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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同人)学习不好怎么使用超能力(98)+番外

虽然经常保持着眯眼的样子,但这不代表乱步总是笑着。不过又因为他睁眼的样子过于少见,所以在那双绿色的眼睛直视中,森野绿总觉得自己全身的毛都要炸起来了。

别看了,好烦!

她突然懂为什么很多警察会尊敬但不喜欢乱步了!

但不管她理不理解,别人喜不喜欢,乱步还在接着说:“不过这些都只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的猜测罢了。如果你不肯定的话我也没辙。”

算是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的答案。但森野绿还是有种自己被套路了的感觉。

“‘超推理’难道不是需要带上眼镜才能发动的异能吗?”她瞪着眼睛反问。

这是乱步没想到的。他考虑过森野绿会炸毛,却没料到她会从这个问题上找切入点打算强行转移话题,“……如果事事都需要发动‘超推理’的话,‘名侦探’的称号就名不符其实了!”

“你的停顿好可疑?”

“闭嘴!现在正在说你的事!”隐去脸上的慌乱,他这样说,“总之,你记住我说过的话就好了。”

“不记住会发生什么吗?”她大声道出自己的不服。

“不记住的话你还会继续问出比刚才更蠢的问题。”那种气不打一处来的愤慨又来了。

“这是我说的!是我江户川乱步说的!让他们不服就来武装侦探社找我江户川乱步大人来对质好了!”

青年意气风发的声音乘着横滨冬日的冷风拂过女孩的面颊。

没有骑士誓言的郑重与珍视,没有守夜人誓词的凝重与肃穆。

那就是很普通的一句话罢了。

像是“明天带你去吃寿喜烧”“后天给你买奶茶”般普通的,随处可见的承诺。

甚至带着点赌气的性质。

而就如同“感谢你出生了”“你比我见过的所有学生都要好”之类矫情到不能再矫情的话一样。

“哈……乱步先生你果然很……特别啊。”

“嗯?”

“还是第一次有人跟我说这种话欸。”

“这都能算特别了吗?”

——会这么以为的大概只有乱步了。

“算是我身边特别的了。”

毕竟她是“问题儿童”嘛。

问题儿童都来自异世界的说法可不是空穴来风的。

“那是你的世界太小了。”

言罢,恢复了笑眼弯弯的模样,身着侦探斗篷的青年挺起胸膛。

时值正午,冬日难见的温暖阳光照耀着每一个人。

倏忽间,乱步在光下张开了手,帐篷随着他的动作敞开,像一对圆弧的翅膀。蓝天大地与海洋都在他的身后绵延伸向更远的地方。

“听好了,绿——啊,果然比起森野我要更喜欢你名字的发音。”

“不是你的错。”

“要把我的话记在心里啊,笨蛋小鬼。”

作者有话要说:写这个时候突然想起敦对芥芥的怒吼:“如果得不到他人的肯定,人是无法生存下去的,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为什么就不懂呢?”(原话是没人告诉他“活下去也是可以的”是活不下去的,这里是我自己的理解)

对绿来说也是这样的,不需要安慰不代表被安慰后不会触动,不需要别人的肯定不代表被肯定后不会大哭,虽然她肯定不会哭(。

说起来乱步睁眼的样子真的很帅,欢迎没看过文野的旁友去百度啊!!!!他太帅了!!!

第74章 不是我的错

“你们长大以后想变成什么样的人?”

森野绿还记得第一次问自己这个问题的人是个年轻的姑娘, 当然, 她指的是“那个时候”, 自己还只有五六岁,“年轻的姑娘”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穿着研究所统一发配的白大褂,胸前别着蓝色的名牌。可奇怪的是森野绿竟然想不起她的名字了, 只记得是虚数研新招进来的实习生。大概刚毕业不久, 一脸涉世未深的天真烂漫。

至少她还有闲心去关心作为“待开发”的她们。

“你们长大以后,都想成为Level 5吗?”

对此, 当时森野绿脱口而出的答案是, “想!”

“这样啊, 那你们可要加油。”年轻的姑娘笑起来,眼睛弯弯的, 像月亮河那首歌里唱的月亮,“外人可以提供的帮助很有限,能否成为真正优秀的人, 全部要靠你们自己努力哦。”

然后她从口袋里拿出了糖分给所有簇拥在她身边的孩子, 那也是森野绿第一次糖。甜度那么高的东西被她撕去包装纸,塞进嘴里。

味蕾接触到新事物的那一刻,毫不夸张的说, 森野绿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得亮堂了。

后来, 后来森野绿的记忆中, 那个姑娘就再也没出现过。

听身边其他的研究员说,由于违反了规定,所以她被开除了。

至于原因, 要归结到森野绿与她自己身上。因为那块糖,森野绿没有按照食谱用餐,挑食算是小孩子的通病,但在虚数研不被允许,贫血和低血糖产生的眩晕都会使得演算速度下降,拉低实验数值。

“明明已经告诉她很多次不要对那些孩子抱有太多同理心了,又要重新招人……”

“现在的年轻人不都是这样嘛,总以为自己有多大能耐似的。”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她要是能多为自己的将来考虑就用不着惹出这么多麻烦了。你看这是最近森野的数据——啊!绿,你怎么在这里?是来找谷田教授的吗?他刚打算叫你过来哦。”

研究员与她说话时都会这样。他们先收起愁眉苦脸,再弯下腰,双手撑着膝盖,能够齐平的目光总比居高临下的俯视好得多。

如果人不会长大,森野绿认为自己大概会一辈子都沉溺在这种亲昵的态度与甜蜜的笑容里头。

如果她也有父母的话,他们肯定也会像这样与她温言细语地说话。

然而问题是她没有。

不太记得是从哪本书上看到过的话,总之那句话是这么说的:“如果一个女孩的成长过程中缺少了父亲的陪伴,那么她就会变得容易轻信男人的花言巧语。”

但那本书上并没有给出“如果一个女孩的成长过程中缺少了父母的陪伴”会变成什么样子的结论。

于是森野绿只能猜,或许是连能写着这种书的作者也没见过像她一样的家伙。

“你们长大以后想变成什么样的人?”

第二次森野绿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她已经上小学了。

国文课的老师要求全班写一篇以“我的理想”为题的周记。

森野绿想来想去,果然还是认为自己应该成为一个Level 5。

彼时她已经是个Level 4了,也就是大能力者。这个理想仿佛近在咫尺又似乎遥不可及,虽然表现形式是命题作文,但或许是教育较为超前,同班同学大多早熟,结果森野绿记得当时全班好像只有她一个人老老实实地写了听起来有些“狂妄”的理想。只是好在与没有个性的绿谷出久想成为英雄不同,没人会嗤笑认为森野绿在做不切实际的白日梦。

她站在讲台上念完自己的周记,底下鸦雀无声,只听到老师说“那么森野同学可要好好努力,老师很期待你能成为超能力者的那天”。

期待是真的期待,不掺半点虚伪和谎言。

就像研究员对她的好也是真的好,处处为“它”着想。

等到终于,“重力操作”成为了比“森野绿”更加常用的,甚至隐隐有能够代替“森野绿”的趋势,森野绿第一次吃到了辣味炸鸡。

那盒辣味炸鸡放在监控室最打眼的位置,想不看到都难。

而等到买来辣味炸鸡的冤大头从实验室中走出来,横跨了大半个学园都市才买到的炸鸡已经连裹在外面一层的面包糠都没有剩。她默不作声地擦干净嘴角,梁子就这么结下了。

冤大头的名字,准确来说是代号,叫“一方通行”。是个比她还像白化病病人的家伙。一起躺在无影灯底下接受检查的时候,森野绿感觉自己的眼睛要被他的白发给闪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