得上是天资出众了。可惜误入歧途啊。玄诚道人和云濂道人对视了一眼,微微叹息,若是潜心修道,未尝不能有所成就,偏偏想着什么炼丹长生,求仙问道,还欺到君上面前。

至于薛叶所说的挑个日子一见,两位观主自认大度,不屑于计较,应下了。

皇帝直接吩咐下去安排。

萧函所说的一并都见了,自然不止是见道教来人,还有这些时日来,对她有非议质疑的人。

省得麻烦了。

礼部上下忙碌准备,挑选黄道吉日,还有一应举办道教法会的仪式。

不止皇帝亲自出席,还有京中的达官显贵,文人士子,甚至官眷命妇。

京中关于这位薛真人的传言就未消停过,但又因为薛真人深居简出,甚少出善清观,唯一接见的客人还是因此残了腿的谢安瑾。其他所能得到的传闻,也无非是皇帝对薛真人的厚爱,又是如何的大动干戈,劳民伤财。更令薛真人显得神秘非凡。

当他们真正见到薛叶时,都不禁微微一愣。

虽如他们所知道的一样年轻,但其他的却是大相径庭,的确挑不出任何差错来,这样的神仙人物本就是让人信服的。即便是之前有过不少猜测和非议的人,见到这样的风范气度也会下意识止声。

因不好打扰炼丹也许久未得一见的皇帝也是微微吃惊,心中对薛叶是仙人高徒的认知更加深信不疑。

因为那份气质风采与他所梦见的‘仙界’里的仙人别无二致。

薛真人定然是对仙人所授大道有所领悟。

众人都以为是讲玄论道,玄诚和云濂两位道人都以准备好了,以他们对薛叶的猜测,派真传弟子上场就够了,但论身份又是这种场合,还需慎重。

但谁料法会一开始,萧函就道,“今日我只回答三个问题。”

“天文地理,前尘事,未来事,谁都可以问,我也无所不答。”

这一句话震惊全场,难道真的有能通晓过去未来之事的人,人们多半是不信的,但萧函真的说出来,有不免有些人动心,试试总无妨。

但萧函又限制了三个问题。

谁都知道,这三问中有一问定然归属皇帝的,谁也不敢抢,而法会的另一主角,长春观与无量观的两位道人也是要占一问的,那余下的只有一个问题。

从怀疑此话的真假,到谁该去问这个问题。人的心态总是转变得很快的。

有人犹豫不决,多番思量,但也有人果断。

“这第一问就让老妇先来问吧。”

见到出言的人,皇帝心中闪过一丝欣慰和安心,不是别人,而是一品诰命康国公老夫人,这位老夫人的一生也是传奇,陪伴老国公半生,荣辱与共不离不弃,老国公去世后也是她一力撑起国公府,对待国公的子嗣无论嫡庶,都一视同仁,用心教养,康国公府满门孝子贤孙,皆在朝中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