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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赢家(快穿)(78)

在知晓了所谓缘由后,杨氏脸色不好,立刻横眉指责起了儿子,“不就是下人偷了两样东西,发卖出去就是了,薇儿又是再心善不过的人,你居然当着她的面打杀她的贴身侍女。”

说着又是扑在床边,看着面色苍白又柔弱的杨思薇,殷殷切切道,“我可怜的薇儿,是姑姑不好,让你受欺负了。”

周明嘉心中已不知是第几次叹气,但又不好向母亲解释缘由,只好任由她训斥。

但周阁老和周老夫人却不蠢钝,也信重周明嘉这个孙子,知晓他却不会无缘无故做出这样的狠辣行径。

何况这看起来更像是在灭口。

周阁老心中一凛,直接让长子周延把他媳妇杨氏带下去了,让她少插手明嘉房里的事。

周延虽然不懂,但却听从父亲的话。而且要不是父亲说,杨氏到底是明礼和明嘉的母亲,周延早就为了向圣上表示忠心,把杨氏给休弃了,之后对杨氏也没了什么好脸色和夫妻情谊。

杨思薇醒来后,经此一事,再也不敢多嘴了,哪怕姑母兼婆婆杨氏来看她,她也没敢把那天的事告诉她。

对表哥周明嘉的认知也发生了改变,意识到夫君并不完全是那个谦谦君子说话如春风细雨的表哥,一旦狠起来也让人胆寒。杨思薇更不敢让表哥知道,她曾在姑母冒犯洛河公主中作梗这件事了。

知晓的人并不多,洛河公主是不在意周家的人,没了婚事反倒更轻松,也就没把那天的事放在心上,宣扬出去。杨氏也没意识到侄女的小心思,被她劝了两句就闭紧了嘴。

虽然对从小陪在她身边对她忠心耿耿的燕儿还有那两个无辜的侍女愧疚不已,但杨思薇心底微松了口气。

但周明嘉却很失望,他知道妻子家道中落,父母双亡,可不想连这点事都不知道,这以后出府交际可如何是好。

祸从口出,对他们这样的人家更是大忌。

而杨思薇总不能一直留在家里绣花看书,也是该好好学习世家妇的礼仪的。

周明嘉直接略过了他母亲,他母亲若是能做好,杨思薇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他知道母亲一直疼爱表妹,怕她受委屈也没让她和家里的女儿一起上课,但是没想到连这些东西都没教给她。

周明嘉希望祖母能好好教导妻子,不要再做出这种给周家惹祸的事了。

杨思薇不知表哥这番苦心,她心思又敏感脆弱,只当是表哥嫌她是小门小户,不比世家贵女,这些还正合了那些三姑六婆的闲言碎语,可见杨思薇全听进去了,半点没被周明嘉开解通透。

结果自然又是一夜垂泪。

第二天红着眼睛柔柔弱弱地到老夫人房里请安,惹得周老夫人一通不喜,周老妇人也不解明明过去还是个挺温柔会说话的姑娘,怎么如今嫁了明嘉,却越发处处显露出短处来了呢。

到底是配不上孙儿明嘉,周老夫人心中叹道,只想着为孙儿好好一番教导,培养出个能拿得出手的孙媳妇。

杨氏听说这事后,却是不满至极,又担心薇儿在老夫人那里吃苦。做人儿媳妇吃的苦,杨氏虽未怎么受过,但也听过不少,原以为薇儿嫁给明嘉,做她的儿媳妇就免了这苦,现在却成了还要到老夫人房里听教导规矩。

她有心找大老爷周延帮忙,但周延根本就不管后宅之事,宁愿在衙门里尽忠职守,也不肯回家听她埋怨。

杨氏就又找了儿子明嘉,说起来她还是埋怨儿子的,好好的让薇儿去老夫人房里学规矩做什么,万一老夫人磋磨薇儿怎么办?

周明嘉才听了两句话,俊秀白皙的脸庞立刻浮现严肃认真的神色,“母亲止言,祖母仁慈厚道,对后辈都是善待的。祖母愿意教导薇儿,那是薇儿的福分,母亲以后不要再管了。”

他心里又气又无奈,母亲这是怎么了,越发糊涂了,连祖母都敢妄加非议。

看着儿子出言告诫她后,好似恭顺地行礼告退,远去的身影,杨氏忽然间心都凉透了。

第62章 公主万安

清缘观,

赵歆一身蓝白的道袍, 看似素雅, 却不普通, 不但是用的上等质地面料、有明暗绣纹, 多有繁复。

皇家道观的生活无忧,哪怕是道服也是上等,何况还是给公主准备的道服,即使再简单, 宫中的手艺出众的绣娘也会令其古朴简单而不失公主之尊的雍容气象。

在清缘观也住了两个月, 赵歆可说是神清气爽, 清闲如浮云朗月, 用道观丹炉炼药,还是看书都不过是闲暇娱乐之举,偶尔和卫少思交流一下医术。卫少思义诊,她也只需吩咐人从旁协助就好。

许是她的心情甚好,连伺候笔墨的女官丹儿也感觉到了,当初公主从繁颐园到清缘观时, 她本还想存着劝阻的念头, 公主金尊玉贵, 怎能受得了道观清苦。不想, 公主在这待了一段时间, 倒是比比宫中时好看了几分。

丹儿望着洛河公主,觉得不似宫中富贵花,而是清风朗月, 而这身素淡秀雅的道服也不知为何穿在公主身上无比贴合,气质更为出众。

不仅如此,公主身体也康健了许多,随行的太医诊过几次脉,都说殿下的身体已不似以往孱弱,她伺候公主左右,也未见公主有咳嗽发热的小疾。

丹儿的念头一下子就转变了,清缘观不愧是皇家道观,清幽宁静,自然恬淡,这里的山水气息都养人一些。

哪怕是她感念的医术卓绝的卫先生,她也觉得若不是公主到清缘观来,也遇不到卫先生。

赵歆提笔写的是之前与卫少思谈论医道的一些心得,虽说赵歆有过目不忘的记忆力保证,但写下来做个念想也不错。

写了一会儿停下笔,丹儿立刻过来为她收起这些纸张,还道,“观主,骊儿已经备好了清心果茶。”

“好吧。”赵歆随意至极道,也不用拘着自己举止,连身边的侍女仆从也放宽了些,不必像在宫中那般多礼规矩。

其实她除了这一身道服,其他道士的配置都是没有的,诸如拂尘,哪怕是有,赵歆也没拿起来过几回。

赵歆很清楚,她也就是装个样子而已,不然难道继续留在宫里,和周家的婚事虽是推了,但也难保不会有下一桩,还不如索性一道解决了。

卫少思在清缘观住下的事,皇兄不会不知道,却没有横加干预,更没有人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连面都不能见。

这便是公主与修道观主的区别了。

若她还是宫中的洛河公主时,难免不受到礼教皇家规矩的束缚,连出宫都难,何况是与人交往。

虽贵为金枝玉叶,但无论是眼界还是所思所虑都受到局限,原身不就是如此,她怨自己对大熙的衰败而无能为力,可又有谁曾教过她如何做,她所受到的教育无非是维持皇家公主之尊,于世俗相夫教子,遵循三从四德,言行举止不敢有任何逾越。

被束缚的金丝雀富贵花,又如何有能力去保护她所珍爱的人和东西。

不过想到当了个观主后的轻松自在,万事不扰。

赵歆饮着果茶,赏着梧桐静听秋雨,心中悠悠叹道:“难怪那么多人利用宗教之名来行事。”

9526莫名想起了缥缈门,其实也是个邪教来着。

赵歆是感叹她这还只是半路修道,顶着个女冠的名头在这悠闲,就已经被当成超然物外,无人管教了,说起来也还得归于大熙皇室自太祖起就崇道,要是敬佛,那赵歆可能就要换个名义了,而且修佛不比修道,还要茹素。赵歆就是不怎么重口腹之欲,也不会在能享受的时候为难自己。

这雨一直下,不便外出,赵歆便捡起了琴棋书画这几样,这些原身本就都会一些,更不说赵歆过去也有大把的时间与人下棋。

偶尔她还叫卫少思来陪她下棋,可惜卫少思于医道上天赋异禀,棋道上却是一窍不通。虽说卫少思也算出身世家,不过他年幼时家道就已中落,母亲还病重在床,奉药问诊还来不及,哪有心思学君子六艺,学医后更是独专此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