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牧少娇妻有空间(82)
无他,实在是他们之间的身份差距太大太大了。
大到她就连碰触到他的衣角,只站在那远远仰望他的资格都没有。可以说如果他是天上的云的话,那她就只能是地上的泥土。
他们根本就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可是知道又有什么用?当感情来的时候,来势汹汹根本就叫人猝不及防。感情也从来就不会顾及到还有所谓的身份地位的区分,和匹配与否的问题的--
季北北不是没有幻想过,如果她牧谨行之间的喜欢并不只是她单方面的会怎样?结局会不会有所不同?
可惜幻想终究就只是个幻想。
事后季北北无数次的回忆之后才发现,那时候的牧谨行应该是就已经察觉到自己对他有了不一样的情愫了。
所以他才会特地在她面前“状似无意”的解释他会忍不住对自己好些,其实只是因为自己的这双眼睛长得跟他早逝的未婚妻像极了。
季北北至今忘不了当年牧谨行对着自己提起他那个早夭的未婚妻的时候,那眼睛里带着的是无限的悲痛和忧伤。
她记得他用一贯并没什么表情的语气木然的说。他的未婚妻夭折的时候还太小,他其实也并不敢那么肯定自己对她的感情到底只是喜欢还是爱?
但是可以确定的是从小到大,除了他的未婚妻,他对别的女孩子从来就没有起过任何亲近的念头。甚至,他还抗拒,甚至反感其她的异性靠近、触摸到自己的。
他说,也许他这辈子已经彻底的失去了重新再去喜欢、或是爱一个女人的能力了。
第119章 往事(三)
季北北至今忘不了自己当时听了那些话之后心里的绝望。
她提不起丝毫的勇气对着他卑微的说:没关系的,我不介意当一个替身;我也不介意你已经失去了爱一个女人的能力,如果可以,以后只让我来爱你就够了。
那时候的她自卑到了极点,她甚至觉得自己就连起了这样的念头都是一种对牧谨行的亵渎。
那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在不断的唾弃自己,骂自己其实骨子里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中度过。她鄙视自己是个没见过男人,所以才会因为人家的救命之恩,就根本不顾自己到底有个几斤几两重就妄想攀附上一个家世好,还前程远大的男人......
她记不清楚那时候的她到底用多恶毒的语言骂过自己了。
但是她还记得自己不断的强迫自己不能再去想牧谨行。那时候的她哪怕其实已经察觉出林家人不妥当,但是却依然还报复自己似的,强迫自己要继续待在林家,待在林春宝的那艘破船上不能下来。
回想起上辈子的种种季北北忍不住紧紧咬住了下唇,为自己曾经有过的挣扎心疼起来。
因为她很清楚,哪怕是她已经这般挣扎着控制自己内心那份对牧谨行的情感了,但是其实最后她还是没能真正控制住。
因为哪怕十几年之后,对牧谨行,她心底的最深处依然一直都是抱着一种奢望的。
尤其是在知道他一直都没有结婚后,季北北发现自己是暗喜的。
她甚至还因此忍不住在心底的某个角落放纵自己幻想,会不会哪一天牧谨行会记起来她这个眼睛像他未婚妻的女人?会决定让她做他未婚妻的替身?
甚至为了她的这一丝丝小小的幻想,在上辈子惩治了林春宝之后,她说服家人一起到一个新的城市重新开始的时候都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京城。
当年差点被拐卖的事情季北北上辈子瞒的死死的,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
不对养父母和姐姐弟弟说是因为她知道她说了,他们只会更加心疼担心她;
而不对林春宝和他们家的人说则是她更知道她说了没用,还非常有可能不仅不会引来他们对她的怜惜,反而只会让他们由此质疑她的清白,指着鼻子喋喋不休的骂她愚蠢......
所以当年,她的这个选择没有任何人知道她其实是带着私心的。
哪怕明知道没有任何机会季北北也一心只想着他在京城,只有哪怕只是能靠他更近一点点都足够满足了。
“北北,你这到底是怎么了,你是不是看见了谁,才忽然变成这副样子的?”
季北北前所未有过的异常表现把季家所有的人都吓得不轻,看只是叫她完全没有回应,索性常凤英和季爱珍都伸手使劲的摇晃她,一脸焦急的问。
甚至边问,坐在季北北对面也是靠窗位置的常凤英还站起来使劲的也探头往外窗外看。试图看看到底是什么引起了季北北这样了?
可惜火车早就驶离了站台,常凤英什么也没看出来最后只能回头来又去拉着季北北的手,一个劲的紧张的问:“你这到底看见谁了?”
第120章 大集
“没有谁,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觉得这样坐在火车上的感觉很熟悉,很想哭。”
季北北把手从脸上放下来,露出已经哭的红肿的眼睛摇头闷声道:“我总觉得我应该想起来什么,可是我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
大家一下全部都沉默了,常凤英和季爱珍的眼睛更是一下都红了起来,久久的沉默之后还是季宽沙哑着嗓子安慰她说:“既然想不起来就别想了。”
“对,别想了。有些事是命,本就不就是人力可以扭的过来的。”常凤英也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声音里哪还有之前喋喋不休说起这趟省城之行赚了钱之后的开心?
“对不起。”看大家陪着自己难过季北北的心里一点也不好受。她愧疚的低声道歉,“都怪我,刚才要是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就好了。”
“傻瓜……说什么呢?”
不知道什么时候季爱珍已经挤开夹在她们中间的季展鹏,坐到了季北北的身边把她抱在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轻轻的跟哄一个小小的孩子一样的哄她:“情绪失控又不是你愿意的。想哭你就哭出来,哭出来就没事了。你并不需要因为这个觉得内疚。”
“姐--”季北北把头埋进季爱珍的怀里哽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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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城火车站站台上。
几乎在被季北北注视的那一刻,牧谨行就敏锐的察觉到有人在注视自己。
那种明显并不是因为他穿着军装,路过的人那种带着好奇投过来的一瞥眼的注视目光让他瞬间警觉起来。
他有种感觉,那个在暗中注视自己的人应该是认识自己的。虽然从感觉到的目光里他没有发现对方有恶意,但是出于职业的谨慎,他还是不动声色的四处望了望想确定方位把人给找出来。
牧谨行的动作幅度不大,别人并不容易察觉出来,但是他的动作却瞒不过他身边的战友。
“怎么了,是有状况?”他的战友一下子脸色就变得凝重起来,也立刻开始戒备起来。
“没有,或许是错觉。”
牧谨行摇摇头,找了一圈之后他最终把目光定格在眼前正缓缓驶离的列车上。应该没错了,之前盯着自己看,可能认识自己的人只可能就在那辆火车上。
可是奇怪的很,这里自己是第一次来。在这里自己也没有任何的亲戚朋友或是认识的人。在这里又有谁会认识自己呢?
皱眉想了半天一无所获的牧谨行看着火车越来越远,终于摇了摇头把这疑惑给抛开了--不管是谁,反正对方已经在那车上,不可能成为他这趟任务的阻碍那就一切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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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季家一行人抵达县城的时候,因为火车晚点了他们下了火车已经是过了五点,天都开始朦朦亮了。
每个月的初一十五都是县城大集的日子。
今天恰巧赶上所以季家人早就商量好并用急于赶回去,一下车他们就直奔集市的所在。
趁着还早,需要从各个村里步行赶来的人大都还没到的时候他们占了块好地方,把自家从省城带来的碗碟铺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