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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长生路远(82)

作者: 青空之羽 阅读记录

力量的强大啊并不一定代表精神的强大,就像一个外表肌肉虬结的大汉,可能他的内心反而脆弱敏感,但如果没有强大的心智,就一定无法驾驭强大的力量,就像手持着□□弹的婴儿,最终的可能就是害人害己,反而使自己陷入毁灭。

但不可否认,当一个人拥有强大的力量,这个力量可以是外貌、金钱、权势或是强健的身、体,也会反过来壮大他的心灵,或是脾气,最让人难忘的,还是人们最弱小无助时。

在从只知道哇哇大哭的婴孩成长为一个具有民事行为能力,可以独立生活在世界上,独立赚钱,生活,没有人在扭曲自己的意愿,不怕外界的恶意和伤害的过程,一个人所生活的一生当中,多多少少都会有那么些无法释怀、不能忘记,也不会原谅,只能在黑夜中自己舔舐伤口与遗憾。

一个人,从纯白无知的幼儿被带到这世界上来,到最后依然孑然一身的离去,到最后,留下的是什么呢?历经风尘,满身沧桑,如果可以,谁不愿天真善良,待人热情坦诚,谁愿意欺骗,谁愿意世故,谁愿意带上一张张面具呢?

苏溪最开始的成长,就是在一种被迫的环境之下。

她只是个二十来岁的大学生,父母疼爱,虽然家中不算富裕,但是也轮不到她去操心钱的事情,每天上课,和朋友一起出去玩玩,最多就是出去些兼职,考几个证书,等毕业了,先在外闯荡几年,如果混不下去,就在自己家那边找个稳定的工作,然后在找个人结婚…生子…她前二十多年的人生无波无澜,对自己的未来也有着较为清晰的计划,她就是个普通人,偶尔也会做做梦,畅销一番如何如何,但终究只是做梦。

而后,穿越改变了一切。

最初她毫不在意,以一种旁观者的心态看着一出出闹剧,后来她发现那是自己的生活,她融入进去,可是已经晚了,所以第一世,她没有改变的勇气。

她只是一个没有经历过什么磨难的小姑娘。

发现自己拥有第二世,甚至可能更多的轮回之后,她开始反抗,因为她不想这样沉沦下去。

一个人的心是如何变得冷硬的,一个曾经连鸡都不敢杀得人是如何学会阴谋、算计、甚至去亲手扼杀生命?只要被逼到绝路,在也没有后退的余地。然而,终究还是有遗憾存在。

现在,苏溪找到了重新弥补的机会。

我会把我拥有的一切,都给你。

我要为你建一个辽阔的帝国,为你把世上最好的东西都献上,为你建一座世上最美的家园,免你愁,免你忧,免你颠沛流离,把你捧在掌心,拂去一切尘埃与风雨。

因为,我是如此的,爱着我自己。

苏溪轻轻地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吻,所有的鲜血、杀戮、责任,仇恨与冷眼,都由我来承担,愿你平安喜乐,愿你一生无忧。

在发下这个誓言后,苏溪感觉到自己对于法则的理解更深了一层,他的神思前所未有的清明,甚至隐隐周身有一种轻快圆满之感,他知道,只要等到自己的灵魂本源合二为一,这个世界就在也困不住他了。

苏溪与苏兮,二者的灵魂本源力量就如小溪与大海,就如同小溪最终会汇入大海,两者也会最终融为一体,甚至因为没有了空间的间隔,与苏溪在一起的苏兮,每时每刻都有力量从他的身上流回到苏溪的身上。

第72章 王道12

天保三十四年,秋意染红了霜叶,北风吹起之时,明朝也走到了末路。

谈判的使者商谈好投降的条件,双方交涉完毕,苏溪的军队开始一步步的接受明朝的地盘,城市,皇帝亲自去太庙告罪,然后洋洋洒洒读了一篇所谓的罪己诏,接着和文武百官大臣一起亲自出城,亲手奉上传国玉玺。

苏溪要坐镇攻晋南渡之战,所以这次是派使者代她意而来,由于苏溪并没有称帝,因此这份命令文书真正意义只能算是一纸约定,但是当使者宣正式宣读时,皇帝并所有的大臣还是跪地听命。

所谓皇帝乃上天之子,是君父,从来只有臣跪主,这一跪,就是彻底的把自身的格位由主降为臣。

裴子祐把宣读好的文书送到当今的这位明帝面前,雪白色的印金纹纸面上,印着苏溪鲜红的大印,此外还有各行政部门的官印,乃至裴子祐这位带兵将领的将印,日期时间写的清清楚楚,表明这份文书是一层层从高到低以极为正式的方式下达下来的,这也是代表着苏溪对明朝的承诺。

“臣领命。”

明帝双手接过它后,深深的一叩首。

他身后的官员宗亲则不同程度的露出颓唐无所适从之色,毕竟,苏溪安排明帝一家人,赐给他爵位田宅衣食住处,可不会在养着一帮子闲人,现在这些做官的大部分都瞬间沦落为庶民了,还有明朝一大帮子吃闲饭就等着每年领俸禄过活的皇室宗亲们,是彻彻底底断了粮了。

哭泣有之,急着表忠心投诚有之,愤怒有之……

裴子祐冷眼看着这帮人的丑态百出,命运真是奇妙啊,十年前他不过是个逃难的灾民,靠着啃树皮吃观音土才不至于死在乡野里,最大的愿望就是能给个士族大官当个仆人,哪怕卖身卖命,能吃饱就行,十年后这些人当时看都不敢看一眼的贵人,却要跪伏在他的脚下。

贵人吗?世上哪来什么贵不跪的,不过都是爹娘生的,都是人,甚至有些连人都不如罢了。

面对这些的种种情况,裴子祐早就已经接到苏溪那边给出的大致应对计划和实行政策,剩下就是他自己要看着具体处理的事情了,目前苏溪的主要精力并不在这上面。

南渡之战。

晋朝在商水南边,与苏溪有着中原最大的一条江,商水的天堑之隔,历年来,晋室也是凭借着这条大江,安居南地。

此时已然离入冬不远,而古代打仗也多是秋季开始,最不济也要等到来年开春,因此,晋朝方面虽然知道与苏溪必有一战,但是并不认为现在就会打,王源忙着与个地方势力达成统一,他虽然占据了中央,但是并不能服众,此刻也只是勉强在外来的压力下堪堪达到统一,因此在探子打听苏溪那边没有大动作的消息后,大家开始为明年开春之战各地派兵多少,粮食供给,带领统兵的人选这些问题争执起来。

而苏溪,早已决定在冬季发动突袭。

过冬的种种困难都被想到,后勤的供养配给绝对能保证上,棉花的大面积种植使得棉衣迅速的普及开来,这次也是准备的足足的,还有重要的一点是苏溪手下的这些兵都是北方人,在这个没有暖气的时代,抗冻是绝对比南方人强的,最关键的是,苏溪这些兵都是旱鸭子啊!而商水冬季会结冰。

扬长避短,非要和这些南方人在水里扑腾,比谁会打水战吗?

苏溪当然不会干这样的事。

河古渡。

这是商水的下游,水流平缓,几十米的两岸河道窄而平,一直以来都是作为古渡口存在,因此也是晋朝防守的重地。

清晨,此刻江面上笼罩着茫茫的大雾,浓雾遮天,伸手远一点连自己的手指都看不见了,牛春缩着脖子哆哆嗦嗦的窝在瞭望亭上,心里暗骂着,狗娘养的典忠,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来换班,就知道偷懒,你做初一不要怨我做十五,给老子等着,下回看我怎么折腾你。

炭盆里的炭早已燃尽,只有些零星的火星,也很快泯灭在凛冽的寒风中,但他还是伸出长满冻疮的手,妄图汲取最后一点温暖。

“你大爷的可算来了,又去东街的花娘那里了吧,快快快,有热的茶水没有,给我来一碗,冻死我了。”

瞭望亭上有震动传来,隐约间一个人影上来,三两步窜到他跟前。

“你…唔…”牛春刚想说你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身手,待看清来人,一句你不是典忠还没说出口,就被人捂着嘴划破了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