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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女待瘦(43)+番外

他被我手指的动作弄得微怔,听完我的话又低笑出声,“怎么成了我害的?”

“你阴险狡诈,用我来吓退乐部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伎俩……”我得意地哼哼两声,“你是想她为你吃醋吧?这招太俗了!不是我说,乐部长人漂亮,家世也好,最重要的是有过奸|情,重来一次都不用热身的,你还挑剔什么啊?”

“别多事。”他瞪了我一眼,静默了一会,又说,“她不适合我。”

我趴在他的肩膀上看着路边慢腾腾向后掠过的栏杆,心不在焉地问,“那你喜欢什么样子的?”

他脚步停了一下,然后继续向前走,淡淡地说,“能够踏实生活的,容易知足的,脾气好会烧饭的,喜欢小孩子的……”

这不就是我亲爱的1号,林晓同志?

我脑子已经搅成了一滩稀泥,想起林晓的失恋就相当悲愤,凭啥好女人都得不到真爱?!我气得伸手掐着他的脖子,拼命摇晃,“谈知扬——你就答应我(接受林晓)会死啊——”

人肉运输车再次狠狠颠了我一下,差点把我丢到地上去。

我吓得急忙抱紧车头,“你开稳点啊!”

车头愤怒地磨着牙,“步诚实!看清楚我是谁!”

眼睛都睁不开了,谁看你啊……我闭着眼睛趴在他背后安静了一会,这才又缓缓开口问,“迟默,我重不重啊?”

……

他静默了一会,恨恨地说,“重死了。”

=口=

迟默结婚以后也变得不温柔了,好男人又少了一个,我好心痛。

我把脸埋进他的肩窝,轻轻地说,“我就说嘛,你早该嫌我重了……早该放下我了……”

累了一天,又喝太多酒,我头疼脑涨,眼睛也酸痛难当,不知道是不是流出了眼泪。

人和人之间的联系深厚却又脆弱,明明可以断得很干脆,可真的要拿起刀斩下的时候,才发现连着筋肉,扯得太远,抑或者一刀砍下,都那么疼。

总说长痛不如短痛。

可这短痛的伤口,也要痛上好多年才能愈合。

**

人肉运输车气喘吁吁地把我运到了我家床上的时候,我已经差不多睡着了,屁股一挨着床板,立刻舒服地蹭了两下,然后美滋滋地自动自发盖被子。

有人用手指掐了掐我的脸蛋,语气中的纠结让我完全可以联想到他紧锁的眉宇,“你到底是真醉还是装醉?”

“别吵。”我不满地挥了挥手,却挥不开,便把被子蒙在了头上。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我又听到他在讲电话。

“已经睡了。”总经理淡漠的声音透过被子传进了我的耳朵里,似乎放轻了些,但语气却相当疏离,“既然是你拜托,我当然会将人照顾好……项目的事可以以后商量,我现在还在她的家里……”

我的头昏昏沉沉的,不由地把被子裹得紧了紧。

“你不需要担心……”两人又拉拉杂杂说了一些大概是生意上的话,我有听没有懂,过了一会,谈话似乎要结束了,总经理淡淡地说,“合作愉快,迟先生。”

电话挂断之后,我脸上的被子被人用力掀开。

我没力气睁眼,那人罪恶的手指再次掐上了我的脸蛋,不满地问,“你到底喜欢迟默还是知扬?”

我扑腾了两下,皱了皱眉。

总经理的逼人视线堪比X光,几乎透过我的眼皮看进我的内心,我冷得要命,正打算翻个身拽棉被,脸蛋又是一痛。

喂喂喂,你还掐上瘾了不成?嫌我不够胖啊?

总经理两手捏着我的脸蛋向外扯了扯,就好像蹂躏他的兔斯基抱枕一样,恼怒地说,“本来以为你只是笨,现在看来,根本就是瞎!我比他们好多了吧?”

……

我闭着眼睛装死鱼。

这阴险狡诈的家伙蹂躏了我脸蛋好久,这才施施然站起身来,我听到他的西装悉悉索索的声响越来越远,然后是关灯的声音。

临关门前,总经理沉声对安静的卧室说,“新年快乐。”

**

春假只有一个礼拜,我已经提前买好了票,第二天起了个大早收拾行李,心里打定主意要早早回老家去。过去几年,迟默一家三口回老家,总是不忘捎带上我,可人家开着豪华车子回村子那叫荣归故里,我算是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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