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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师弟一战成名(34)

作者: 黑夜长明 阅读记录

青年仿佛看见了救星,眼睛一亮,立刻疾行了几步走到他身前:“帮我!快救我!!后边有人在追,他要杀了我……”

等走进了,他才发现这红衣人是蹲着的——之后才缓缓站起来,几乎和青年等身高。从前的小孩姿态仿佛一瞬抽条,长高了不少,如今可以称得上是个少年了。

只不过,从前白净一片的俊朗面容如今覆上一只黑鬼面具,眼若铜铃,满口血红,嘴角呲到了耳根去,乍一看甚是惊人。

他刚才没有抬头,青年自然没有留意。这时候红衣倏然抬起脸,这张脸猛然间撞进了青年眼中,把他吓得往后退了一大步才堪堪停住,犹疑着自己要不要再开口说话。

红衣琅然轻笑一声,悠悠道:“天官赐福,地官赦罪,水官解厄……你竟这么巧遇见了我,不如来猜上一猜,我是哪个?”

青年一僵。

“猜中了,我就救你一命,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断了几天更,信用-99999

解释一下,我30中午放的假,饭都没吃就跑去等车了,然而经验不足人又多,等了两个半钟头都没上车。

后来同学给叫了一辆车(不知道什么软件),又半个小时,司机好不容易到了,把原本的价格130哄抬到了220,我们就没上。然后又等,等来一个司机问我们30一个坐不坐,我们就上车了……这时候已经三点过惹……

然后车上我们坐了两个钟头,因为不识路,有个妹子让司机把我们送到客运中心,司机不干,我们就下车了,步行坐车。我转了两辆车,到家已经七八点左右惹,吃完洗漱就困倦到不行,倒头就睡,今早起来竟然发现我感冒和大姨妈一起来……我也是……

抱歉惹QWQ国庆假期至少我能肯定不会断更哒!

第32章 庙会欢(一)

天官地官水官, 赐福赦罪解厄……虽然用词有所不同, 但其实完全是一个差不多的意思。青年怔愣地看着鬼面少年一对猩红的眼睛, 听着已经越发逼近的脚步声和谩骂声,心脏鼓动的声音越来越激烈。

少年慵懒含笑,拍了拍他的脸颊, 柔声道:“来,猜吧。”

那只触碰他脸颊的手冰冷得如同死物,青年身子微微战栗。和少年对视着的眼甚至难以移开, 他脸颊不自觉抽搐一下,嘴唇哆嗦着:“我……我……”

“猜啊。”

青年耳廓充斥着自己鼓噪的心跳,除了心跳声他什么也听不见,不知道过了多久, 也许只是几秒, 他颤巍巍说:“地、地官?”

少年轻笑一声,惋惜地叹了口气。

青年立马惊惧交加,“不……不是!!天官!水官!”

然而无用。少年红衣轻旋,侧过身来让他看已经追了上来的几个凶神恶煞的彪形大汉。

眼瞧着他们步步逼近,青年咽了口口水。顿时感觉到腿脚发软,忍不住往后一步步退, 却被红衣少年轻轻按住了肩膀。

冰冷的触感瞬间穿透了单薄的衣服, 透骨生寒。青年禁不住打了个寒战,少年清朗的声音含笑响在他耳边, “怎么,退什么?”

青年崩溃地大吼:“你说过你要帮我!你不是已经帮我这么久了吗……帮我, 求求你,求求你!!帮我!”

面具下,少年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手掌微微使力,抵在他肩膀上一推。

“——不要!!!”

青年发出一连串恐惧的尖叫,却还是猛地栽出去倒在地上,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咽。他攥紧双手,在流寇逼近的脚步声中猛地回头看。

红衣少年用那双冷玉般的手轻轻揭下面具。他眼睫轻垂,那双猩红的眼眸在阴暗树林间下显得越发幽深,幽深得仿佛真的在瞳孔上蒙了一层粘稠的血液——而血液中,沉淀下了无数罪恶与冤孽。

黑鬼面具上的红绸带随风飘着,而少年嘴角勾起了一抹云淡风轻的笑。

——“不仅不帮,我还要眼睁睁看着你去死,肝肠寸断,死无全尸。”

——“而且……就是不帮又如何?”

——“莫非你还要化成鬼来向我寻仇不成?”

——————

寒昭一起来就把这只尸鬼给杀了。

宴白流讶异道:“你这是干嘛?之前不是说什么也要搞清楚这事情的前因后果吗。”

五渡的声音听起来也很是不解:“怎么回事?”

寒昭瞥了一眼一边挂着的红伞,道:“往事如烟,无处再寻,我放弃了。”

宴白流一愣,第一时间察觉到这句话——尤其是最后那句,完全不像是剑阁大师兄、忘川剑主寒昭会说的话,瞬时眉尖一蹙,随着寒昭的目光不经意般扫过去一眼。

一柄艳丽的红伞,还是他送与寒昭的。

乍一眼看似乎没什么特别的,但细看之下,宴白流发现伞上附着了寒昭的灵力。

这伞有什么须得保护的地方?或是哪里不对需要隐藏?

忽地,寒昭起身把伞纳入了乾坤袋,转身抬眼问他:“走吧,去阴山。”

宴白流一愣,正要答应,忽而想起了什么似的,道:“寒昭,你可还记得如今是几月?”

“我看窗外天气,约莫一二月的样子。”

这样看来,他似乎是在信白城逗留了不少时间。

信白城位淮州西南部,不似北方的干冷,冬天不下雪,天气寒冷而潮湿。在这样的天气,窗外无人不是穿着大夹袄,蹬着小棉鞋,裹得自己同球一般。这天气里,凡人的模样显得越是臃肿,修道者便显得越是英姿飒爽、如松如竹。

宴白流脸上扬起一个笑,道:“是了,今日是腊月廿八,过两日便是除夕,再过一日便到了春节……”

寒昭眨了眨眼,眸光微动。

“是不是许久没过春节了?”宴白流同他说,“算算日子,小师弟三月份的春华宴,那么春节后我们也差不多要动身往庆州去了。寒昭,你可要留下玩一玩?”

寒昭犹疑了片刻,移步走到窗前,动手把窗推开来。

呼啦啦的寒风和窗外的喧闹顷刻涌进了屋里。

信白城不下雪,地面干白干白的,大街上还是数年一日的喧闹。只是较之往日,如今的信白四处被红色点亮,横幅、花灯、巨大的平安扣,还有人身上的新衣、被重漆过的梁柱,无一不是漂亮而热烈的红色。

不知何处传来砖瓦碰撞的敲击声,想来是谁在为春节的到来修补屋子。杂声四处都是,笑语充斥了信白城的每个角落,如冬日暖阳,如寒冬烈火,让人心中油然而生一股欣然满足感——这才是温暖的人间啊。

而寒昭,他已许久没有过这般人间节日了——青玄宗里喜过人间节日的是厉曜,寒昭从前过节,也是因为厉曜总爱这样折腾。

他潇洒恣意,哭笑自在,也是多受人间“江湖”的影响。纵然境界高实力强,该端的是一副世外高人的傲然姿态,却偏偏还是对人间节日如数家珍,能给寒昭挨个挨个说清楚讲明白,还会得意洋洋告诉他说:“为师年轻时在某某庙会大展身手,以一敌百挥退了多少多少人,名震江湖万古流芳……”

宴白流见寒昭眼帘低垂,一副追忆往事的表情,忍不住笑着咳了两下,道:“怎么样?寒昭,你可考虑好了?”

寒昭把窗合上,回身道:“既然耽误不了多久,就随你留下吧。”

“好。”顿了顿,宴白流又问他,“今天挺热闹的,要不要下楼去看看?”

寒昭应了。

宴白流眼珠一转,摁着他肩膀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忽而道:“寒昭,你这一身不行啊!”

寒昭:“……怎么?”

寒昭除了在青玄宗穿蓝色弟子服外,一旦出门都喜穿白衣,整个人飘飘欲仙的模样,好看是好看,可就是在如今这节日里穿着出去,可能有些不妥当。

宴白流撩着他素白素白的袖子指给他看,一本正经道:“寒昭,你在青玄宗太久可能不知晓,这颜色穿出去是要挨打的。这样,你换身衣服我们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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