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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大佬心尖宠(18)

作者: 鱼大丸 阅读记录

幕寒秋靠着沙发,翘起二郎腿,看着面前的小姑娘,缓缓地道:“薛楚楚,作为一个新时代的研究生,你的本职是干什么?是认真学习,不挂科,毕业后找一份好工作,实现人生价值,为国家做贡献。谁让你平日里有时间追星、泡吧,对待学习就企图浑水摸鱼蒙混过关?”

硕大的一顶帽子压下来,薛楚楚吓得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我一定会好好复习的!争取不挂科。”

幕寒秋“嗯”了一声,缓缓道:“有什么不懂的问题,可以随时来办公室问我。”

“老师,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回寝室了,马上要关门了。”薛楚楚点点头,准备离开。幕寒秋也站起身,拿起放在沙发上的衣服,对薛楚楚道:“一起走吧,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

最近社会新闻好多女大学生独自晚归,被害被强.奸的新闻层出不穷,作为一个大学老师,他看得都有点心理阴影了。

推开酒吧的大门,一股冷风猛地灌来,薛楚楚瑟缩一下,抱紧双臂,在强风中前行。幕寒秋看着她一眼,默默坐在她的右边,为她挡了挡突然刮起的大风。

走了几步,幕寒秋带她来到一辆漆黑的奔驰轿车前,按了下中控锁,示意薛楚楚坐上副驾驶座。薛楚楚低了低身子,坐了进去,打量了这辆看似改装过的奔驰轿车,低调中带有奢华的质感。车内全黑和烤漆的装饰,彰显着车主人的独特品味。

幕寒秋关上车门,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室,启动汽车,第一时间打开热空调,没有发动,让车内温度一点一点的升上来。

薛楚楚坐在驾驶座,望着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和昏黄的路灯,恍惚间,想起两人初次见面的场景。她张了几次嘴,还是问出了声:“所以,老师,你的择偶要求真的那么...那么...”奇葩吗?

最后三个字,薛楚楚没有说出口,也不敢说出口。

幕寒秋没料到薛楚楚会突然扯到择偶要求的这件事情上来,想到相亲那天,他扯的那些相亲条件,什么Dcup、童颜巨.乳、chu女,现在想想,觉得自己渣男人设树立太成功了,让薛楚楚时至今日都还记得。

他微微咳嗽了一声,打破车内沉寂的气氛,眉眼微挑,看着副驾驶座上的她,问道:“相处这么久,你觉得呢?”

薛楚楚瞄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道:“我觉得你应该、或许、可能、好像不是这样的人,但是......”

幕寒秋故作严肃,打断她的话,说:“什么但是?什么应该或许可能好像?我本来就不是这样的人。”想了想自己那天的表现,他嘴角扯起笑容,慢慢道:“我想有那种择偶要求的奇男子,应该人间少有吧。”

薛楚楚一头雾水,渐渐听明白了,他是在解释他自己择偶要求不是那样的?可是,第一次见面为什么要表现得那么奇葩,害她一时气愤,泼了他一脸咖啡?

“那......”

幕寒秋靠坐在椅背上,看着一脸迷茫的她,好整以暇道:“那时候我跟我爸在斗气,故意气他,所以,你不幸成为了炮灰。”

薛楚楚长大眼睛,所以,那天的奇葩男是他演出来的?真想给他颁一座奥斯卡影帝的奖杯。

“那,老师,你真正的择偶标准是什么?”薛楚楚忍不住问了他这个问题。

幕寒秋看着面前的女孩,白皙饱满的皮肤,齐腰长发披散在脑后,眼睛晶亮,鼻尖挺俏,显得青春又清纯。没发动的汽车密闭空间里,只听到他自己的心在跳动着。

幕寒秋没有回答,敛去满眼的思绪,发动汽车,朝着暮色中驶去。

薛楚楚没有等来他的回答,望了望他的侧脸,没有继续再追问,怕他一个不开心,决定把她这门课给挂了。

不得不说,寄人篱下的日子,真是难啊。

研究生宿舍很快就到了,薛楚楚跳下车,朝着幕寒秋说了句“老师再见”,就朝着寝室里走去了。

坐在驾驶室内的幕寒秋没有即刻发动汽车,而是将车停在原地,看着她消失在楼道的背影,才逐渐收回目光。

突地想起一句话,叫“自作孽,不可活”,貌似很适合现在的自己。

第19章

C大为期一周的期末考试结束了,校园里不少学生已经开始拖着行李,踏上返家的归途。

正直春运高峰,袁枚家在四川,没有买到车票,打算在寝室再住几天,等在C市上班的表哥开车回家过年时,搭下他的顺风车,一起回家。薛楚楚家就在C市,但想着回家也是在家里待着,就在寝室里陪着袁枚,她离校那天,自己再回家。

于是,呆在寝室没课没作业的日子里,两人睡到日上三竿起床,下楼吃了个早餐后,再上楼追这学期错过的热点好剧,这日子,美滋滋。

如果一直能做一条这样没有压力的咸鱼,该有多好。

躺在寝室的沙发上,薛楚楚忍不住发出这样的感叹。

袁枚靠在沙发上,一边刷手机,一边摸了摸她的头,一脸笑:“薛楚楚,你可真有出息!”

薛楚楚躺着没动,舒服地喟叹一声,每天无所事事葛优躺的日子实在是太好过了。

“哇,这不是我们幕教授吗?”正刷着手机的袁枚,看着手机里的一张新闻图片,蓦地,发出一声惊叹。

薛楚楚抬起头,凑过去,一脸好气:“哪呢?哪呢?”

幕寒秋上新闻了?

袁枚将手机递给她,只看到推送出来的新闻标题是:“C市幕家掌门人幕玉祖被曝因在家中突然昏厥而紧急入医院接受治疗,长子幕寒秋现身医院。”

点进去,照片里的幕寒秋穿着黑色西装,戴着黑框眼睛,神情严肃,脸色看起来有点憔悴。

****

C市医院病房。

一间舒适洁净的独立病房内,洁白的病榻上,躺着一个形如枯槁的老人,消瘦的脸颊,高耸的颧骨,紧闭的双眼,完全看不出床上的这位老人,半年前还是商场上挥斥方遒的重量级人物。

病房里的气氛低迷而又沉重,床头的医疗仪器不停地发出尖锐的“滴”声,提醒着老人还活着。

幕寒秋站在病榻前,看着床上的男人,这个和他血脉相连的男人,如今竟然成了这般模样。

C市肿瘤专家站在一旁,叹息一声,道:“幕董事长刚刚注射了吗啡来止疼,醒来后,如果你们有什么话,要趁他清醒的时候和他沟通,否则,难以忍受的疼痛又会让他神志不清。而且,这样的疼痛会越来越多,越来越频繁。”

幕寒秋站在一旁,双拳紧握,压抑着内心悲伤的情绪,抬头问道:“真的无计可施了吗?”

无论多少钱,无论多么艰难,他只想要他的父亲活下来。

肿瘤专家摇了摇头,一脸遗憾:“幕董事长病发的时候就已经是晚期,这个病治愈率极低,晚期一般睡不好吃不好,还伴有无边的疼痛。虽然现在的医疗技术发达,但对胰腺癌晚期没有有效的治疗方法,而且预后效果差,现阶段主要是尽量改善生活质量,让病人在最后的时间里,走得坦然,没有牵挂。”

幕寒秋的心仿佛坠入了冰窟窿,无边无际,只觉得寒冷。大学毕业时,看到母亲去世时,留下的遗书,他在心里对父亲埋下了怨恨的种子,毅然选择出国读研直博,不到万不得已,不回国,更是拒绝他爸让他回国继承家业的提议,博士毕业后,还跑到母亲曾经工作过的C大当老师,想体验下母亲生前的职业和生活。

可以说,这些年,父子俩的关系跌入了最低点。

现在自己还没有打算原谅他,他怎么就能这么撒手西去,丢下他一个人?

病房里的人轻轻离去,带上门,房间里就只有幕寒秋。他站在病榻前,看着病床上的幕玉祖,回忆着从前的日子,任由时光一点一滴慢慢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病床上的老人慢慢挣扎了下,微微转醒,睁开浑浊的双眼,看向站立在床头的幕寒秋,声音里有惊喜:“寒秋,你在这啊?我睡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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